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寧:“……”
伯寧:“你中個毒還搞出來個孩子?說好的一輩子不結婚呢?呸!你他媽不結婚你生孩子!那我不是完了?”
路維安:“噓。他睡著了。”
伯寧壓低了聲音:“但凡我再回家老頭子拿你的光榮事跡來跟我逼逼賴賴,我就全記你頭上了!”
但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林遷還是被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朝著四處望了望,有些留戀似的往路維安身上靠了靠,才張嘴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兩顆藏起來的看著軟乎乎的小毒牙也露了出來,眼睛裡又濕噠噠地蓄了點淚水。
“安安。”他看到了路維安,人挪了挪,換了個姿勢,改趴在他肩膀上了,撅著小屁股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路維安瞪了伯寧一眼,後者無辜地撇撇嘴,到底不敢說話了。
好一會兒,被吵醒的林遷又睡了過去,路維安和伯寧這才鬆了口氣。
伯寧:“現在能說了吧?你怎麼活下來的?”
“那邊可是一切都準備好了,等把你接過去,然後就要開始舉國哀悼了。”
路維安拍了拍金錢的後背,讓他睡得舒服:“你先彆管我,看看他的傷。”
他把毛巾扯開一角,林遷肉嘟嘟的小尾巴就露出來了,似乎是覺得涼嗖嗖的,碧玉似的尾巴縮了縮,要往路維安身上蹭。
他尾巴上的傷口也漏了出來。
路維安道:“遷遷尾巴上的傷一直好不了,他說是雷劈的,之前我給他上過藥,連愈合的跡象都沒有。現在傷口裂開了,你幫我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治?”
伯寧有些好奇地走過去:“蛇尾巴?”
“聽說你之前接了隻水怪回去,就是這隻?我看過照片,我記得沒錯的話可比這大多了,”他一邊用隨身帶的工具在林遷的傷口處取了些破碎的皮屑,突然一愣,“你不會是和那水怪……”
他看看路維安,再看看趴在他身上的小水怪,臉色有點精彩:“這也太快了吧……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路維安黑著一張臉,伯寧什麼都好,就是一張嘴把什麼都毀了。
路維安催他繼續乾活,然後才解釋原因。
“是遷遷救了我。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毒解了,但他卻變成了這個模樣。”
坦白說,這不是什麼能讓人信服的話。
但伯寧知道路維安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而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路維安的身體情況,他現在活著,還能自己走路,思維清晰,本來就是一個奇跡。
伯寧:“那行,先去做個檢測,我也很好奇這小家夥到底有什麼能力能把我都解不掉的毒破了。”
以及,變小,本身就是很能牽起伯寧興趣的事。
皮屑取樣結束,伯寧並不覺得夠了。
說實話,他認為要想弄清楚這小水怪的傷口問題,除了皮屑,最好還得拔個鱗片,再取點傷口附近的血樣。
但拔鱗片路維安心疼麼,也不打算讓他傷口再撕裂。
伯寧抱著手看他:“啥都沒有你指望我怎麼查?”
路維安:“……”
這也是事情。
小家夥怕是對他的鱗片珍愛得很,路維安便隻好同意伯寧給他抽血了,不過也不是傷口旁邊的,而是手指上的。
用的還是剛從醫務室拿來的轉給小孩使用的無痛抽血裝置。
路維安抱著林遷,趁他還睡著,把他的小胖手掏了出來,肥嘟嘟的手指白白嫩嫩,指尖泛著些紅色。
伯寧一邊不怎麼熟練地把東西按在林遷的手指上,一邊撇嘴:“你還彆說,養挺好的。”
路維安有那麼點驕傲,小水怪剛開始可的確沒那麼圓潤,都是他好吃好喝喂胖的。
隻不過,一切都沒那麼簡單。
抽血裝置上那根細的不能再細的小針剛紮入林遷的小胖手指,他就醒來了。
林遷猛的一回頭,一個黑頭發的陌生人正抓著他的手,把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安在他手上,後麵還有紅色的血流出來。
林遷:“!!!!!”
被抓住了!放血!煉丹!
感覺到路維安還抱著他,林遷“哇”一聲就哭了,一邊哭還要一邊齜他的小毒牙去嚇那個男人。
結果可能是因為臉上肉肉太多,還軟嫩嫩的小毒牙露出來的時候戳在嘴巴的肉肉上了。
林遷一愣,哭得更大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所有小可愛,不要擔心這個遷遷不是遷遷啦,因為我已經想好怎麼解釋啦,他就是遷遷,一直都是他!
以及我覺得之前不能算虐吧,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感動得想哭,以後都是甜甜甜啦!
還有,我今天終於準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