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有一個歸順者,劉安的臉上卻半點喜悅之都沒有,他周散發著寒氣,從腰邊抽出一把手槍,直抵白卉的太陽。 她的不安分,與牆頭草一樣的行為,都讓他想起他們隊中的一個叛徒,因為那個叛徒,他的弟弟才會被喪屍咬,回想起那件事,他手上的力度加重,眼底有一絲憤恨。 白卉第一次見有人如此惡狠狠地瞪她,頭上又被人用槍抵著,戳得她心臟直發麻,恐懼如巨大的蟒蛇纏繞著她。 怕自己真會被他爆頭,她急切地說:“你不能殺我,我上有喪屍的抗體,能製造出疫苗。” 李安聞言,手上的槍鬆了鬆。 白卉感覺到他的訝然,又見抵在頭上的槍鬆開,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趁機高抬起右手,把手上的咬痕展示給他看。 見此,李安眼中閃過欣喜,他把槍彆回腰上,心中燃起了弟弟不會變成喪屍的希望。 想著要儘快趕去市裡,找到提取抗體的醫療用具,他顧不上大壯他們是否願意歸順,命人強行把他們製服,押上車。 這時白卉卻不急著離開這裡了,她停在原地,眼神直直地盯著紫華,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恨意。 “那個女人不能帶走,我要她留在這,一個人。” 剛才李安眼中閃過的喜悅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知道,他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的。 李安眉心微皺,他直覺紫華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如果能加入他們,毫無疑問會增加他們的戰鬥力。 隻是比起得到一個有力助手,他更不想的是失去弟弟這個親人,所以麵對白卉提出的建議,他稍微猶豫一會後,點頭了。 白卉唇角上勾,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看著紫華兩手空空地站在原地,她心間莫明劃過一絲快感。 這個女人,她可沒忘記她上一世一直在給她使絆子,有一次還教唆一個營地裡的營長把她和謝雲飛趕出營地,這種人留在邊簡直是個禍患,她絕不能讓她繼續跟著她。 況且現在謝雲飛死了,她被喪屍咬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抗體,那這個用來替她擋掉實驗的女人,更沒有必要留著了。 這麼想著,她眼色發狠,走近小海,從他褲袋搶走一副手銬,讓那舉槍對著紫華的男人跟著她走,去做一件她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 那男人會意,拿槍命令紫華向前行,協迫著她走上頂樓的天台。 白卉越往前行,眼中的狠越濃,她嫉恨的視線劃過那連寬鬆的運動服都遮不住的凹凸有致,快步走向走得慢悠悠的紫華。 “哢”,一聲清脆的鐵條轉動聲。 她拿著手銬,拷著紫華來到陽台的護欄上,把那鐵半圓對準鐵欄就是一拷,緊接著取走她的腰包。 “關小姐,你就在這好好享受餘生吧!好好享受這熾陽的陽光,不過應該也沒多少天,很快你就會因為缺水或者饑餓而死。” 她看了一眼豔陽高照的天空,得意的笑著,仿佛能預見她餓得乾癟,曬成乾屍的材。 “白卉。” 紫華在白卉即將要轉離去時叫住了她,沒有禮貌的稱她為白小姐,而是連名帶姓地叫她。 她的眼底有寒光在閃爍,嘴角微微上揚,沐著涼風,有一絲冷笑自她唇間溢出。 “我勸你既然想要殺我,最好現在就把我給殺了,否則後,我定會加倍奉還。” 她的話語裡有著不容忽視的冷,順著夏風吹進她後兩人的耳中。 深寒入骨,刺得一旁舉槍的男子,背脊忍不住一陣發涼,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這是有多大膽量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他活了二十一個年頭,還是頭一回見如此有魄力的女人。 敢在自己處於絕對劣勢時,給敵人放狠話,這不明擺著要跟對方宣戰,彆說是女的,有幾個男的敢這樣說。 不得不說,紫華上如王者般的氣場真的很強,儘管白卉深知自己處於優勢的一方,還是被她話裡的冷意滲透進心裡,驚得心慌。 她回頭,看向那站得筆直的背影,視線裡有著深深的探究。 是她決意由北行改為南行,產生了蝴蝶效應了嗎?為什麼這個女人不但改了名,連子也變了。 她凝眉思索著,樓下的李安催促他們了。 李安是隊長,白卉可不想在加入他們的第一天,便被他厭惡。 她迅速地應了聲,當即也不管紫華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轉便下樓。 舉槍的男人有點惋惜地看了紫華一眼後,也走了。 樓下響起大卡車啟動發動機的“轟隆”聲。 紫華看著那輛紅色的大車,眼底不浮起一片憧憬,或許她也可以去搞輛卡車開開,她雙眼放光的追隨著車影,直至它完全消失。 下午的太陽有些毒,炙把她眼中剩餘的迷戀給bi)退。 她蹲下子,纖指往發間一摸,取下彆在發上的發夾,接著用牙齒把那夾子扳直,變成一根鐵絲。 雖然她已經走過好幾個世界,可她到現在還是十分感謝n,感謝他教會自己那麼多技能,連用鐵絲開鎖這種小伎倆也教。 她把鐵絲插進手銬中間的鎖孔,依照手感,層層推進,把裡麵的凹凸麵向同一個方向轉動。 “哢噠”一聲,手銬開了。 她下樓,四處翻找了一下,隻見整幢平房,彆說是水和食物,連一件武器都沒有,更可恨的是,剛才那群人就像蝗蟲過境般,連園子裡的菜都不放過,全部拔光。 她看著空無一物的山路,突然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遊戲新手,開局原皮膚,什麼掛件、配飾和裝備都莫得,窮得一清二白。 無奈她隻好兩袖清風,順著山路往前走,期盼著能找到什麼物資或者交通工具。 隻是她運氣真的不好,還未走出平房前的村落,就與一群覓食的喪屍發生偶遇。 她也不慌,抄起地上的樹枝,正打算靠腳力和樹枝把它們的頭打爆時,那些喪屍卻離她遠遠的,好像她才是喪屍,它們才是人。 夕陽西下,紫華與那些喪屍就這麼擦肩而過,連聲道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