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伊莎蓓爾該如何靠一已之力生活,在沒有任何介紹信的情況下,也隻能靠做一些重活,拿著份微薄的薪酬以飽腹。
羅伯遜還在纏著她叫她媽媽,紫華說要跟他玩一個小遊戲,讓他叫她吉娜姐姐,隻要他一天都叫她吉娜姐姐而不是叫她媽媽,她就在他晚上要入睡時給他講小故事。
羅伯遜很開心的就同意進入這個小遊戲,一整天沒有再叫她那個讓她頭疼的媽媽了。
紫華鬆了口氣,晚上和伊莎蓓爾把今天發生的事全所了一遍,讓她做好要離開這裡的準備,伊莎蓓爾無所謂的回著,反正她也不太喜歡這份工作,主人的脾氣太古怪,小孩又太過於頑皮,還喜歡浪費。
可是她們等了好多天,約有一個星期,都沒有接到要解雇她們的信息。
每天陪羅伯遜在庭院的樹底下玩時,抬眼卻能看到二樓窗戶前站著的高大身影,有好幾次紫華和那高大身影的視線對上,他眼中的眸色又是淡淡的,絲毫沒有在發怒的跡象。
紫華不躲不閃,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幾秒,最後還是羅伯遜扯了一下她的裙擺,她才回過頭,再回頭時,窗前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至此,紫華確定了自己暫時不會被解雇,便安下心來和伊莎蓓爾一起教羅伯遜作畫。
羅伯遜雖是個皮孩,可在麵對紫華時,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心裡認定她是他的媽媽,他對於她說的話從不違抗,好好的學習畫畫,畫得久了,他的心性果然平穩了許多,不再調皮搗蛋的爬上樹不肯下來,也不再把顏料隨便亂扔。
日子一天天的過,紫華和伊莎蓓爾漸漸適應了在克萊夫克莊園裡的生活。
一年過去了,羅伯遜與往年相比還是成熟了很多,不過仍有不足,那就是絕不吃甜品,不想像那些傭人那麼胖。
對於他這個理由,紫華忍了好幾次的笑意。
這天紫華和伊莎蓓爾如往常一樣,在庭院中架起了三個畫架,讓羅伯遜試著畫一下現實中的風景畫,而不是憑借自己的想象,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羅伯遜的畫才畫到了一半,便被傭人瑪莉提絲叫了回去,說是普裡斯特利有事情要找她。
她心裡想著事的進入了書房,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普裡斯特利一看見她就立刻站起來了,這會他總算明白了禮儀為何物。
紫華恭敬的彎腰,“克萊夫克先生,下午好。”
“坐吧!”普裡斯特利僵硬的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她坐下,“你待會去洗一下澡,好好的準備一下,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莫名其妙的,紫華就被人下了命令,她還想說自己的職責隻是教小孩畫畫,沒有義務要陪他去參加什麼晚宴,普裡斯特利卻迅速的從位上站起來,明顯是不想再交談了。
經過她時,他還特意的說了一句話,“記得把黑色的長發盤起來。”
之後,他便腳下生風的離開了。
不久,當紫華準備去洗澡時已被人告知晚宴上穿的裙子已經送到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