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古代番外2】小狗×小青梅(虐向,慎入)……(1 / 2)

因為將這個問題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晚上, 所以蘭君欽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理所當然地睡遲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盯著頭頂床帳的雪絨花看了一會兒, 方蹬了蹬腿, 側過身, 閉著眼睛往旁邊一摸, 就撲了個空:

“...........”

嗯.......哥哥呢?

蘭君也........蘭君也他早就起床了,洗漱完後在宮殿外練了半個時辰的劍,進來的時候, 還看見蘭君欽抱著他睡覺的枕頭流口水, 忍不住擰起了眉。

他將擦汗的帕子丟給身邊的小侍,讓他去把蘭君欽叫醒, 隨即轉到屏風後簡單地洗了個澡, 將一身汗洗去後, 才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出來。

蘭君欽已經被小侍叫起來了, 但顯然還沒睡醒,盤腿坐在床上,耷拉個腦袋, 將睡欲睡。

蘭君也:“.........”

他就看不得蘭君欽這幅懶散樣子,走過去,揪起蘭君欽的耳朵, 在蘭君欽發出一陣尖銳爆鳴聲時,皺眉道: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

“........沒乾什麼。”蘭君欽抓著哥哥的手腕,一邊喊疼,一邊委委屈屈道:“哥你彆老揪我耳朵, 我都快十八了,我也要麵子的。”

“要麵子就彆老讓大人操心。”蘭君也就比蘭君欽大了幾分鐘,教育起弟弟來倒是語重心長的:

“你看母後的頭發都快被你愁白了。”

“哪有啊。”小狗噘嘴:“母後今年不過十五,看上去也才像二十出頭一般,不束發的話,說他是未出閣的雙兒都有人信,哪裡就被我愁白頭了,哥你不要汙蔑我好不好。”

“本事不長,嘴巴倒是挺甜。”蘭君也對於弟弟還是很寬容的,也不可能真的對蘭君欽生氣,聞言慢慢緩和了眉眼:

“起來用膳了。”

“哦。”小狗見哥哥沒再提昨晚的事,自認為蒙混過關了,眯著眼睛打了個哈切,正想倒回去睡,被小狗哥哥一腳踢起來:

“還睡!等會兒要是錯過了給父皇和母後請安,我就讓你夫子罰你抄五遍孝經。”

“哦.........”雖然孝經一共也就五百字,一想到又要抄書,小狗還是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他揉著屁股,委委屈屈地從床上蹭下來,開始慢吞吞地洗漱。

因為蘭鳶山五年前就讓蘭君也參與朝政了,所以蘭鳶山沒有那麼忙,今天剛好休沐,蘭鳶山和方岫玉也起的有些晚,蘭君也和蘭君欽去請安的時候,方岫玉還在梳發,蘭鳶山則靠在塌上看書。

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膳,蘭君欽原來因為沒睡好還喪眉搭眼的,一看見早飯,頓時眼睛一亮,口水都留下來了,蹭到桌邊,眼巴巴地看著蘭鳶山,脫口便是一句:

“父皇,我餓........”

蘭君也聞言,悄默聲地伸出手擰了一把蘭君欽的腰,強迫蘭君欽把剩下半截話咽下去,在蘭鳶山抬頭看過來時,端正行禮:

“兒臣給父皇請安。”

請完安之後,還斜眼瞪了蘭君欽一眼。

蘭君欽:“........”

他委委屈屈地跪下來,拱手道:

“兒臣也給父皇請安。”

蘭鳶山把書闔起來,笑著放到一邊,隨即將兄弟倆扶起:

“餓了吧?要不要你們先吃?”

蘭君欽使勁兒點頭。

蘭君也見狀,又掐了他一把,正色道:“回父皇,兒臣不餓。”

他說:“兒臣等母後一起吃。”

蘭君欽:“..........”

他噘嘴不語。

蘭鳶山看著這鬨騰的兄弟倆,笑了笑,沒說話,隻對著裡間喊:

“玉兒,好了嗎?”

他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淺綠衣袍的雙兒便走了出來。

後宮除了方岫玉之外就沒彆人,所以方岫玉不需要戴什麼彰顯皇後身份的發飾來特地施壓,他今日就用玉梳篦簡單地將頭發微微攏起,並玉蘭珠花,耳邊帶著白玉絞絲活環配瑪瑙耳墜,瑪瑙的一點紅色在鬢邊若隱若現,襯的他耳垂瑩潤白皙,很是漂亮。

一見方岫玉,小狗就蹭了過去,和母親貼貼:

“母後,我餓了。”

“餓了就先吃,你是定王,誰還能餓著你。”方岫玉摸了摸小狗腦袋,笑:

“吃吧吃吧,一天天和餓死鬼投胎似的。”

小狗嘿嘿一笑,埋頭苦吃。

飯桌上,蘭鳶山和蘭君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政事,方岫玉時不時給蘭鳶山夾菜,蘭君欽則埋頭炫飯,正吃的歡快間,無意間聽見方岫玉問了一句:

“大崽崽,昨日送過去的畫冊,你可有看?”

蘭君也原本說話的動作一卡,頓了長達幾乎有五秒,半晌,才緩聲道:

“看了。”

方岫玉疑惑:“那可有看中的?”

蘭君欽悄悄豎起耳朵,一邊扒飯一邊從碗邊緣悄摸摸往外看,看著蘭君也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

“看中幾個,就是不知道性格如何。”

“都是一些京城官員的嫡雙,性格自然是不會出錯的。”

方岫玉展眉:

“但是倘若你喜歡庶雙,也可召進宮來一見,其實是否是家中嫡出倒是不打緊,家世清白、能踏踏實實輔佐你才最要緊。”

蘭君也低頭,眼睫微微顫動:

“母後說的是。”

蘭鳶山一直沒打斷母子倆人的對話,直到他們說完,他才看了蘭君也一眼,沉默片刻,道:

“不過挑選太子妃這件事還是全看大崽你自己的意願,倘若召進宮來後,也都沒有相中的,便不必勉強,等及冠之後再選也不晚。”

蘭君也聞言,這才抬起頭,看向蘭鳶山,難得笑了笑:

“兒臣都聽父皇的。”

不過既然答應了選太子妃,就不能反悔。

方岫玉急著給蘭君也選妃,也是擔心這個悶葫蘆兒子照顧不好自己,所以想從京城適齡的雙兒之中趕緊為蘭君也挑一名才貌想當的,讓蘭君也納為正妻。

因為忙著這件事,所以蘭君欽難得清閒了一個月,難得沒有每天被方岫玉和蘭君也念叨,每天除了去學堂或者練武就是在宮裡瞎逛,倒也樂的清閒自在。

半個月後,方岫玉將京城適齡的嫡雙都召進了宮,邀他們來花園賞花。

因為是給太子選妃,蘭君欽不太方便跟著去,隻能不情不願地被方岫玉趕出禦花園,給那些嫡雙騰地。

“看來皇後娘娘對太子殿下是真的很上心,請了這麼多嫡雙入宮。”

蘭君欽的小侍又是羨慕又是酸:

“殿下,你今後若是選定王妃,也能有這麼大陣仗嗎?”

“你以為人多就是件好事呀。”蘭君欽聞言,轉過身看向跟在身後的小侍,一邊啃著從方岫玉宮裡順走的梨,一邊倒著走,道:

“要和那麼多人說話,你沒看見哥哥都煩成那樣了嗎?”

小侍聞言一呆,努力回憶起太子向來冷淡的臉:

“太子殿下他很煩嗎?奴沒看出來。”

“他豈止是煩,他都想跑了。”蘭君欽和蘭君也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本就有心靈感應,再加上同心蝶,幾乎對彼此的想法都了如指掌:

“他在想,能不能不做這個狗屁太子了,太累了,真想跑路。”

小侍一聽就覺得蘭君欽在騙他,死活不信:“殿下您彆騙我了,太子殿下他怎麼會這麼想呢!”

蘭君欽見他不信,正想開口,忽然間麵前的小侍不知看到什麼,瞬間瞪圓眼睛,驚呼道:

“殿下小心!”

蘭君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腳後跟就好像踩到了什麼綿軟的東西,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撞上了他的背,然後下一秒,一陣慌張的聲音就從他側邊響了起來:

“公子!”

蘭君欽被迫刹住腳步,停下往後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倒退著走到了走廊的轉角處,而在他沒發現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從轉角的另一邊走了過來,正好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蘭君欽倒還好,沒什麼事,但那個撞到他的人就慘了,他不僅被完全無知無覺的蘭君欽的腳後跟狠踩了一腳,還被撞得沒穩住身形,直接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跟在那人身邊大家小侍慌慌張張地想去扶人,本想罵人,但仰頭時看蘭君欽一身精致繁複的宮裝,顯然是位貴人,估計惹不起,半晌,又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轉頭去扶自家的公子。

被蘭君欽撞倒的人是個雙兒,用麵紗遮著臉,看不清容貌,那小侍將他扶起來的時候,蘭君欽隻能看見他的眼睛和眉心的紅痣。

“你.........”蘭君欽覺得這雙兒長的有些熟悉,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遲疑道:

“我們前段時間是不是在哪見過?”

那雙兒搖了搖頭:

“我不曾見過殿下。”

言罷,他便攙著小侍的手,忍著被踩疼的腳,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蘭君欽:“.........”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又回過未來,拳頭一敲掌心:

“他說沒見過我,怎的又叫我殿下?”

一旁的小侍聞言,正想說話,就見蘭君欽轉身朝那雙兒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哎你等等,我覺得我們肯定見過!”

小侍:“........”

他愣了一下,才轉瞬的功夫,蘭君欽的身影就不見了,急的他一跺腳,追了上去:

“殿下.......定王殿下,你等等奴呀!”

蘭君欽才不等他,一路跟著那雙兒,本想再問問清楚,卻沒想到那雙兒徑直走進了禦花園,和那群待選太子妃們坐在了一起。

因為方岫玉和蘭君也都還沒來,所以他沒人請安,隻能自己先找了個邊角落地方坐下。

雖然雙兒被限製出行,但也不意味著完全不出門,尤其是一些家世相近的雙兒,也是可以互相去對方的家裡串門打發時間的,所以這些京城貴雙都大多認識,現下正兩兩成群地湊在一起說話,唯有那個被蘭君欽撞到的雙兒,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邊,既沒有去找人搭話,也沒有人來找他搭話。

他穿的也很素淨,一身不出錯的青嵐色,上麵繡著繡球花,頭頂則用銀鎏金嵌寶玉鴛鴦小插和金鑲玉鷓鴣銜桃嵌寶簪將頭發半挽起,脖子上則掛著攢絲累金瓔珞,這樣既不會顯得太過隨意,又不會顯得太華麗,總之就是蒙上麵紗後丟人堆裡完全不出出挑的類型。

蘭君欽靠在走廊邊看著那雙兒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用餘光和身邊的小侍說話:

“你看那個穿青嵐色衣服的雙兒,你覺得他漂亮嗎?”

“奴哪裡知道他漂不漂亮呀主子。”因為蘭君欽待下人並不苛刻,所以他身邊的小侍也有啥說啥:

“他蒙著麵呢主子。”

蘭君欽聞言輕嘖一聲,又轉移話題:

“哎,你說他為什麼不去和彆人說話?他沒有朋友嗎?”

“不知道。”那小侍誠實搖頭,想了想,又道:

“不過這京城的嫡雙裡,奴倒是想到一個人,名聲不太好,所以和其他雙兒比起來,經常形單影隻。”

蘭君欽偏頭看他:“誰?”

“正品大理寺卿池若學大人的嫡雙池遇稚。”

那小侍道。

池.....池遇稚?

蘭君欽聽到這個名字,情不自禁地一愣,記憶裡又浮現出那個驕縱任性的雙兒模樣。

他很難將記憶裡那個趾高氣昂的人與現在這個低眉順眼、無人問津的雙兒聯係起來,忍不住靠著廊柱坐直,看向小侍:

“他名聲怎的不好了?”

“據說是他生性放蕩,不顧廉恥,勾引外男。”

那小侍說:“不過倒也沒人見過他和哪個男子廝混在一起,倒是另外一件事讓他的名聲徹底臭了,所以京城裡便也無人與他往來,生怕沾染晦氣。”

蘭君欽問:“什麼事?”

“這雙兒年裡被退了次親,這事鬨的整個京城都知道,殿下你竟然沒聽說?”小侍疑惑。

蘭君欽心想我讀書練武已經夠累了,哪裡有時間去吃這種八卦,但還是很誠實地問:

“沒聽說。”

“嗐,”那小侍見蘭君欽想知道,想了想,便說道:“這雙兒十五歲的時候曾經被來此處做生意的富商看上,那外地富商見他貌美,一見鐘情,便急哄哄地抬著聘禮要上門娶親,搞得滿城皆知。那池大人頂不住壓力,便接見了他,如實告知他自己的嫡雙不能懷孕,結果第二天,那富商便連人帶禮物地消失在了京城,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小侍說:“這事鬨了好大的笑話,滿城風雨,池大人有一陣子在各位同僚麵前抬頭不起來,連帶著在朝堂上也神思不屬,被陛下訓斥過方好起來。”

蘭君欽愣了一下:“那之後呢?”

“之後?”那小侍想了想:“之後池大人便謹慎多了,從不答應外地人的求親,直到自己的一個下屬表示願意娶池大人的嫡雙做自己的正妻。”

“那池大人原本並不相信,生怕那下屬隻是為了自己的仕途才說要娶自己的雙兒,但那下屬倒是踏實肯乾,池大人也漸漸鬆了口,讓這嫡雙和自己的下屬定親。”

“結果定親還不到個月,定親的兩個人甚至連麵都還沒來得及見,那下屬在鄉下的夫人就趕了過來。”

“原來是那下屬在鄉下已經有妻子還有孩子了,那妻子也是個潑辣的,不去怪自己的丈夫,倒是怪起那池家嫡雙,在池府麵前就地撒潑打滾,把看熱鬨的人引來後,一會兒說池府仗勢欺人,一會兒又罵那池家嫡雙下是個不了蛋肚子裡沒貨的鐵公雞,就這樣還想霸占有婦之夫,簡直不要臉。反正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僅如此,還偷偷半夜在池府的牆上潑糞。那池府的寧夫人都被氣病了,一連在床上躺了個月。最終,那下屬也頂不住拋妻棄子的流言,把親退了。”

蘭君欽:“.........那第次呢?”

“第次?就在今年年初,”小侍說:“林家伯爵府的五公子陪母親在廟裡燒香的時候看上了路過的池家嫡雙,回去便鬨著要娶回家。那林家老太太是個耳根子軟的,便也應下了。不過因為池家嫡雙不能懷孕,老太太隻允許那池家嫡雙嫁過來做妾。那池家嫡雙的母親寧夫人本來不願意,但被那老太太勸了一陣子,便也鬆口了,不過要求自己的嫡雙嫁過去時也要以妻的排場,日後林五公子若還要納妻,便讓那人與池家嫡雙做平起平坐的平妻。”

“如此,這門親事便也就應承下來了。”小侍說。

蘭君欽:“那又怎的退了?”

“嗐,就在兩個月之前,那池家嫡雙和林五公子還沒完婚,那林五公子就被人發現在破廟裡與刑部侍郎的庶子苟且,被人當場捉奸在床。”

“池大人氣的當場去找林家理論,林五公子卻說那池家嫡雙不能懷孕,自己願意以妻的規格娶他就不錯了,怎麼能要求自己對他守身如玉。那老太太也幫腔,說林家總需要有人延續香火,即便林五在定親前與彆的雙兒行了親密之事,池遇稚身為即將過門的妻子,也該有容人的度量。池大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一怒之下竟然打了林五一巴掌,把林五的牙打掉了。林家老太太見此哪裡肯依,林大人也鬨到陛下那裡,陛下清官難斷家務事,無奈之下,隻能允許林大人退親。”

“事情就是這樣。”小侍攤手:“從此之後,那池家便再也無人上門提親,和林家交好的人的世家子弟也不願意冒著得罪伯爵府的風險去親近池家嫡雙,那池家嫡雙的名聲便也一日日臭下去,旁人提起他,總能說起他因為不孕被退親次的事。”

蘭君欽:“...........”

他抿唇:“雙兒不能懷孕是什麼死罪嗎?”

小侍笑:“殿下,雙兒十一歲之後,每個月都會來信潮,總有那麼幾天會虛弱無力高燒病倒失去理智、渴望與男人交合,這樣的體質,就決定了他們需要被看管起來,也不能像男人和女人一樣出去建功立業。那他們除了在家相夫教子還能如何?若嫁不出去不能懷孕,當然就沒有了價值,就會被看不起。”

小侍說:“而且奴聽說,很多在生性生性放蕩的雙兒如果在婚前的信潮期,經常與多人苟合,是會染病、導致不孕的。雖然寧夫人一直對外稱那池家嫡雙是小時候生病了才會不孕,但大家都猜是前一種。”

蘭君欽登時皺眉,忍不住嗬斥:“這是什麼空穴來風的話,你也信!”

“奴又沒信。”小侍委屈:“都是大家傳的。”

言罷,他努了努嘴,道:

“殿下你聽,他們也都在議論呢。”

蘭君欽麵上很不好看,但還是忍著氣側耳細聽,果然聽見有幾個雙兒聚在一起,小聲道:

“我們要不要離那個池遇稚遠一些,萬一他把他身上的臟病傳染給我們,讓我們也不能懷孕了,那就糟糕了。”

“就是就是,我們離他遠一些吧,我覺得他好臟。”

話音剛落,那幾個討論的雙兒就提著裙擺站了起來,悄悄往池遇稚更遠的座位坐過去了。

他們以為自己的聲音壓的夠低,實際上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周遭已經空出一大圈位置的池遇稚,又轉過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池遇稚顯然也聽見了那些議論,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就一直低下頭看著桌上的紋路,沒生氣沒吱聲也沒辯解,安安靜靜的坐著,像是個漂亮的人偶。

不一會兒,方岫玉和蘭君也來了。

方岫玉雖然嘴上著急,但也很尊重蘭君也的擇偶權,不強行給蘭君欽挑人,就讓蘭君也和周圍的雙兒隨便聊聊天、說說話,在這個過程中讓蘭君也看看有沒有脾性相投能看對眼的,再考慮納為太子妃。

方岫玉脾氣很好,蘭君也和旁的雙兒聊天時,為了不讓其他人尷尬,也會和他們聊一聊,儘量照顧到每一個人。

那些嫡雙很喜歡這皇後娘娘,想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做到十幾年盛寵不衰,所以每次方岫玉和他們說話,他們都很踴躍地開口,但是一旦方岫玉和池遇稚說話時,氣氛就開始莫名尷尬地冷場,誰都不開口。

池遇稚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所以每次方岫玉和他講話,他都隻是用很簡單的一句話回答,能能點頭搖頭就絕對不開口,看起來禮貌又疏離,方岫玉還以為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就不再強迫他說話,轉而去和旁的雙兒說話了。

蘭君欽靠在角落的走廊上看下來,發現那池遇稚一共就講了十句話,出掉一開始的請安之外,其他幾乎都是簡短的“嗯”和“多謝皇後娘娘誇讚。”

等到快到中午,方岫玉見聊的差不多了,蘭君也也累了,方岫玉便拿出自己的珍珠釵飾耳環等首飾這些,賞給了那些雙兒,並溫言叮囑他們回家小心。

池遇稚見結束了,便緩緩站起來,俯身送方岫玉離開,這才打道回府。

他走的最慢,遠遠地墜在出宮的雙兒隊伍的最後。

他不受歡迎,所以沒人願意和他走,其他人避他也和避瘟神似的,池遇稚也不上去熱臉貼冷屁股,所以慢慢走在後麵,等彆人先走。

池遇稚知道自己選不上太子妃,今日能來是因為他的父親是正品的大理寺卿,才有資格參加,而不是因為方岫玉喜歡他。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抱什麼希望,回去的時候,手裡握著方岫玉賞給他的珠花,不知在想什麼。

“池遇稚!”

他正慢慢走著,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池遇稚握著珠花的手一頓,將珠花放進懷中,轉身看去,見一個與當朝太子長的一模一樣、且樣貌精致貴氣的少年大踏步朝他走來,身後的馬尾被紅色的緞帶流蘇和玉珠挽起,輕輕晃動,一邊走一邊喊他名字:

“你怎麼走這麼快!”

池遇稚當然不會覺得這個人是太子,收好珠花之後,俯身便跪,禮儀周到,聲音恭敬:

“臣參見定王殿下。”

“你剛才不還說不認識我嗎?這會子又認識我了。”

畢竟自己和池遇稚認識六年,蘭君欽本來也不是特彆記仇的人,俯下身,朕想將池遇稚扶起來,池遇稚的手卻忽然一抖,避開了蘭君欽的攙扶。

蘭君欽一愣:“..........”

他的指尖撲了個空,看見池遇稚將頭低的更下,手也往後放,避開了蘭君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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