36.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3)(1 / 2)

【好粉, 好嫩……】

【肉肉的、、小小的……嘿嘿,我嘬嘬,我嘬嘬!】

【水水, 你知道的, 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都讓開, 寶寶, 你知道的,我是你的小狗, 我從小就離開了媽媽。】

【前麵更是位重量級……】

【寶寶彆怕!哪個狗男人在角落嚇唬我寶?!】

【不是, 這個偷窺的變態有點眼熟,我好像關注了他直播間啊?】

陰暗的房間角落, 另一個直播間熱度飆升。

【不是,哥們, 這裡是No.2的直播間不?我走錯了?】

【我是來看你在A級本炸魚的, 不是來沉浸式當變態的謝謝。】

【你在看什麼?!我問你在看什麼?!為什麼盯著我老婆看!】

【你們不許看!你們不許看!隻能我一個人看!】

【臥槽, 在楚神這個角度看好像還要那個那個……可能是有種偷窺的刺激感吧()】

楚竟亭皺起眉, 冷冷掃了一眼, 臉上就像蒙上一層寒霜,他關掉亂七八糟的彈幕。

擔驚受怕的小男生已經匆忙套上了乾淨的衣服, 他來不及扣上整排的紐扣,手指發白,好似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攥緊了襯衣,布料攥得皺巴巴的。

“誰……?誰在那裡?”

水鵲惶惶然地環顧房間, 也發現了不對,窗簾處的陰影更外厚重,而且他記得房間的窗簾不是拖地的,視野裡窗邊的位置卻有道長長的黑影立在那裡。

他一下子打了個寒戰, 向外喊道:“元嶼!元嶼!”

像隻嚇壞了的小貓。

很有意思。

楚竟亭冷眼看著。

明明之前在F級新人本欺淩他的時候,囂張地將他當作□□馬,當作人肉墊,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用衣服擦乾淨他臟兮兮的腳底,還要居高臨下地嫌棄他的衣服布料粗糙。

現在靠山No.1一倒,就隻能因為看不見而對未知的恐懼瑟瑟發抖……

楚竟亭是想快刀斬亂麻,來親手手刃自己的仇人的。

畢竟謝遷已經被他用了些伎倆永遠留在那個副本了,他費儘心思連這人背後的靠山都解決了,沒道理還要留著真正的罪魁禍首活著。

但是……

他眉宇深深鎖著,獵鷹緊盯獵物般盯著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

水鵲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開窗的聲音。

元嶼推門進來:“怎麼了?”

他的發絲還是亂的,不難想他是在屋外院子裡聽到了水鵲的呼喊聲,丟下活計,匆忙小跑進來。

“有人……在窗簾那裡,有人……”水鵲驚惶不安,他的手指顫顫,指著窗口的方向。

元嶼和那對淺茶色的眸子對上,詫異地發現對方的衣服亂糟糟的,沒有整理好,露出一小片鎖骨和淺粉的肚臍眼。

他被燙到似的,立刻移轉了視線。

掩飾一般,他往窗戶走,適有涼風吹進來,棉麻窗簾一時間翻飛成浪。

“沒有。”元嶼轉頭,“水鵲,這裡沒有人。”

他知道水鵲的視力不是全盲的情況。

“你是不是看錯了?”元嶼問。

水鵲隻是一邊指尖顫顫地扣起扣子,一邊小聲道:“沒有看錯,剛剛那裡真的有人,他肯定是跳窗逃走了……”

他看起來真的被嚇到了。

元嶼啟唇,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沉默。

總覺得安撫對方情緒的事情,應該由大哥來做,而不是他。

院子的路口忽然傳來凶狠的犬吠聲。

水鵲一下想到了煤球,不敢確定剛剛房間裡的是人是鬼,他趕緊到窗邊撐著窗沿,呼喚那吠叫聲越來越遠的德牧,“煤球!回來!”

爪子用力蹬在地麵上跑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德牧喘著粗氣吐著舌頭,從外頭跑進房間裡,它嗚嗚地衝水鵲撒嬌。

水鵲蹲在地上抱住煤球,他自己小小的一隻,襯衫掐出來的腰就那麼細細一截,看上去完全一副死了丈夫後無依無靠的模樣。

回頭試圖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對著元嶼說:“煤球也發現了,剛剛是有人的,你進來之前他跳窗逃走了……”

元嶼將窗子關上,棉麻的窗簾布拍在他身上,又飄然下墜。

從窗戶望出去,看不見人影。

屋外院子裡鋪的是一層水泥,不是泥巴路,沒留下腳印。

“是我沒發現有人偷偷進了屋子,下次我會注意的。”元嶼低頭,用塞在窗戶縫隙的青麻細繩紮上窗簾。

水鵲點點頭,半闔眼眸,“……嗯。”

他還是心頭不安,將這歸功於是自己沒有獨立進過副本。

如果謝遷還在……

他第一次感到那個連換衣服都要跟著他,隻能忍受站門外隔堵牆等待的黏人怪謝遷,其實也不是那麼煩人。

水鵲在這個小世界裡是一個仗著陰親對象No.1謝遷作威作福的炮灰。

這其實是根據一本無限流無cp大男主小說而誕生又開始運行的世界,男主是和他進了同一個F級新人本的楚竟亭,謝遷是大反派,水鵲是靠著大反派欺負人的小炮灰。

在第一個副本裡他就對楚竟亭很過分了,按照劇情進度裡的那樣,什麼讓他給自己擦腳、當馬給他騎之類的……

如果楚竟亭反抗,他就威脅說讓謝遷把他丟出隊伍裡喂鬼。

不過謝遷還挺生氣的,楚竟亭不聽水鵲的話他要丟他去喂鬼,楚竟亭按照水鵲說的做了,他好像又更加憤怒地要丟他喂鬼了……

總之,水鵲就是整本文裡讓男主前期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後絕地反殺,逆襲No.1的重要人物。

水鵲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裡做的壞事,90%的受害者是楚竟亭,還有10%是由謝遷承受。

畢竟這個角色是個不懂得珍惜對象的作精,在謝遷那裡也得刷一點劇情進度。

因為是個貫穿終末的角色,但實際在小說裡隻有男主崛起前,和逆襲No.1後對他有提及。

前麵是他把男主欺負得多慘,後麵是他自食惡果死得有多慘。

因此,水鵲有一半的劇情進度都在F級本刷完了。

傍晚。

熏黃的陽光曬進來像鋪到地上的金色毯子,外麵熱烘烘的,屋裡倒是涼快許多。

大狗趴在地上酣睡。

元嶼端著兩碗綠豆粥從院落那作廚房用的瓦房小屋走到客廳裡。

“先吃綠豆粥墊一下,我過一陣再做飯。”他垂著眼,將放好勺子的碗擱在木頭桌子上。

說是綠豆粥,其實不然,奢侈得沒有放米,隻有純粹的綠豆,放了冰糖,煮熟煮爛快成渣。

元嶼自己的是滿滿的一碗,也不用勺子,他持著碗直接往嘴裡倒著喝。

水鵲的稍微少一些,隻裝了大半碗。

元嶼怕以他的飯量,吃一整碗綠豆後就不吃晚飯了。

光滑的木勺子,斟滿一勺綠豆渣送到嘴裡。

水鵲嚇得中午沒吃多少東西,現在餓了很快就讓大半碗的綠豆見了底。

吃完後,他放下碗勺,木勺瓷碗碰撞。

“我想洗澡了。”

轉首對著元嶼的方向說的。

元嶼:“嗯。”

水鵲還好好地坐在木椅上,而他自覺地站起來收拾碗筷,準備拿到院子裡的水盆去洗了,語氣淡淡說道:“我一會兒給你燒熱水。”

元洲不在了,他隻能學著大哥的做法,照顧這個嬌氣又講究的小遺孀。

村裡人沒有太陽能熱水器,隻有鎮上富裕的四五個家庭有,大家都是去村裡、鎮上的公共澡堂洗澡的。

隻有這個城裡來的人,不願意去,說這麼多人洗過,不乾淨。

元嶼沒拆穿他,水鵲實際上是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脫光了一起洗。

其實夏天的時候,他們兩兄弟不上澡堂的時候,會選擇直接在院子裡,就著月光,用水管從頭澆著冷水洗,再配合皂角清潔,也能洗得乾乾淨淨,擦乾了風再一吹,完全聞不出汗味、海腥味。

不過水鵲不行。

冷水不行,得要熱水,哪怕是夏天,也得用熱水混冷水弄一桶溫水來。

入夜洗不行,院子裡沒有燈,他白天起碼能看見一點黑影,晚上視野裡全黑,會害怕。

還有一個,直接在院子裡洗不行。

最後這點是元嶼替他加上的,雖然青田村沒多少人,他們家也坐落偏僻,但也保不準一定不會有人從院子口路過。

元嶼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想到水鵲直接赤條條的在院子裡洗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