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信(2 / 2)

“那嫡雙兒,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姿容絕世,才貌也舉世無雙,我們這四皇子,怕也再難找到比當今太子妃更好的雙兒了。也難怪他心灰意冷,在大婚當日宿醉,還差點跌進蓮池裡淹死。”

蘭鳶山:“.........”

不是,現在的百姓都這麼八卦的嗎,連他喝多了差點掉進蓮池這件事都知道?

看著蘭鳶山陰晴不定的神色,蘭鳶瑛在心中默默懊悔。

她今日帶來蘭鳶山來此地喝茶,本是想帶著四哥出來散心的,怎麼現在蘭鳶山的臉色看上去更不好了?

思及此,蘭鳶瑛在心中糾結片刻,半晌,才小心翼翼道:

“四哥。”

她道:“我們彆理這說書先生胡說八道,你一定能找到比清和嫂嫂更好的雙兒的。”

“.........”蘭鳶山轉過頭,很認真地看了一眼試圖安慰他的蘭鳶瑛,許久,才皺著眉問出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很疑惑地問題:

“雙兒是什麼?”

蘭鳶瑛:“..........”

她被蘭鳶山問的一懵,臉上出現了片刻空白,半晌,她像是見了鬼似的,猛然跳起來,指著蘭鳶山,崩潰大叫道:

“完了!”

蘭鳶瑛捂著腦袋,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

“我四哥摔進蓮池裡把腦袋摔傻了!”

蘭鳶山:“...........”

他又是無語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這活潑過頭的六妹妹,隨即站起身,走到二樓的欄杆上,拿出錦囊裡的一錠銀子,隨即拋了拋,笑著丟到了那說書先生的桌上:

“先生。”

蘭鳶山一手靠在欄杆上,一手搖著折扇,在眾人都看過來時依舊麵不改色,端的是一副瀟灑清俊的世家公子模樣,不緊不慢道:

“你說你覺得這四皇子可憐,可我倒不這麼覺得。”

“哦?”說書先生看著桌上那一錠銀子,連被打攪都煙消雲散,反而一臉笑道:

“不知小公子有何高見?”

“聽你這話裡話外,好似確定那四皇子就是對那太子妃一往情深似的,”蘭鳶山挑眉道:

“那你可知,那四皇子心中可早已心有他屬,另有佳人了?”

“?!”說書先生震驚道:“難道說,這四皇子如今已經移情彆戀了?”

蘭鳶山搖著折扇,笑而不語。

驟然吃了這麼勁爆的皇家大瓜,底下的人群寂靜片刻,緊接著都開始竊竊私語,有的懷疑,有的確信,還有的人甚至想上樓來找蘭鳶山求證。

蘭鳶瑛看著閒閒喝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重磅消息的蘭鳶山,磕錯cp的她簡直比知道cp be了還難受,崩潰地想抓頭發:

“四哥,你剛才在說什麼?!你不喜歡清和嫂嫂了?!”

“.........”蘭鳶山將扇子放在桌上,吹了吹茶杯,眼皮都沒抬:

“我就從沒喜歡過他。”

他眯眼道:“都是你們自己瞎腦補的。”

“那你喜歡誰?”蘭鳶瑛趴在桌上,好奇地看著他:

“四哥四哥,那人有比清和嫂嫂漂亮嗎?有比他才華橫溢能歌善舞嗎?”

蘭鳶山道:“沒有。”

他想了想,很快又在蘭鳶瑛嫌棄的眼神裡,補充道:

“但是他力氣很大,可以一拳把牆打穿。”

蘭鳶瑛:“........???”

這.....這是什麼品種的人類?!

蘭鳶瑛恍恍惚惚地想,難道是他的四哥大受打擊後xp突變,喜歡上那種黑皮大奶、渾身肌肉的壯雙兒了嗎?

蘭鳶瑛恍恍惚惚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懶懶散散地喝茶的蘭鳶山,半晌咬了咬牙,勉強道:

“四哥。”

蘭鳶山抬眼:“?”

蘭鳶瑛感覺自己真的很包容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那樣的,”

蘭鳶瑛指尖微微成爪狀,隨即掌心朝上,在身前比了一個“胸很大”的抽象表達:

“你要是喜歡這樣的雙兒,妹妹也可以幫你弄來的。”

蘭鳶山:“???”

他疑惑地挑眉,“你什麼意思?”

“咳........”蘭鳶瑛一臉真誠和正經:“哥,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尊重,祝福。”

“?”蘭鳶山用扇子敲了一下蘭鳶瑛的頭:“.........少胡思亂想。”

他想了想,道:“我不會喜歡上........雙兒,”

蘭鳶山其實還是沒太懂雙兒是個什麼設定,強調道:

“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雙兒,我喜歡男人,知道嗎?像我一樣的正常的男人。”

“可是男人沒辦法幫你傳宗接代啊。”蘭鳶瑛捧著臉苦惱道:

“我還想讓你多生幾個小孩給我玩呢。”

“?少犯病。”蘭鳶山折扇一指她的臉:“記住了啊,我以後絕對不會和什麼勞什子........雙兒?成親,也不會生孩子,更不會生一堆。”

蘭鳶山很潔身自好的,有了晚玉,絕對不可能再碰彆的什麼男男女女,還有什麼雙兒。

“.........好吧。”蘭鳶瑛聳聳肩道:“看來你這輩子都要和我一樣孤獨終老了。”

蘭鳶瑛說:“我也不想生孩子。”

“生什麼孩子,沒意思。”蘭鳶山起身將銀子放在桌上,結了賬之後就起身下了樓:

“走吧,我們再去彆的地方——”

砰——

他一邊走路一邊說話,沒留神拐角處還走來了一個人,這句話還沒說完,轉過身的時候,就不小心撞到了拐角處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那人臉上還帶著麵紗,看不清容貌,隻能看清額心的一點紅痣。他雖然不矮,但絕對比蘭鳶山矮一個頭,被蘭鳶山一撞,整個人都向後一倒,差點滾下樓梯去。

蘭鳶山忙攬住他的腰,將他帶了回來,等那人站穩之後,才問道:

“你沒事吧?”

那人慌忙搖頭,緊張地將自己的手腕從蘭鳶山的掌心裡抽出來,像是很怕自己的舉動被旁人看見似的,不顧蘭鳶山的關心,連連後退,幾乎連後背都要靠在欄杆上。

不一會兒,旁邊走出來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侍,四處張望,在看見方岫玉的時候,臉上的焦急才微微緩和,忙走過來,擋在了蘭鳶山和方岫玉的麵前,不爽道:

“喂,你誰啊,為什麼要擋在這裡,故意找我們家三公子的麻煩。”

這小侍性格很潑辣,蘭鳶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方岫玉身上,聽見小侍的怒斥,半晌,才道:

“你誤會了。”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方岫玉露在外麵的一雙躲閃的眼睛,許久,才道:

“我隻是看你家三公子生的格外貌美,看得入神,所以剛才攔住他的去路,想要知曉他的名姓罷了。”

小侍:“?”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赤\\裸裸的搭訕方式,登時臉都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害羞的:

“你,你到底是哪來的登徒子,怎能如此調戲我家三公子!要是傳出去,我家三公子日後還怎麼清清白白地嫁人!”

言罷,那小侍像是生怕蘭鳶山當場玷汙了方岫玉的清白似的,拉著方岫玉就急吼吼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啐道:

“色胚!不要臉!”

蘭鳶山:“...........”

他被罵的有點蒙,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個名字想要認識一下,怎麼就被打成登徒子了。

一旁的蘭鳶瑛早已被蘭鳶山的舉動驚呆了,嘴巴長成O形,指尖抬起,顫顫巍巍地指著蘭鳶山,不可思議道:

“四哥,你瘋了!”

她道:“你怎麼能調戲那個雙兒!你,你剛剛還摸了他的腰!還好除了我之外沒人看見,不然他就完了!”

“?”蘭鳶山莫名其妙:“我隻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罷了。”

他頓了頓:“再說摸一下腰怎麼了,都是男人,怎麼不能摸了。”

“你若是對他有意,該正兒八經地向他的父親遞上拜帖,登門結交,怎麼能在此處與他私相授受?”

蘭鳶瑛氣急敗壞道:“還有那人可是雙兒,你摸他的腰,這件事要是被旁的什麼人看見,或者是傳到彆人耳朵裡,他的清白就被你毀了,你知道嗎!?”

蘭鳶山:“???”

他怔了一下,半晌,才緩聲道:“你說........他那樣的,就是雙兒?”

“是啊。”蘭鳶瑛道:“他眉心一點紅痣,臉戴白紗,身上還有很淺淡的信香味道,很明顯就是個未出閣的雙兒。”

蘭鳶山隨口說:“他這不就是白玉蘭的體香嗎,怎麼又變成信香了?信香又是什麼?”

蘭鳶山原本是很正經地詢問,卻沒想到,蘭鳶瑛的臉在下一秒變的爆紅,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看蘭鳶山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禽獸:

“四哥,你不僅當眾問他的名字,摸他的腰,竟然還貼那麼近去聞他身上的信香味道?!你.......你這個齷齪的流氓!”

蘭鳶山:“..........”

他一收折扇,表情變的認真起來:“好吧,我就是流氓。”

他說:“你去我查一查那個雙兒是誰家的,幫我把他弄來,我要娶他當我的小娘子,四王妃。”

蘭鳶瑛:“四哥你不是剛才才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雙兒的嗎?”

“........四哥現在教你一個很有用的道理。”蘭鳶山語重心長道:“記住了,以後男人的話,你一句都不要信。”

他的視線追著晚玉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

“尤其是床上的話。”

蘭鳶瑛:“........”

嗬,見色起意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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