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哥哥用過就是我的了(1 / 2)

沈兮嘴角上揚,頗為自豪:“這是我家弟弟。”

詹灝淺淡的笑意加深:“嗯。”

犬族獸人:“…………”

犬族獸人:“????”

犬族獸人:“!!!!”

詹灝不染凡情一瞥,目光涼涼像是兩道森冷的冰刃將兩隻大狗子唬的一個哆嗦,隨即垂頭,冷傲的兮燃會長又變得溫情融融,耐心地聽著沈兮講話,時不時點個頭應一聲,乖巧極了。

三人轉個彎消失在路口,留下兩隻犬科獸人原地瘋魔。

啥啊!

那怪物和人類的奇怪組合竟然是兮燃商會的親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茫然。

——那是詹灝?!我沒眼花吧?

——啊啊啊如假包換我男神!有生之年我遇見了活生生的愛豆,光宗耀祖!!汪汪汪汪汪汪!

那麼問題來了,能讓男神另眼相待的沈先生到底是誰呢。

一路三人有說有笑,遇見幾個有過一麵之緣的獸人,其中更有親眼見證嗷嗚變身打星盜的乘客,先前他們冷眼旁觀,但此刻,他們一個個傻呆呆的,跟被攝住心魄似的。

獸人們驚恐:“臥槽!大佬!!”

沈兮與詹灝相攜而來,一看關係匪淺,很多人驚嚇後懊惱不已,痛心疾首,說壞話的幾個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一大一小深藏不露,認識詹灝這種大人物,他們定著裝得體套套近乎了。

完球,錯失良機。

小嗷嗚率先進入房間,化身小蜜蜂嗡嗡嗡,將行李一件件疊好。

詹灝沉默地環視一周,眸底蒙上一層暗沉,眉頭疊出兩個疙瘩,對太過簡陋的條件意見極大。

沈兮的指頭點在他額間:“小老頭彆皺眉。”

涼意散儘,詹灝不自在地輕咳。

叮鈴。

詹灝垂眸瞥了眼來電,神色一冷,眼疾手快直接掐滅,再響再掐,三響拉黑。

沈兮疑惑:“怎麼了,有急事嗎?”

詹灝神色專注,毫無破綻:“不礙事,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遙遠的星係,無關緊要的元帥死死盯著光腦,如無波古井的幽沉黑眸陡然劃過一道光亮。

小嗷嗚揮舞著八條小觸手,在小房間裡來來回回,忙的熱火朝天,每一條觸手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各司其職各不乾涉,行動力迅猛如飛。

詹灝站在一側,眉頭緊鎖。

二十平的經濟艙是鹿角定的,這已是管理局報銷賬單中頗為奢侈的一筆款項了。但於坐擁商業帝國的詹灝而言,“簡陋”、“粗糙”、“惡劣”,瞬間他腦補許多詞彙,最終定格在“苛待”,做了定義後,他再見蝸居艙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那床一點大才一米吧,被子灰撲撲的什麼破爛材質?太糙了。

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委屈。

默默記了管理局一筆,詹灝不住地往小床上瞟,沾染哥哥氣息的被子疊成一個熟悉的團。

是哥哥的手法。

他眼底笑意清冽,懷念一閃而逝。小時他體弱多病,天氣一冷更是雪上加霜。一入冬就渾身酸麻,精神不濟,時常因氣血不足而昏厥甚至休克,哥哥換來一捧火鳳絨羽給他做了被子,將他冰冷僵硬的軀體團成一團揣在懷裡暖著。

暖意自周身傳遞心尖,幼小的他蜷縮在哥哥的懷裡,嗅著獨特的清香,聽著規律的心跳,渡過一個個漫長的冬日。似乎成了習慣,哥哥的被子疊的像個麵團,至今也沒改變。

鳳羽被是哥哥親手做的,被他小心地藏了起來。

說起來明明繡娘的手藝巧奪天工,可哥哥卻因他不喜陌生氣息縱著他親自動手。

哥哥笨手笨腳,成品也是真的醜。可他卻愛不釋手,哪怕如今他已不再弱不禁風,鳳羽被依舊是他的珍寶。獨屬於他的,讓一眾神獸嫉妒的雙眼發紅的寶藏。

遲疑幾秒,詹小蛇邁開長腿,身子一矮抱起了糙被。

沈兮緩緩打出了問號:“??”

沈兮提醒:“這是飛船公物。”

“我看它冬暖夏涼,現在是我的了。”詹灝垂眸,像個癮君子深深嗅聞令他安心的氣息。

他不可能準許其他人蓋哥哥睡過的被子,占了哥哥的便宜。

眼角一抽,沈兮一言難儘:“你高興就好。”

孩子長大了,癖好奇怪點也沒什麼。

詹灝心情好:“嗯。”

心情不錯的商會會長眼睛一瞟,又發現了華點,這套茶杯有哥哥的氣息也得帶走,這張床……

小嗷嗚拾掇乾淨,一抬頭就發現大佬身後一個碩大的包裹,金屬床赫然在列。

小嗷嗚的腦子空白:“?????”

恍惚地扭頭,他瞧瞧自己收拾的行李,又仰頭看看大佬的——輸了。

觸手卷成了八個甜甜圈,小嗷嗚埋頭重整物資。

不行,不能太差!

等一大一小兩隻將看中的物品打包結束,二十平的經濟艙跟蝗蟲過境一樣空蕩。若非門板破損,沈兮真怕這兩隻小子會頭腦發熱給直接薅下來帶走。

沈兮捂著半張臉:“…………”

張了張嘴,沈兮又不知說點什麼,越想越樂,“噗”地笑出來:“船長會瘋的。”

“不會。”詹灝斬釘截鐵,姿態放鬆,上千斤的東西輕若鴻毛。

他已安排特助接觸船長。

他們給出豐厚的補償,船長不可能會拒絕。

拒絕?船長當然不會拒絕,接過名片時差點驚喜地原地托馬斯回旋跳,甚至理了理褶皺,親自登門拜訪大人物。但饒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看到一貧如洗的“毛坯艙”還是嘴角痙攣。

大人物也不輕鬆……

特助推了推眼鏡,點開備忘錄刷刷刷記錄如風。

船長擠出個笑,想幫忙搬運,被詹灝一個戒備的冷眼凍住了,這,這麼可怕的嗎?

沈兮忍俊不禁,拍拍詹灝緊繃的脊背:“船長先生,感謝你的慷慨。”

“沒有沒有!詹會長做了補償。”船長哪裡敢居功,連連擺手,“之前先生救我們於危難,我原本想著安頓好人專門感謝你,實在是我,是我招待不周。太慚愧了……”

沈兮笑著搖頭:“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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