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無題8(1 / 1)

陳長旭遠觀那旭陽,毫不掩飾自己心中那點野心,直接了當的說:“這天下,終究不是我的,縱然我獻出再多良計,也不一定有人聽取。肖兄,你可有興趣助我奪取這天下。” “陣”說得好聽點是義賊,可終究是個賊,現在還被差役查著,隻要他一聲令下,血洗整個“陣”都不為過。 陳長旭盯著紫華的右臉,眼底不自覺升起一星點殺意,似乎隻要她敢說出一個不,他便會立馬派人圍剿這皇梨山。 紫華知道他發現軟的不行,便想乾脆來硬的,她也沒明示說要歸順他,隻說在這深山待久了,便覺得這地沒有什麼新鮮感,想出去外頭走走。 陳長旭聽到她這麼說,卻想歪了,以為她答應加入他麾下,助他一起平定這天下,便邀她與他一起下山遊玩,瀏覽這大好河山。 紫華把幫內事宜交給副幫主易靖,又命手下繼續跟蹤顧秦,看看能不能截獲他們意圖謀反的證據,而她則獨自一人跟隨陳長旭,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一切更好下手。 就這樣,長達半個月,她都在陪同陳長旭和顧傾城,一同下山遊玩,遊遍這大好河山,吃遍長皇城裡的美食。 三人行,縱使陳長旭並未對紫華表現出自己的斷袖之,可顧傾城依舊看不慣陳長旭邊有她這麼一位“同”。 而且紫華這一個同似乎對她不感興趣,反而看起來對陳長旭感興趣多一點。 至少他說什麼她都會笑著應一下,卻把她的話,裝作沒聽到一樣。 這讓顧傾城更生氣了,在她的認知裡,女主角都是萬人迷,永遠都是眾人最備受關注的那一個,例如陳長旭,她與他認識不過一天,他就待她像早已認識多年的知已一樣。 雖然這其中可能是因為她是遊客份,所以才對她總有種不一樣的感。 但是再怎麼不受她的份控製,她也不該總是無視她。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是三人於舟上垂釣,他們兩人正在討論何家村旱災半年,致使鄺梨城糧食產量下降,導致饑荒越來越嚴重。 對於這些事她怎麼也插不上嘴,插上了又怕陳長旭對自己的印象不好,覺得自己蠢,乾脆閉上嘴,乖乖釣魚,唯好等他們這一話題過了,再想辦法引向彆的,輕鬆點的,她能說上話的話題。 隻是紫華哪裡肯讓她有空隙插話,見她好幾次在陳長旭話落後,言又止,她就偏兜兜轉轉,把話題定在這一個。 垂釣一下午,她與陳長旭兩人一直圍繞著饑荒話題,就是不讓顧傾城得以插嘴,期間他們還釣上來兩條大魚,歸去時,隻有顧傾城兩手空空,一臉不樂。 陳長旭見此,把魚交給府裡的下人,便去哄她了。 顧傾城不想紫華打擾到他們兩人,煩了三人行,就把陳長旭引到王府荷花池邊的涼亭上。 這次紫華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坐在正廳喝茶,剛喝完一盞茶,她便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來到起居室前的長廊,經過陳長旭的房間時,稍一轉,便輕溜進他的房間。 陳長旭房間的布局,與她從電視上看到的古裝劇布景一模一樣,一入門,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往常寫字畫畫的地方。 紫華輕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大致看了一眼他桌上放的東西,紙張和毛筆。 隨後,便在他的桌上四處搜尋。 昨,“陣”那邊負責跟蹤顧秦的人來信說,截獲了一封書信,信上的內容深奧,提得最多的字眼是義林軍,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彆的意思。 她猜想那應該是陳長旭寫給顧秦的,想來他們一直都是以書信往來,這才沒有讓人捉到他意圖謀反的把柄。 光一封沒頭沒尾的書信,不足以證明什麼,所以她決定趁陳長旭不在時,把他與顧秦來往的書信找出來,現在隻望他不足以謹慎到把所有書信都給燒了。 她儘量維持原樣的翻看他桌上放的紙,陳長旭的東西擺放得有些亂,空白的紙,隨手寫了學的紙,畫的什麼山水畫,以及類似寫長信的紙全放在一起。 她翻看了許久,越過一封他寫給宦官的書,這才看到疑似寫給顧秦的信。 僅此一封,其它的估計是已經燒了。 她把紙一折,完好的放進衣服內,這才打開房門離去,往她在府上的客房方向走,經過長廊時,恰好看見陳長旭與顧傾城涼亭上,想了想,她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回房歇息。 亥時,興德宮內依舊燈火通明,一國之君陳楠楓仍在徹夜批改奏折。 看來是個好皇帝,勤勤懇懇的在工作,隻是可惜,他的王叔正在虎視眈眈,等著時機一到,就帶兵攻進來,謀權篡位,封顧傾城為後。 紫華扒在瓦片上,透過屋頂上開了的小洞看著,又看了看門外站著的侍衛,默默在心裡倒數了十秒,見那些侍衛還不暈,又再次數了一遍。 數到中途,門外侍衛全倒下了,她也懶得再次細數,順著眼前被砸出光的小洞,向裡把手上拿著的紙條扔下去。 紙條輕飄飄的,如若不是在那上麵綁了塊石頭,恐怕不能如此精準就到達陳楠楓的案台上。 “是誰來人!” 毫無動靜,四周靜悄悄的。 陳楠楓驚疑,手握著紙條從內走出來,瞥見地上全是倒了的侍衛,他雙手不自覺握成拳,快步走至中央,拔起架子上放的劍,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 “皇上無須犯備,小民此次前來,隻為告訴你一件事,並無要害你之意。” 清亮中又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陳楠楓辨不出那人是男還是女,隻循聲望著窗前那道黑影,見那道黑影並無要害他之意,他才手握著劍,解開手上的紙條。 兩張字條上的字跡,他都見過,一個是他的王叔旭王爺之字,另一個則是他的丞相,所重信之人,顧秦之字。 隻是這紙條上的內容雖極為隱晦,可字裡行間都在表達著對他的不滿,以及關於手下人馬的召集況。 他大驚,自己前不久才派人調查過顧秦,可卻沒有查到任何他想要謀反的舉動,這人為什麼能查到這些事,還有拿到證據。 他抬頭想問清楚窗邊那人究竟是誰?還有意圖何為? 木窗外的人影卻早已不見,唯有樹枝的暗影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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