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宛宛......晚晚.......”^……(2 / 2)

看著蘭君欽考的稀巴爛的卷子,又想到對方和鬱棲的那一坨剪不斷理還亂的爛事,蘭鳶山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煩,太煩了。

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直接被車創死,而不是現在在這裡飽受小狗崽子的折磨。

也幸好不是他的親生崽子,要是他生出來的兒子真的這麼廢物,蘭鳶山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成心臟病。

因為心裡有些不得勁,蘭鳶山下了班之後,乾脆保安服一脫,直接在夜闌裡喝起了悶酒。

他臉長的不錯,身材又好,一直覬覦他的人大把是,都在等待著機會。

如今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都以為機會來了,請他喝酒的人一茬接著一茬,蘭鳶山也來者不拒,誰送酒過來就直接喝,十幾杯酒下肚,人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醉著,光看臉看不出來,隻是被酒精浸染過的臉在燈光下更加頹靡,頭發散下來幾縷,性感的無以複加。

一直以來都對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被蘭鳶山吸引了,紛紛邀請他來自己的包廂,蘭鳶山一個沒留神,就被拉進了包廂裡。

他心裡煩,現在又是單身,自然玩起來毫無顧忌的,等他半是清醒半是醉地睜開眼睛時,臉上已經被潑了冰冷的酒液,而一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冰山美人正站在自己麵前,抱臂垂頭看著他。

“清醒沒有。”謝宛身上還穿著非常正式的西裝,頭發紮起,顯然是從什麼會議上匆忙趕過來的。

隻是臉上依舊帶著口罩,似乎是不打算讓蘭鳶山看清自己的臉,見蘭鳶山似乎清醒了,摸著腦袋費勁地直起身,這才緩緩地緩和了神情。

要不是他來得早,蘭鳶山早就要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賤人脫得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好在現在是春天,蘭鳶山穿的衛衣比襯衫難脫,謝宛趕到的時候,蘭鳶山上半身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但褲子的拉鏈已經被人握在手裡了。

謝宛眼睛登時變的血紅,直接提著那人的後頸,單手將人從蘭鳶山身上丟了出去,嘩啦啦的帶到一大片酒水,此起彼伏的破碎的動靜將周遭的保安都吸引過來了,見場麵一片混亂,不太好收拾,又打電話叫了領導過來。

領導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人來砸場子,氣勢洶洶趕到之後才發現所謂鬨事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大老板,登時慫了。

在謝宛的授意之下,負責人把現場的人好聲好氣地勸走了,酒水全免還賠了醫藥費,總算替謝宛和蘭鳶山清理出一片單獨的場所,還順帶關上了門。

見蘭鳶山清醒了,謝宛心裡還有氣,轉身就想離開。

“.......”看著謝宛意欲轉身離去的背影,蘭鳶山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純粹在發酒瘋,忽然伸出手,用力抓住謝宛的手腕,趁其不注意,直接將其甩在了沙發上,隨即騎身而上,死死地壓著謝宛掙紮的手腕。

謝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蘭鳶山是在趁著酒勁發酒瘋的時候,眼尾都氣紅了,怒斥道:

“你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蘭鳶山俯下身體,和謝宛幾乎要鼻尖對著鼻尖,臉上的酒液被擦乾淨了,但還留著濃烈的酒味,和男人的荷爾蒙味道摻雜在一起,幾乎要讓謝宛腿軟:

“隻是你潑了我一杯酒,這事能這麼善了嗎?”

言罷,他暗示性地頂了一下。

謝宛頓時滿臉通紅。

他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蘭鳶山生氣,隻能色厲內荏,像一隻藏起了鋒利爪子的貓:

“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把我像剛才那個人一樣丟出去,那樣我起碼會骨折,兩個月上不了班。”

蘭鳶山雖然醉著,但他沒瞎,知道剛才謝宛做了些什麼。

他一邊說這話,熱氣直往謝宛臉上撲,謝宛有點受不了,又舍不得下手太重去推醉鬼,隻能自己慢慢地往外挪,想要逃離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被蘭鳶山按著肩膀壓下來:

“想跑?跑哪去?”

蘭鳶山低頭盯著他,眼睛裡是謝宛從未見過的漆黑,深邃的好似能把人吸進去:

“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見我的嗎?”

“你很中意我吧,謝總。”蘭鳶山一邊笑,一邊伸出指尖,解開謝宛的領帶,旋即俯下身,在謝宛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不然怎麼會讓領導開後門招我進來,又天天在我麵前晃?讓我吃不著心裡又癢癢?”

溫熱的觸感從眼皮一直蔓延到全身,謝宛被戳中了心事,差點跳腳,卻被這一個吻陡然定住了身形,整個人僵硬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邊是蘭鳶山急促的呼吸聲:

“謝宛,宛宛.......晚晚.......”

蘭鳶山也不知道是在叫誰,滾燙的吻一路隔著口罩落在了臉上,謝宛渾身一顫,下意識想要躲,卻被蘭鳶山用力按著手腕,十指緊扣。

“讓我看看臉。”蘭鳶山眼神醉醺醺的,語氣也是。這次的他不再滿足於和謝宛隻隔著口罩的交談,又一次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再征求謝宛的意見,而是用指尖直接繞過謝宛的鬢發,摩挲著耳垂,隨即繞過耳後,輕輕解開了謝宛的口罩帶。

在口罩滑落的那一刻,謝宛的整張臉便暴露在了蘭鳶山的視線內。

在看清麵前這張臉的那一刻,蘭鳶山呼吸驟然一頓,似乎連心臟也要停跳了。

墨發雪肌,眉目如畫,長長的青絲散落在後,原本像是聖潔的雪山神女,卻好像被他糟蹋了一般,衣襟散亂,眼似秋水,麵帶怒容。

“蘭、鳶、山!”

謝宛被強迫性地暴露了臉,肺都要氣炸了,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正想將壓在他身上的蘭鳶山推開,卻被蘭鳶山掐住下巴,強迫性地仰起頭,下一秒,唇就被麵前的男人狠狠地吻住,濕滑的舌頭伸進來,指尖粗糙,勾著他的神誌,將他的三魂七魄,一並奪了過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