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無視他那在竭力克製怒氣而變得扭曲的五官,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的金丹現在在誰手上。”
“師父,還在糾結著金丹呢,我勸你有空還是多關心自己吧,你知道的,沒有了金丹,你就相當於是一個普通武者,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是嗎?”紫華往前走了幾步,在郭宏義有些畏懼向後縮之時,朝他的身上飛快刺了一針,細如銀線的針穩如刀似的紮在他的胸前。
郭宏義不敢置信的低頭一看,“沒想到師父墜崖之後,竟變得如此卑鄙,行事不再光明磊落,玩起了這等陰招。”
“陰招還是明招,隻要能對付你這等陰險之人,什麼招都是好招。”
郭宏義忍痛把紮在胸口上的針拔下,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現在每呼吸一口氣都是痛的,不是什麼大痛,就是輕微的刺痛,微小卻不能讓人忽視的痛楚。
他神色一凜,想到明天便是自己的喜事,不由急得褪去所有偽裝,大罵道:“你這妖女,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藥?”
“七日蝕骨散。”瞥見郭宏義疑惑的小眼神,她貼心的解釋說:“你有喝過骨頭湯嗎?就是把骨頭裡麵的血髓,全部化為一灘血水的毒物。據說中了此毒的人,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胸悶刺痛,痛楚是日漸增大的,中了此毒的人,心情會日漸煩躁不好,所以也有好多中毒者熬不過七天便選擇自殺了。”
“師父,你變狠了。”郭宏義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胸上的刺痛,他斂去七分高高在上的氣勢,略顯虛弱的坐了下來。
紫華眼神微閃,也在木椅上坐下,“所以呢?金丹究竟在誰手裡?你若乖乖告訴我,我便把解藥給你。”
“在百裡慕晴的體內,百裡鴻遠當初拿到金丹後,便立刻給她服下了。”
郭宏義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紫華很是欣賞,她從懷裡取出一個淡藍色青瓷小瓶,倒出一顆淡黃色的藥丸遞給了郭宏義。
郭宏義迅速的接過藥,拿起水杯把藥吞下,這才複又陰狠的盯著紫華,“念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你要去取回金丹,我不阻止你。可是如果你把我們間的關係宣揚出去,我定會讓你走不出宗玄門。”
紫華笑了,放狠話誰不會。郭宏義怕是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權謀的武癡,這才如此沉不住氣,就連她遞過去的解藥也想也沒想就吃下去了。
“徒兒先彆急著放狠話,為師還沒把話說完呢。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我自然是不會公布出去的,隻是我需要你把百裡慕晴體內的金丹取出,並親手交予我。”
“師父,你怕是還未認清自己的位置吧,我剛才之所以會妥協,不過是因為你身上有解藥,現在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威脅我?”郭宏義從位上站了起來,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我說徒兒,你的心思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單純了,我說把解藥交予你,卻從來沒有說過分量夠不夠。七日蝕骨散這毒,要解也不是那麼麻煩,隻需要連續吃夠七天的藥量便可解,而你剛才吃下的,不過是今天一天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