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一步步逼近,柳無邪在後退,還有不少人站在陣法外麵,並未進入陣法之內,必須要將他們全部引進來才行。
“小子,受死吧!”
一起出手,各種武技夾雜在一起,形成五彩斑斕的畫麵,刀法,劍法,槍法等等,駁雜的真氣衝擊,掀起一陣狂風,欲要將柳無邪吹下山崖。
短刀滑過刀鞘發出一道悠揚的清脆金屬撞擊聲,身體淩空撲下,誰也意想不到,柳無邪不守返攻。
薛常青的眼神,牢牢的鎖住柳無邪,不放過任何的身法變化。
詭異的步伐,輕易的避開十人攻擊,猶如滑溜的泥鰍,十道攻擊落在懸崖邊上,倒是擊碎了幾塊大石。
“死!”
短刀橫空一劃,一顆顆鮮紅的頭顱炸開,十具屍體還是保持俯衝的姿勢。
失去腦袋,身體不受控製,直接衝到懸崖下麵,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招都沒走過,就被柳無邪屠殺的一乾二淨,薛常青的眼角突然狂跳。
他並未見過柳無邪殺人,他們到的時候,滄瀾城已經恢複平靜,關於柳無邪的信息,都是口口相傳。
城主府統領臉色陰沉的可怕,十名手下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死亡一人,對城主府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聚集在四周那些侍衛,臉色極其難看,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懼怕,此人太可怕了。
“薛前輩,我們該怎麼辦?”
城主府統領也沒了主意,朝薛常青問道,他是唯一一名洗髓境強者,隻有他才有機會誅殺柳無邪。
薛常青當然也不傻,不會輕易出手,是城主府找到他聯合,當然要借助城主府的手。
當日他們三人正要離開滄瀾城,城主府的管家找到他們,請三人到城主府一敘,商議對付柳無邪的方案。
薛家三人狡詐如狐,商議之後,留下薛常青一人,一起合作。
歸根結底,薛家還不想跟丹寶閣徹底撕破臉皮,如果柳無邪死在城主府手裡,薛家可以置身事外,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雙方都在猜忌,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小子仗著身法厲害,我們占儘了人數優勢,一起上,將他逼下懸崖。”薛常青提出自己的觀點。
城主府統領狠狠剮了他一眼,說來說去,還是希望城主府打頭陣,死的也是城主府的人,跟薛家沒一點關係。
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節省自己的體力,讓他人白白送死。
“薛前輩說的有道理,但是此獠很詭異,我建議由薛前輩出手,一舉將他擊殺,我們守住出口,以免被他逃走。”
雙方相互推脫,都不願意先出手,柳無邪殺了十人,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他們還沒商量好,由誰來出手。
“你們還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柳無邪露出陽光燦爛般的笑容,打斷了他們談話,讓他們趕緊出手。
場麵極其詭異,當初聯合的時候,誰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起出手吧!”薛常青眼眸中流露出濃鬱的殺氣。
“好,一起出手!”
城主府統領一揮手,一百多人衝上前來。
衝上來的那一刻,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笑意,所有人全部進入陣法,今天就要徹底葬送他們。
薛常青隱藏在人群之中,伺機而動,唯一能威脅到柳無邪,隻有此人了。
“給我上,殺了他!”
城主府統領一聲令下,一百來人一股腦的衝上去,組建一套戰陣,首尾相連,想要破開不是那麼容易。
自始至終,柳無邪也沒想過跟戰陣碰撞,大軍還未逼近,突然朝後退去。
薛常青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柳無邪,突然之間,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遍全身,他是洗髓境,對危險的預判,遠遠超過洗靈境。
剛要說話,四周傳來猛烈的哢哢聲,整個黑風崖都在晃動,出手的一百多人愣住了,難道要地震了嗎?
陡然之間!
一株株地刺從地下冒出來,這些普通先天跟洗靈境,並不懂得飛行,每一株地刺,猶如從地下冒出來的尖刀,紮入他們的腳底,刺穿他們的胸膛。
“啊啊啊……”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在黑風崖上空響起,薛常青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身體爆退,避開那些地刺。
每一枚地刺,猶如尖尖的錐子,鋒利無比。
正要退出戰圈,發現四周情況變了,他們站立的地方,早就不在黑風崖,變成另外一幅場景,這就是陣法的奧妙之處。
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倒地之後,被地刺穿透身體,鮮血狂湧。
城主府大軍,四下逃竄,早已潰不成軍,亂作一團,相互踐踏,甚至踩在同伴的身體上,避免地刺襲擊。
地刺太多了,密密麻麻,每一枚都是利用大地之力演化,跟柳無邪在鬆家陣法堂遇到的景象一樣,雖然是元素演化,卻跟真正實物一模一樣,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眨眼間的功夫,地麵上躺著一層厚厚的屍體,一百多人隊伍,死傷慘重,能完好無損站在原地,隻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