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旖微微頷首,轉身回了車裡。
秦陽給她關好車門,快速跑回去,攔下走過來的陳維同和申鍛煉等人,將李若旖的話敘述了一遍。
“哼,這個李若旖真是好大架子啊,咱們都跑到高速路口迎接來了,她居然都不跟咱們見個麵就要出發,簡直是沒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申鍛煉早就對李若旖有意見,現在逮著機會,瘋狂詆毀她。
陳維同眉頭一皺,剛要說話,申鍛煉又對準秦陽開炮:“秦陽你也是,她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你到底是她的兵啊還是我們的兵?你就不會跟她來一句,‘我們兩位縣長已經過來了,你就抽出幾分鐘時間先跟他們見個麵吧。’這樣的場麵話你都不會說,你說我們要你有什麼用?你又能乾什麼?”
陳維同根本沒料到,申鍛煉對秦陽的意見已經這麼大了,當著自己的麵就訓斥他,心下很是後悔,當初真不該叫上申鍛煉,更鬱悶的是,現在已經不便趕走他了,耐著性子道:“申縣長,少說兩句,李主任他們是貴賓,小秦聽他們的是對的。也彆廢話了,趕緊上車帶路,畢竟李主任他們還等著呢。”
“這不是廢話,我這是在提醒教誨他怎麼做事。總是這樣不帶腦子、媚上欺下,他這個人就完了!”申鍛煉兀自對秦陽不依不饒。
陳維同沒再理他,招呼秦陽上車。申鍛煉見罵不到秦陽了,這才暗哼一聲,黑著臉回到自己車裡。
隨後警車在頭前開路,縣裡的車隊在前帶路,考察組兩輛車跟隨在後,縣電視台攝像記者隨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奔了仙渡鎮。
二十多分鐘後,車隊剛過九孔橋,進入仙渡鎮地界,忽然遭遇了大堵車,不僅橋頭前的一百多米直路堵滿了,就連更遠處一個大拐彎處也堵滿了車,連逆行車道上都是車,堵得水泄不通,不知有多少司機在車外跳著腳的罵街。
“怎麼回事?”陳維同皺眉問道,他倒是不怕堵車,就怕後麵的李若旖和何青雲等人等得不耐煩,進而對青山縣產生惡劣看法。
秦陽道:“我下去看看。”說完推門下車,快步走向前路探訪。
此時前麵開路的警車裡也下來一個警官,秦陽便跟他一起走向前方查探究竟。
走到那個大拐彎處,二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隻見一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停在馬路正中,車鬥後擋板大開,裡麵裝得滿滿的一車鬥山石,全部落在路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將僅有的兩條車道堵了個嚴嚴實實,司機正站在一邊,懊惱的看著現場發愁。
那位負責開路的警官看後頭大無比,上前訓斥那司機道:“你還發什麼愣呢,趕緊清理啊,縣領導的車都被你堵得過不來了。”
“警官同誌,我也想清理啊,但每塊山石都有幾十斤重,我根本搬不動啊。”那司機叫苦道。
那警官喝道:“搬不動就呼叫鏟車啊,這還用我教你呀,你在這什麼都不乾也不行啊……”
那司機苦著臉道:“兩邊都堵了車,我呼叫了鏟車也進不來呀……”
那警官怒道:“你少給我廢話,趕緊打電話叫車,我叫交警過來給你騰路!”說完拿出手機,呼叫距此最近的交警隊。
那司機卻是一動不動,隻是瞪眼看著他打電話。
“讓你呼叫鏟車,你還等什麼呢?”秦陽都看不下去了,出言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