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血塗之翼首領……殊南嶼!”溯高咬著牙關, 幾乎是從後槽牙裡逼出這幾個音節來。

而被叫穿身份的人隻抬眼打量了一下已經被他用炎羽困得不能動的敵人, 便不再關注他——甚至當著他的麵,轉過身去,將毫無防備的後背暴露給溯高。

完全沒有將人放在眼裡的做派。

溯高險些咬碎牙關。

殊南嶼轉過身來,看向已經快有五年不曾見的人。

他的眼睛是金橙色的, 麵容是可以用精致來形容的美麗,但不帶絲毫女氣。

那種美麗, 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長劍, 劍身一泓如鏡,連劍鋒都透著朦朧煙雨的氣息,但這絲毫不損它的鋒芒畢露。

殊南嶼想過很多次再次見麵要說什麼, 甚至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想好了,這次絕對要先把林遠澤的嘴捂起來, 不能讓她說一個字!

上一次他俘虜了林遠澤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把她的嘴塞上,讓她能說話了,結果半天功夫就從“被捆起來動彈不得的俘虜”變成了“有獨立房間還有人照顧的俘虜”, 一個星期之後俘虜的名頭去掉了, 再兩個星期, 血塗之翼看到她都叫“遠澤大人”……那群兔崽子對他都沒這麼恭敬過!

結果真正見了麵,本來想好的腹稿全沒了, 他把這個身量單薄的人類種上下打量了一番,克製住自己想要掀開她衣服看她是不是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被人虐待了的衝動,有些焦躁。

這份焦躁在注意到她穿著的那件屬於血塗之翼的製服、最關鍵的是上麵綴著的紅羽拉片時, 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殊南嶼連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幾分:“……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林遠澤:“……”

這話聽著不是很對勁。

“目前來說,還沒有。”林遠澤想了想,按照自己對殊南嶼的理解,他應該隻是單純想問她有沒有受傷,便道,“就算想做什麼,也沒來得及。”

想要從她這裡拿到安澤爾帝國皇太子(可能)托付的遺產,然而計劃才開始就被她攪了個底朝天,所以說沒來得及做什麼。

然而這話似乎讓殊南嶼理解到了另一個房間去,男人金橙色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陰霾:“他們竟敢……”

他迅速抿緊嘴唇,不再說話,但從繃緊的嘴角和冷冽的眼神中,殊南嶼強自壓抑下去的怒火卻毫不保留地宣泄了出來。

最直接的表現是,主控製室內飄蕩著的飛羽在同一時間燃燒了起來!

火光大盛!

“說起來,我從剛才就想問了,你掉這麼多毛,不會禿嗎?”林遠澤盯著正好飄到自己身邊的一枚紅羽,沒忍住問了出來。

殊南嶼:“……”

殊南嶼的氣勢跟被戳了孔的氣球一樣飛速泄——不對,是衝著另外一個人去了:“這是力量擬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禿了!!!”

“就是看不到所以才奇怪呀!”林遠澤眨了下眼睛,道,“我沒見過你原型,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禿,但是你每次戰鬥都會掉一地羽毛這事我是看到的……”

殊南嶼的怒氣忽然收了回去,連語氣都平靜了幾分:“你想看我原型?”

林遠澤想了想——理論上來說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但她直覺一個回答不好可能會有某種很讓她頭禿的情況發生——最後搖頭:“不,我不想。”

殊南嶼盯著她,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追著這問題不放,終於是想到了這裡還有一個人:“這家夥你要怎麼處理?”

他總算是舍得均出一點注意力分給依然被困在紅羽之中動彈不得的男人。

林遠澤有些疑惑,殊南嶼為什麼會問她?

人是他抓到的,理應他處理才對——當初在血塗之翼的時候這家夥就不止一次重申強調誰抓的俘虜誰處理外人沒立場插手,難道是因為這裡不是血塗之翼,所以改行事作風了?

她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得到的是殊南嶼忽而轉好的心情:“你還記得啊……算你有點良心。”

林遠澤:……?

林遠澤覺得她大概一輩子都搞不懂殊南嶼到底在想什麼。

就像她現在也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對方心情忽然就變好了一樣。

——明明她當初可以算是叛逃了血塗之翼,隔了幾年見麵,殊南嶼對她這個“叛徒”竟然都不帶絲毫懲罰的?

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為時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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