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做出一副無奈狀,申使者估計以為他在開玩笑。
畢竟換成任何人,都難以接受,小小真仙要毀滅黑機門,無疑是天方夜譚。
“說吧,你怎麼幫我擊殺姬妖。”
申使者沉默了三息時間,抬起頭朝柳無邪問道。
“姬妖現在還不能死。”
柳無邪攤了攤手,姬妖雖然該死,還沒到時候。
“你欺騙我。”
申使者感覺自己上當了,剛才柳無邪可是信誓旦旦說幫助自己斬殺姬妖。
“我隻是說姬妖暫時還不能死,該殺的時候,自然不能留。”
柳無邪搖了搖頭,他還要借助姬妖接近黑機門門主,要是姬妖死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殺她。”
申使者目標是姬妖,對毀滅黑機門沒有什麼興趣,隻要姬妖一死,他就完成任務了。
“不急,先治好你的傷勢再說。”
柳無邪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示意申使者坐下來說話。
申使者左臂很少活動,看來傷勢加劇了,強忍著疼痛而已。
他是姬妖身邊使者,不敢輕易離開,隨時都是待命狀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申使者太警惕了,以為是姬妖派他過來試探自己的。
“你真是囉嗦,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離開便是,我們今天的談話,誰也不準泄露出去,我也不會去姬妖那邊告發你,大家各憑本事吧。”
柳無邪有些不耐煩了,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這裡。
他見過婆婆媽媽的人,沒見過想申使者這麼婆媽的。
常年跟在姬妖身邊,申使者變得小心翼翼倒也正常。
看著柳無邪那一臉決絕的樣子,申使者猶豫了。
柳無邪如果真要加害他,為何還要告訴他這些,對方敞開了心跡,自己還在這邊猶猶豫豫,難怪柳無邪會生氣。
“等一下!”
就在柳無邪快要走到院門的時候,申使者叫住了他。
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剛才他很擔心申使者任由他離開。
隻要踏出這座院子,他們可能就是生死仇敵了,柳無邪決不允許今天的談話泄露出去,唯一的辦法,搞死申使者。
“你想通了?”
轉過身子,柳無邪笑吟吟的看著他。
“先替我療傷!”
申使者說完坐了下來,姬妖非常的謹慎,自己隻要露出一絲馬腳,就會被他發現。
“脫掉你的外套,我需要檢查你身體上的傷勢。”
柳無邪走回來,讓申使者脫掉外衣,這樣方便他查看。
“能不能不脫衣服。”
申使者流露出為難之色。
“不脫衣服怎麼治療傷口,雖然你將毒針扒出來了,傷口早已潰爛了。”
柳無邪讓他趕緊脫,都是大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了。
申使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外套脫掉,露出一張慘白的麵孔,帶著麵具,這應該不是他的真容。
沒有徹底脫掉,而是將左邊的肩膀露了出來。
“你是女人!”
從聲音上判斷,申使者可是男人,露出的半截肩膀,光滑如玉,這明顯就是女人的身體啊。
“恩!”
申使者換了一副語氣,這次變成了女聲,讓柳無邪很是吃驚。
將靈液倒在傷口上,申使者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疼痛感很快消失,接著是一股清涼氣息襲遍全身。
調動始祖樹的能量,幫助姬妖快速恢複。
“你為何要迫不及待殺死姬妖?”
柳無邪一邊替申使者療傷,一邊開口問道。
“十年前,他搶走我夫君,捏死我的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花費十年時間,終於潛伏到她身邊。”
申使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柳無邪點了點頭,估計姬妖看中了申使者的丈夫,將他搶走,申使者才會想著複仇。
說完,申使者摘到麵罩,露出一張發白的臉孔。
可能是常年帶著麵具的關係,申使者皮膚有種變態的白,長相還算可以,圓圓臉,表情有些滄桑,看起來三十多歲,這些年應該沒少承受煎熬。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柳無邪理解申使者的心情。
丈夫落入姬妖手裡,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被姬妖吸乾了元陽之氣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