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嘉手機響了一聲,她看了眼消息,“對了,你回山裡種地的事情和高淵見提過沒有?”
“剛剛分手了,前男友和我沒關係。”溫語忙著收拾東西。
“前男友?”蘇澄嘉把手機界麵舉給她看,“那這貨怎麼還發消息給我,說有關於你的事情要我幫忙?幫你套他麻袋揍一頓?”
溫語表示智障的世界她不懂,“他提的分手,今天下午。”
蘇澄嘉:“……”
行吧,蘇澄嘉低頭,手指飛速打字,一頓關聯了高淵見十八代祖宗的犀利輸出後,果斷拉黑,“居然是他提分手,姐妹你上能考試拿獎學金,下能工地搬磚賺學費,能文能武,他完全配不上,居然還敢提分手?不識抬舉!”
她一向看不上高淵見,“分就分吧,下一個更好。”
下一個?溫語找出手機裡今天剛偷拍的照片,遞給蘇澄嘉,“你認識他嗎?”
照片上的男人,氣度卓然。看高淵見媽媽對照片上人的態度,再對比一下對自己的態度,那個人一定非富即貴。
隻要是富貴,富婆姐妹一定認識,她不認識,富豪爸爸肯定認識。
下一個的身份,手到擒來。
“誰啊?”
“下一個男朋友。”
蘇澄嘉一看照片,又躺回去,“要我說,姐妹你啊——眼瞎。”
先是看上了高淵見那個智障,現在又看上了,嗯,怎麼形容呢?
照片上的人,蘇澄嘉認識。有錢有地位,長得又帥,就是命不好,短命。
趙氏趙博言,
趙家這一輩長子長孫,生來金貴,天之驕子。生得風流倜儻,身姿俊美,又聰明有才能,經商管理有天賦,早早就接班成了集團總裁。然而,大師給他算過命,斷言活不過三十歲,除非能度過命定的情劫。圈子裡人都知道趙博言對大師所說的情劫不屑一顧,直言不如安詳等死。今年,趙博言二十七歲了,依然不近女色,照這樣下去,他也就隻有三年好活了。
“看上趙博言的,基本上都是奔著他死後繼承巨額財產,做快樂寡婦去的。所以啊,都在傳他厭女。”
都盼著他早死,能不厭嗎?
蘇澄嘉伸頭又看了一眼照片,感歎,“還真是帥啊!”
溫語收拾好了東西,雙肩包一背,“趙博言沒把那算命的大師打死嗎?”
先說活不過三十,再說度情劫,然後就可以坐地談怎麼度,給多少錢的重點了。這都是騙子慣用的極老套路。
來封建迷信這套,有錢人又不是傻子。
“沒有,”蘇澄嘉笑了一聲,“他報警了。”
但聽說這幾年趙博言身體不太好,深居簡出,除了處理集團大事,基本上不露麵,並且一直在尋找能人異士,甚至還重金懸賞尋找當初給他算命的大師。
“報警抓了人家,現在又要找人家,”蘇澄嘉搖頭,“搞不懂他們有錢人的想法。”
溫語糾錯:“不是他們,是你們。”
都是有錢人。
蘇澄嘉反駁,給姐妹打氣,“說什麼你們,十天收玉米,十五天摘葡萄,二十天收小麥,分分鐘就是錢,要說也是我們。”
“我們?”溫語咂摸了一遍,滿意點頭,“對,我們。”
做人一定要有錢,未來她會很有錢,人間首富在向她招手。
所以,高淵見說得對,結婚要門當戶對,他家礦太少,配不上她。
穿過無數荒野,一路向著一個方向而行,天之極儘處,無法穿透的濃霧漫漫,成為屏障,隔絕一切,似是一切的終點。
溫語開著超大型農用拖拉機,伴隨著“噔噔噔”的聲音,出現在屏障前,身後是將落未落的夕陽。她跳下拖拉機,望著濃霧,自語道:“要想富先修路,閉關鎖山要不得。”
纖細手指有韻律地輕點,玄妙結勢。隨著溫語的施術,麵前的濃霧屏障扭曲流動起來,以她為中點劈開,仿若是兩扇門,從中往兩麵緩緩拉開,不斷延伸至遠處,而後慢慢消散,眼前豁然開朗。
入目是遠處連綿不斷的荒山,一片又一片,仿佛沒有儘頭,山與山之間,是寬廣而平坦的土地。溫語滿意點頭,對自己擁有如此多的山很滿意,有山就有地,地裡能長錢。
溫語心中湧起無限豪邁,她的種地大業,即將開始。
“臥槽!”
一道男聲驚叫在近處突兀響起,溫語收回目光。沒了濃霧屏障,她和麵前荒草叢裡蹲著拉屎的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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