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心無奈攤手,“抱歉啦,其實這算是我的一個同伴,之前走丟了。”
“剛才敲窗戶的就是他?”傑諾斯問。
照橋心點點頭:“放心啦,它應該是無害的。”
傑諾斯注意到他兩句話裡的微妙之處,‘算是’同伴,‘應該’無害?
在這個充滿怪人的世界,會隱身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照橋心這個同伴好像體型不是很大的樣子,而且,看照橋心的動作還有視線,這“同伴”都進了屋,他卻沒聽到一點聲音。
傑諾斯神情多了幾分警惕。
照橋心又試圖跟粉鑽搭話,依舊沒有回應,他無奈的把粉鑽拎起來放到了電視櫃上。
“我要睡覺啦,你就睡這兒吧。”
想了想,照橋心又找了條毛巾折好放在粉鑽的身下。
他用指腹輕輕揉了揉粉鑽的小腦袋。
“晚安。”
客廳的燈光熄滅,粉鑽睜開眼睛,沉默而長久的注視著那個躺下的影子。
它已經被流放太久太久,可能是命運的垂憐,在它幾乎都要忘記怎麼說話的時候,它觀測到了照橋心的世界。
一個變異的原著世界。
不被人所視,不被人發現,這是對它的懲罰。
但它終將掙破這枷鎖。
而照橋心……
那雙溫柔的手仿佛還在輕撫它的頭。
明明他還對自己抱有戒心……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一夜,粉鑽都安靜的躺在那張毛巾小床上,睡的很香。
·
讓我們把時間調回那個早上,照橋心被媽媽敲門叫醒,賴賴唧唧不肯下床時。
照橋信,也就是當紅偶像六神通,那個時候已經早早的起床了。
應該說豈止是起床,他給頭發打了摩絲抓了個造型噴了點香水穿上了高定,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坐上了……飯桌。
然後就眼巴巴的開始等待。
他癡癡的望著親愛的弟弟的房門,眼珠、身體一動不動。跟昨天晚上嚴肅的告誡照橋心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爸爸展開手中的報紙,瞅了眼照橋信,笑著說:“哥哥還真是疼愛弟弟啊。”
要是照橋心在這裡一定會吐槽:這哪裡是疼愛啊,明明就是變態才對。
照橋信:隻有靠吸弟弟的枕頭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當藍頭發的少年從房間裡走出來時,照橋信還沒意識到,那就是他的弟弟。
直到少年走近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還對他隨意的打了招呼。他才渾身僵硬的發現,那個看起來那麼平凡的少年,的確是他的弟弟。
不,不對,他的弟弟不是這樣的,雖然這個少年和他的弟弟長相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發光,這一定是假的!
整個早餐時光,照橋信都沉浸在莫可名狀的恐懼中。
自己的弟弟不見了,被人代替了,爸爸媽媽卻都一副沒發現的樣子,這個人言談也沒有任何違和感。為什麼?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弟弟就被掉包了?!
他得找回他最親愛,最美麗的弟弟!
照橋信的神情漸漸變得堅定。
首先,不能打草驚蛇,不知道這個冒牌貨用了怎樣的手段取代的弟弟,居然還蒙騙過了爸媽!他可不會被蒙騙,他一定要揭穿這個家夥!
就這樣,懷著對弟弟的擔憂,照橋信逃也似的離開了家,去尋找幫手去了。
媽媽驚訝的說:“小信今天走的好早啊。”
爸爸抖抖報紙:“也許因為他是個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