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結界對這等變異魔物完全無效,隻見他們完好無損地穿過結界,大搖大擺向他們走來。 見此大夥有些慌亂,什麼飛鏢、箭、銀針和小刀等統統毫不客氣的往他們身上招呼。 如雨水般,飛鏢、箭和針等武器滴落在變異魔物身上,為他們添加了不少新傷,也為他們身上裝飾了不少武器。 可惜無論變異魔物被箭射中,被飛鏢插中,還是被針紮中,他們始終像不知疼痛般,一絲停頓都沒有,目標明確地走向大夥。 大夥見此,唯好使用各種法術進行對抗,隻是對於那群變異魔物來說,這隻是在撓癢癢一樣。 景榮一邊跟隨大夥向後退,一邊把紫華逼向內圈,像是要保護她那樣,用整個身體擋在她麵前。 大夥圍做一圈是個好辦法,可以給彼此做到很好的防禦作用,隻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變異魔物正在步步逼,再不想到辦法解決他們,恐怕不久他們將全軍覆沒,還未見到舔舐便已命喪於此。 這裡的火光很明亮,身處絕境的人心卻是黑暗的。 大夥擰眉苦想著,突然外圈有一人跌坐出去,他在罵罵咧咧有人在背後推他的同時,離隊的他很快就被身後走上來的變異魔物給拉走了。 接著被淹沒在變異魔物堆裡,隻留下幾聲淒厲慘叫聲後便消失不見。 而趁著他被變異魔物啃食,他在隊內原本的位置處跳出來一個男人。 那人的眼睛一特大一特小,正是在第一輪試煉中最後歸來的那一人。此刻的他飛快跑向山林的另一邊,一邊跑還一邊發出狂妄的笑聲,整個人像瘋了一樣。 他這一逃走,餘下的人似乎悟出點什麼,紛紛進行效仿。原本圍得結實的小圈就這麼被瓦解,上演著你推我,我推你,你死了,我還沒死真好的一幕。 倒沒人敢動紫華,誰都知她的武力值在整個黑玄門排名第一,又有大師兄景榮護著,再者如果有機會進入第三場試煉,還需要些武功好的來製服舔舐。 強者則為勝,弱者則為輸。 紫華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趁變異魔物在進食,向遠處奔跑的人。 逃有什麼用,等變異魔物把這些人吃光,他們照樣會成為下一個獵物,周而複始,一個又一個輪回。 逃,不過是在延緩死亡時間而已。 把變異魔物解決掉才算是真正的安全,第二輪試煉也算是真正的結束。 附近有一變異魔物正抱著一不知名手臂在啃。 紫華黛眉微蹙,她記得這個世界的設定是魔物死後便會煙消雲散,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彆說肉身,連靈魂都不會留下。 那現今這變異魔物能抱著一實物手臂,是設定的錯亂還是係統漏洞,亦或是這個秘境能讓魔物擁有像凡人一樣的肉身及靈魂。 紫華邁開步子向眼前的變異魔物走去。 她這一離開,景榮也從眼前壯觀的一幕回神。 他轉身想拉著紫華迅速往遠處跑,卻見她在靠近一變異魔物,他趕緊上前抓住她手臂,製止住她的前行。 “師妹,你想要做什麼?送死嗎?” 紫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的手甩開,繼續前行。 景榮急了,他張開手臂擋在她身前,“師妹,你剛也看見這些人有多凶狠,刀劍不入的,趁著他們正在進食,我們趕緊跟著大夥逃離吧!” 說著他想要拉住她的手。 紫華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身後,手上的劍一個用力,飛了出去,準確無誤插在一變異魔物的頭上。 變異魔物發出一尖銳的慘叫聲後消失不見了。 景榮一臉驚恐地回頭,剛好看見那變異魔物麵目猙獰消失的那一刻。 紫華猜得沒錯,那些變異魔物就如同劇裡的喪屍那樣,隻要大腦被破壞,他們就會‘死亡’。 景榮沒注意到剛那變異魔物頭上插著把刀,一張張開血盤大口的臉足以給他的視覺造成巨大衝擊,所以他此刻仍不知那變異魔物為何會消失。 他隻知道是紫華把變異魔物殺了,遂在紫華從地上撿起劍,走向另一變異魔物時,他沒再製止住她。 如同方才那般,紫華拿著手中的劍,一劍切斷那隻張著嘴朝她走來的變異魔物的腦袋。 她解決完這隻,又解決下隻,再下隻…… 手起刀落,一舉一抬都是如此乾淨利落,而在劍劃過脖頸的那一刻,那些變異魔物無一例外像風一樣消散了。 景榮呆呆地看著紫華,沒注意到遠處正有一隻對他有想法的變異魔物朝他走來。 紫華在對抗不斷朝她走來的變異魔物的同時,眼角餘光注意到潛伏在景榮身邊的危險。 她提醒道:“師兄,小心你的右麵。” 景榮扭頭,這時變異魔物距離他還有四米,足以給他應對的反應時間。 他學著她那樣,舉起手中的劍,準確無誤地砍向那變異魔物的脖頸。 而他在嘗試過劍劃過骨頭的手感後,也參與進來,與紫華一起齊心協力消滅變異魔物。 變異魔物大概有百來號人,對抗他們的僅有紫華和景榮,可架不上他們劍法準,招招是致命傷。一個時辰後,變異魔物全軍覆沒。 地上僅餘幾處火堆,木柴被燒得差不多。如同剛剛還在熱鬨的場地,這會寂靜無聲,火勢也變得虛弱下來。 紫華用衣袖擦擦額頭上的汗,剛一直用右手揮舞著劍,現在得以放鬆了,她感覺手酸得已經沒知覺。 景榮也一樣,累得不行,直躺在地上喘粗氣。 他看著頭上那片未曾見過的星空,紫瞳如同天上的星星般閃著璀璨亮光。 “師妹,你可真厲害,剛大夥都沒找到消滅那些人的方法,你一出劍便把他們給消滅了。” 紫華向火堆內扔進幾塊木柴,原本瘦弱的火一下子變得肥大,她雙手枕著頭,背靠在樹乾上。 “我隻是碰巧把他們消滅而已,師兄在這裡麵的功勞也不少。” 景榮對此並不反駁,隻是語氣有點酸的歎道:“可惜了,我們這麼努力,終究是替人做嫁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