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什麼,什麼子嗣,庇什麼嗣?
預備役臉上丟失表情,滿腦袋都是問號和歎號,自問三連: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好半晌,他都沒能反應過來,倒是影神眉頭一挑,“噗”地笑出來,他眼白多眼仁少,眼角上翹,本就看上去比較凶,此刻他揚起下頜,微眯著眼,一臉嘲諷拉仇恨臉。
他嗤笑頓時陷入懵逼情緒中預備役回過神來,臉頓時扭曲。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強裝鎮定,內心卻早已慌得一批:“先生,您是否看錯了,我也許並非是這樣神格。”
影神嗤道:“就你?全天下也就你敢質疑沈先生,哪怕元帥和那科研院院長,都不會像你一樣,不過,哪怕他們已經是世界頂尖存在,依舊不曾存疑,倒是你……”
你算老幾?影神諷刺眼神一瞥,險些讓預備役氣死。
預備役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他隻是無法接受事實,這沒道理啊,他並不喜歡小孩兒,怎麼可能是這種神格發展,他給自己定發展方向,不說是天空之神或者大海之神吧,起碼得呼風喚雨那種。
怎麼也想不到,他一個男,年輕雄性會是庇佑子嗣之神!
預備役深受打擊,福神預備役則一臉愕然。
福神預備役眼神亮閃閃,本是木訥表情忽然生動了起來,看向身旁人有些單純羨慕,他抿了抿唇,那表情就像是,如果他神格也能是庇佑子嗣就好了。
能擁有庇佑力量,就是福神喜歡。尤其是他喜歡孩子,孩子是時代希望。
影神瞧樂嗬,不嫌事兒大言語挑刺,毒舌地將預備役從頭挑剔到腳,即便是性格平穩人都有可能被他講自閉了,更何況是本就唯我獨尊預備役,心態瞬間爆炸。
“呸!你懂什麼,我才不是!”
影神眯起了眼,像是逗著螻蟻:“嗬,你說不是就不是?我看你身上可是有血氣呢。”
不過這些血氣和他見到有點不太一樣,他作為剛成為裁決之神存在,對判斷還不太準確,他也不想增加自己因果,且沈兮要求將人帶給他,自然而然地被他拎過來。
至於好感?憎惡已經足夠了。
什麼血氣?預備役不懂,心中卻咯噔了一聲。
沈兮搓了搓額頭,在宛若鬥戰勝佛影神頭上拍了拍,示意他暫時安靜一下,“你不服氣是嗎?那我便說與你聽吧。”說完了,這人也不需要走了,直接報警就好。
預備役不清楚這些,他是被自己貪婪和嫉妒衝昏了頭。
“在五年前,你哄騙同學擁有了你孩子,你以家族力量施壓,迫其打胎。”沈兮既然開口,自然沒有中途斷掉道理,即便預備役臉一白,惶恐地想要讓他住嘴。
“同年十月,你又強迫了鄰居表妹,為了你名譽,黑心醫院出手,險些一屍兩命……”
“四年前,網友被你威逼利誘,三年前你手段上升,拍攝……”
隨著沈兮每一次敘述,預備役臉就白了一層,他渾身篩糠似抖動,像是個抖抖機,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已經被現實嚇傻了。那些事情他做很隱蔽,甚至家族至今隻知道第一起造娃事故。
影神沒有沈兮能耐,看不出因果,此刻聽了沈兮話,也不禁對此人深惡痛絕,看他眼神宛若萬惡臭蟲,“太惡心了,太膈應了!”
“不,那不是我,是她們勾引,誰讓她們不好好穿衣服,是她們下賤!”
影神左眼寫著“人渣”,右眼鑲嵌“變態”,簡直將預備役人形象敲碎,塞進了又肮臟又巨臭糞坑了,“早知是這種豬狗不如糟踐玩意,還真不如叫星盜給做成人彘。”
雖然沈兮說並不詳細,但內涵豐富,畫麵感十足,又是威逼利誘,又是強迫女性,這些罪名可都不小。即便墮胎在法律上是合法,但在星際強迫他人墮胎等同於謀殺。
沈兮托著腮,忽然想起了小嗷嗚父親,那趙家人也是個人渣。
那人渣四處留子,一旦女子懷孕便會控製起來,等待人生產搶奪子嗣,可一旦確定孩子不是他所需血脈,便立馬扔掉。
說不上,這兩個人到底誰更渣一點。
“你迫害了六個子嗣,沒有資格成為庇佑子嗣神明,你不合格。”沈兮輕飄飄地宣判。
“不,你不能,這是上天賜予我,我,我那是替天行道,是那幾個孩子不配!”預備役看沈兮似是要動真格,立馬慌了,開始口不擇言:“你沒資格決定我未來!”
影神一呆,被他話鮮少地驚了,“噗嗤”拊掌大笑:“好蠢!”
他不說最了解沈兮,但絕對是新時代新力量中了解最多,沈兮代表不了天?不,他怎麼代表不了,他能隨時決定神明存在是否合理,那是什麼樣子地位。
很快,預備役就說不出來話了,他感到有什麼從他身體內抽離,源源不斷力氣從四肢百骸逃離,他很驚恐,嘴上嚷嚷著“不不不”,手臂狠狠按住自己心口,像是留住什麼。
然而,世界並不以他意誌轉移。
一個有一點人參果模樣神格“biu”地從他身上剝離,原本該是金色神格,此刻卻冒著一股黑紅不祥之色,可想而知,若是再叫這人吸收,它也許用不了多久,會變得麵目全非。
到時候,它是否還是庇佑子嗣神格也許都說不定了。
影神像是看到什麼稀罕物,湊近了瞧,一對兒眼都快縮成鬥雞眼了,他神格也不是沒見過,但這麼彆具一格還真是頭一次瞧見:“這神格太奇特了!是個小娃娃!”
他蠢蠢欲動想伸出手摸一摸,被黑老虎瞬間按住。
影神:“你乾嘛?”
“你是想懷孕,還是想擁有第三個神格?”黑老虎上下打量影神,嗤笑道,“假如你要成為工作狂,那我不得不給你預約醫生了,你也許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