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這話一出,其中的意思就已經很是明顯了。
在場所有人目光都近乎是向著蘇驚蟄看了過來。
“陳道友邀請一個煉氣初期的蘇驚蟄過來,果然是有深意的。
此時就看這家夥識不識趣了。”
“據說之前陳道友就已經是數次跟蘇驚蟄商議此事了,結果那家夥仗著有張秀的庇護,一直拒絕陳道友的好意。
現在張秀似是跟隨華陽宗的大部隊上了清風山,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
而且即便能夠回來,有著陳金石的存在,張秀隻怕也是愛莫能助。
隻要是腦子不傻,此時都應該是知道作何選擇了。”
“.......”
陳衝都還沒有言明,不少人就已然兀自討論起來。
隻不過大多都是對蘇驚蟄的嘲諷,皆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的。
至於蘇驚蟄本人,對陳衝要對自己發難的事情早就有所預料。
此時也不在意有多少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依舊從容淡定的端起了酒杯。
對著虛空晃蕩了一下,仿佛是在遙敬看他的每一個人。
這等氣度倒是讓在場眾人為之一愣。
“這家夥...”
與風晴雅相對而坐的落月白不由撇撇嘴。
此時他心頭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夜聞到的丹香。
總感覺此時的蘇驚蟄,不簡單。
而在眾人小聲討論的時候,陳衝又道:“為了翠柳學堂的未來,我做了很多嘗試。
並且我翠柳學堂的老師們都已經是掌握了一套能夠最大化激發孩子潛力的教授課程。
我實在不希望咱們臨江城的孩子接收不到這套課程。
所以現在,我有意整合臨江城的所有學堂,不知大家覺得怎麼樣?”
終究還是明著說出來了。
而他這話看似是在問大家,實則是在問蘇驚蟄而已。
整個臨江城之中,目前不就兩所學堂嘛。
“哈哈哈,這是好事,我等自然是不無讚成。”
“陳道友一心為了臨江城的後輩,實在讓我等欽佩,整合學堂乃是好事兒。”
“......”
陳家有了陳金石,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缺狗腿子。
畢竟這事兒又觸碰不到他們的利益。
犧牲一個蘇驚蟄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一陣附和聲中,隻見得蘇驚蟄依舊沒有表示。
陳衝雙眼微眯,直接向他問道:“蘇道友,陳某的這等提議,不知你意下如何?”
先前說了那麼多,終究是到了這關鍵一問。
眾人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說此話之時,陳衝嘴角依舊含笑。
在他看來,蘇驚蟄隻要不傻,這個時候就應該知道是誰在掌控局勢。
自當要懂進退。
眾人的目光再次向著蘇驚蟄彙聚而來。
與風晴雅相對而坐的落月白,眼中亦有一抹好奇。
而不遠處陳金石和風晴雅卻是看也未看一眼。
陳金石自然知道自己的叔叔是在借自己的勢,但他本人對這種事情是不感興趣的。
而在風晴雅眼中,煉氣期這些修士的明爭暗鬥也不過是小打小鬨,終歸上不得台麵。
此時蘇驚蟄也是到了不得不回應的時候。
倒也主動的站了起來。
手中依舊搖晃著一隻酒杯。
臉上似是露出了一抹思忖之色。
“蘇某認為陳道友所說之言,十分的在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心中雖然已經是預料到了。
但又多少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