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大師臉上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凝重。
這個問題,困擾她們
太多年了。
隻有了解天道,才能解開天道,從而成就天道,這是多少夢一生所追尋的目標。
柳無邪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旬邑大師問的問題如此刁鑽。
以他現在的修為,縱然擁有天道神書,也無法解開天道的奧秘。
見柳無邪沉思不語,雲華大師這時候開口道:“柳施主儘管開口便是,不論說什麼,我們都不會介意的,正如旬邑剛才所說,就當是一場普通交流。”
對方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上,柳無邪再不識抬舉,就說不過去了。
“天道有雲,人法地,地法天,天道法,道法自然,所謂的天道,首先要遵循萬物定律。”
柳無邪將自己領悟出來的天道,簡單講解一遍。
不論是凡界,還是仙界,都有人問過相同的問題,隻是那時候,大家問的是何為道。
而旬邑大師跟雲華大師問的是天道。
道可以被理解成一種追求,一種信仰。
而天道,代表的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才能博得那一線生機。
柳無邪一番話,讓旬邑大師跟雲華大師心神一震,兩人臉上皆是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她們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說出如此振聾發聵的一番話,讓她們對柳無邪再次刮目相看。
之前對柳無邪一番客套,完全是看在他獲得五神大比冠軍。
現在看來,她們都小瞧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後輩了。
看來他的崛起,絕非偶然。
“你所說的遵循萬物定律,這又是什麼?”
簡單的震驚之後,旬邑大師出言朝柳無邪問道。
“天道即人道,既然是人道,就離不開物競天擇,生老病死,天地陰陽,五行輪轉,這些都是天道,天地之變化,都離不開這些,掌握其中一項,便能領悟天道。”
柳無邪知道的隻有這些,想要理解更高深的東西,需要更高的境界。
看似短短幾句話,卻讓旬邑大師跟雲華大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柳無邪雖然隻是籠統的說了一些關於天道的信息,但對她們來說,這些信息太重要了。
甚至關乎她們以後的道。
“妙,實在是太妙了,我們一直困在了自己的天道中,殊不知,天地萬物皆是道。”
雲華大師目光中閃過一絲金光,柳無邪剛才一番話,對她啟發太大了。
“旬邑,我略有領悟,今日就不打攪了。”
雲華大師說完站起來,隨後離開乾清觀,返回神水宗了。
望著雲華消失的背影,旬邑大師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無邪。
剛才那一番話,何止對雲華有啟發,對自己何嘗不是。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塵封已久的境界,竟然迎來了鬆動的跡象。
“前輩,是晚輩說錯什麼了嗎?”
柳無邪也是一臉懵,這個雲華大師,怎麼說走就走了。
“將韓堂主的書信給我。”
旬邑大師收回自己的目光,讓柳無邪拿出韓堂主給她的書信。
柳無邪恭敬地將韓堂主的親筆書信交到旬邑大師手裡。
拆開書信,上麵的內容,儘收眼底。
當看到血靈咒三個字的時候,旬邑大師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柳無邪的目光,一直關注旬邑大師臉上的變化,當看到旬邑大師麵露凝重之色的時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大雷音海又耗去了三個多月,如今距離血靈咒發作,隻有不到一年時間了。
不能延長血靈咒發作,想要在一年內找到命運聖殿,無疑是癡人說夢。
如果命運聖殿真的這麼容易尋到,為何中三域這麼多年過去,都沒聽過關於命運神殿的事情,顯然命運神殿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
“你先在乾清觀住下來,延長血靈咒發作之法,我會想辦法。”
旬邑大師說完,將書信收起來。
“前輩,真有辦法能延長血靈咒發作嗎?”
柳無邪站起身子,急迫的問道。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很麻煩,換做之前,縱然你是韓堂主介紹過來的,我也不會相助,但你剛才一番天道言論,讓我受益良多,我不喜歡欠下人情,給我一段時間準備,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
旬邑大師這次以平等的語氣跟柳無邪交談,絲毫沒有將柳無邪當成晚輩。
柳無邪也沒想到,是自己剛才一番話,才打動了旬邑大師。
“那就有勞前輩了!”
說完,朝旬邑大師深深鞠了一躬。
他能感覺到,延長血靈咒之法,絕不是那麼輕而易舉,肯定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準備。
那名小師傅很快過來,帶著柳無邪下去休息了。
旬邑大師閉上眼睛,目光眺望極遠處。
“看來要去師兄那裡一趟了,以我一己之力,無法壓製血靈咒發作時間。”
旬邑大師說完,撕開空間,離開了乾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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