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想親你,又怕你生氣。”(1 / 2)

蘭鳶山也不知道蘭君欽是用了什麼辦法, 才把脾氣臭的要命的鬱棲給“請”回來了。

鬱棲出去的時候臉拉的老長,活像是蘭鳶山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回來的時候,情緒倒是穩定了很多, 就是臉莫名有些紅,還時不時用餘光偷偷瞄一眼蘭君欽,又很快移開。

蘭君欽的臉也有些紅。

他心裡更藏不住事,輕易會被蘭鳶山讀出內心所想,而他自己也知道,所以索性不去看蘭鳶山, 自顧自地埋頭吃飯,把臉埋進碗裡, 一聲不吭。

蘭鳶山:“......”

看著行為和舉動都過於可疑所以有點掩耳盜鈴的蘭君欽,蘭鳶山眼睛一眯,藏在餐桌下的大長腿一伸, 輕輕碰了碰蘭君欽的小腿:

“你剛剛出去做什麼了?”

他有些狐疑道:“怎麼臉紅的和紅屁股似的?你過敏了?”

“........”蘭君欽忙搖頭,正想說話, 卻因為有些著急,所以不其然被嗆了一下,食物哽在喉嚨口, 難受的麵目猙獰,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蘭鳶山:“.......”

他正想站起身, 抽紙給蘭君欽,好讓蘭君欽咳出來吐在紙上,但與此同時, 坐在蘭君欽身邊的鬱棲已經先他一步,用手抵在蘭君欽的唇邊,接住了蘭君欽吐出來的食物。

蘭鳶山一愣:“........”

鬱棲自己反應過來之後, 也是一怔:“......”

而因為嗓子被嗆著的蘭君欽滿臉漲紅,大腦缺氧,在吐出食物之後,捂著想吐的胃,好半晌才緩過神。

幾秒鐘之後,當他發現自己吐在了鬱棲的掌心裡時,臉色大變,登時有些慌張,忙道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他手足無措,偷偷瞄了一眼鬱棲,臉上滿是歉疚,而此時的鬱棲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看著掌心的食物渣滓,臉色鐵青,一臉懷疑人生。

他剛剛是在乾什麼?!為什麼要想也不想地用手去接?!他是瘋了嗎?!

他是不是和蘭君欽這個傻子待太久了,也被潛移默化地傳染傻了?!

正在鬱棲盯著掌心裡蘭君欽吐出來的、仿佛能跳起來把它吃了的食物殘渣,滿臉陰鬱的時候,一張濕紙巾卻悄咪咪的、緩緩地平移到了他的麵前。

鬱棲:“.......”

他動作一頓,視線上抬,入眼即是蘭君欽可憐兮兮的丹鳳眼。

丹鳳眼明明是最漂亮不過的眼型,卻被完全不知道自己長相有多好看的蘭君欽搞得有些下垂,眼珠子圓潤漆黑,整個人像是個垂下了飛機耳的小狗崽:

“對不起。”

蘭君欽小心翼翼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吐的。”

“.......”看著蘭君欽這幅可憐巴巴的小狗崽模樣,鬱棲不知為何,心中的鬱悶莫名散去了些。

他抽過濕紙巾,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掌心,垂頭陷入了沉思,懷疑自己剛才是中了邪,或者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坐在他們對麵的蘭鳶山:“........”

他看著蘭君欽殷勤給鬱棲夾菜的模樣,非常非常明顯地翻了一個白眼。

鬱棲見此,為了惡心蘭鳶山,故意和小狗親近,撩起袖子戴上手套給小狗夾菜剝蝦,小狗碗裡瞬間堆起成山的蝦肉和蟹腿,搖搖欲墜,似乎有塌下來的趨勢。

小狗雖然喜歡吃蝦吃蟹,但也架不住整個狗狗碗裡全是吃不完的蝦蟹肉,蘭君欽吃的嘴巴鼓鼓,像是個倉鼠,咬的連牙都酸了,含含糊糊地費勁道:

“夠了夠了,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他苦著臉:“鬱棲,你彆剝蝦了,我害怕。”

鬱棲:“......”

他利落地把蝦頭和蝦殼掐掉,去掉蝦線,當著蘭鳶山的麵,對小狗道:

“張嘴。”

小狗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張嘴等待投喂:“啊——”

蘭鳶山:“.........”

他被麵前的景象驚得一個激靈,“你們夠了。”

被男同嚇暈jpg.

但鬱棲才不管,給蘭鳶山添堵就是他最大的成功,而蘭鳶山也知道,不想給鬱棲惡心自己的機會,乾脆眼不看為淨,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席:

“我去找找謝宛。”

他話音剛落,剛才還一直不見人影的謝宛卻忽然出現。

他不像鬱棲,還有蘭君欽追出去哄,蘭鳶山這個人雖然喜歡男的,但是性格卻很“直男”,非特殊情況,一般不哄人。

兩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當晚玉已經被蘭鳶山氣個半死,故意玩消失失蹤幾天想要氣一氣蘭鳶山時,結果通常是在酒店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蘭鳶山來哄他,隻能自己憋一肚子氣重新回到家——

然後發現見蘭鳶山還躺在家裡打遊戲,根本不知道他離家出走了。

晚玉:“.......哦。”

總結,如果晚玉和蘭鳶山一般見識,早就被氣死了,而蘭鳶山該吃吃該睡睡,一點影響也沒有。

不出謝宛所料的是,蘭鳶山果然不知道他已經生氣了,見到他回來,還一臉詫異道:

“你怎麼抽根煙抽了這麼久?”

謝宛拉開椅子的動作一頓:“........”

他掀起眼皮看了蘭鳶山一眼,半晌,冷笑著落座:“因為光顧著抽煙了,忘記抽某人了。”

蘭鳶山:“......?”

他暗自琢磨了一陣,半晌才反應過來謝宛在埋汰他,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哪句話踩了謝宛的雷點,讓謝宛生氣了。

蘭鳶山有心想問,但當著蘭君欽和鬱棲的麵他又不好問,隻能把疑問憋在心裡,專心吃飯。

看著蘭鳶山若無其事的模樣,謝宛:“.........”

他氣得更吃不下飯了。

所以等四人吃完飯,真正吃飽的人隻有蘭君欽和蘭鳶山父子倆。

謝宛純粹是氣的不想吃飯,而鬱棲是家庭教育嚴格,吃飯隻吃七分飽,再多菜或者再想吃也放下筷子不吃了,貓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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