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注我手表乾什麼呀?你不給我買,還不許我自己買給自己啊?”
趙娜娜撒嗔道,又陪笑道:“快,去洗個澡,今晚我好好獎勵獎勵你!”
秦陽心中冷笑,“獎勵”這個詞用得真好啊,夫妻生活竟然變成了獎勵,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從市裡哪買的啊,改天我也去買一塊。”
趙娜娜答不上來,口舌微滯,但很快嗤笑道:“你?你還是彆買了,一來你買不起,二來你現在也是鎮領導了,不能戴名表,快去洗澡吧,我給你洗嘿嘿。”說著解他衣服。
秦陽見她顧左右而言他,越發懷疑她表來路不正,追問道:“到底從哪買的啊?還有,哪個閨蜜帶你去的?”
趙娜娜這才覺出味兒不對,詫異的看他兩眼,不悅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這三年來,你什麼時候對手表產生過興趣?又什麼時候說過想買塊手表戴?還有,你前晚去參加同學會之前,手上還沒這塊表呢,你什麼時候去市裡買的?昨天,還是今天?”秦陽繼續質問。
聽他提到同學聚會,趙娜娜眼神忽然飄忽了一下子,似乎有點發虛。
秦陽捕捉到她的眼神變化,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忽地浮現出周曉光臉上的嘲笑,脫口叫道:“周曉光!”
聽到這個名字,趙娜娜更是嚇得身子一緊,差點沒打個冷顫,嘴巴也無意識的張開了。
秦陽見她一副被揭穿奸情的心虛模樣,又恨又怕,怒道:“你早就瞧不起我,而你老同學周曉光是城關鎮派出所副所長,你看他有權有勢,就跟他搞上了。他也沒虧待你,送了你塊浪琴手表,對不對?”
“你放屁!你少特麼胡說八道,這塊表就是我自己拿獎金買的,跟周曉光有什麼關係?”趙娜娜第一時間進行辯解,卻有點底氣不足。
秦陽怒哼一聲,道:“跟周曉光沒關係,他剛才見到我,會一臉嘲笑表情?當時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懂了,他是嘲笑我被他戴了帽子!你還特麼否認?!”
趙娜娜一臉驚愕,很快反駁道:“你剛才見到周曉光了?他……他怎麼會……會嘲笑你呢?呃……我懂了,可能因為我跟他說了你被免職的事情……”
“你當我白癡啊?你們老同學聚會,你會跟他扯你老公的事?”
秦陽鄙夷的看著她說道,又道:“當然你要是真跟他說到我了,反而證明你們倆關係曖昧!”
趙娜娜被他說得窘迫而又害怕,隻是翻來覆去的說:“你胡說,沒有的事,你胡說……”
秦陽冷冷地看她一眼,轉身去臥室脫衣服。
“秦陽你特麼有毛病吧,你在山區上班,一走就好幾天不著家,是我辛辛苦苦的守著這個家。你倒好,一回來就懷疑我這懷疑我那!我明白了,你是升官看不起我了,想換老婆,就無事生非找我的茬兒。可我也不是好惹的,你給我等著的,我找我爸媽評理去!”
秦陽剛裹上浴巾,就聽外麵趙娜娜發作了一通,隨後砰的一聲門響。
冷笑兩聲,秦陽心說這女人是真無恥,明明是她大概率出軌,卻反誣自己想換老婆;明明是她不敢麵對自己,卻說是找爸媽評理去,這種老婆已經不能要了,必須儘快跟她離婚!
轉過天來,秦陽有心回仙渡鎮,幫東渡村那些失地村民籌措點補償款,卻又苦於沒有思路,就先留在家裡,繼續思考從哪弄筆款子。
臨近中午,也沒見趙娜娜帶著父母回來“興師問罪”,秦陽就明白了,她也自知理虧,根本沒敢跟趙雲峰夫婦說這事。
當然,這無形中也證明,趙娜娜就是出軌了,而且極有可能出軌給了周曉光。
想到自己被趙娜娜這個賤女人戴了帽子,秦陽怒火中燒,恨不能把她抓回來活活打死,不過所謂“抓奸見雙”,在沒抓到她和周曉光的奸情之前,他也不敢胡來。
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去,秦陽決定回老家和老媽一起吃午飯,可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秦陽拿過一看,見是個陌生的省城手機號,疑惑的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