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爺緊鎖眉頭,想了好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身子也跟著一顫。
秦陽嚇了一跳,趕忙扶穩他,陪笑道:“老太爺,您想不起來沒事兒,可彆太激動。”
那老爺爺咧嘴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我剛想起來,六幾年還是七幾年,鐘家好像嫁了個閨女出去,就嫁到鄰村西墳莊村去了,嫁完沒多久,全家就搬走了,好像是那個閨女的大哥在市裡買了房,全家人都跟著大哥住去了。”
說到這,他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嘴裡念叨著:“就按六幾年算吧,當年她嫁人也就是二十不到,按二十算,現在過去四十多年了……呃,她也就是六七十歲的年紀,應該還活著。”
秦陽連連點頭,道:“那我們謝謝老太爺您了,我們這就去西墳莊村尋找這個姓鐘的老太太。等下周鐘老要是回來,我就帶她來見你這個老哥哥。”
“嗯,那敢情好,我也想她了嗬嗬。”
那老爺爺笑著又叮囑道:“你們找到鐘家那個閨女,可以問問她,她大哥在哪住呢,然後就能找著她大哥。”
秦陽說了聲好,又向他問明西墳莊村所在,再次謝過他後上車趕奔西墳莊村。
西墳莊村也不遠,就在陳塘村西北六裡處,開車過去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二人很快趕到,進村後就開始打聽,哪家有一位姓鐘的老太太,打聽了十來個人才打聽到,可結果卻令人沮喪。
原來那位老太太早就病死了,她男人前幾年也得癌症死了,二人隻有一個女兒,那女兒大學畢業就留在了省城,二老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村子裡。
秦陽驅車趕到鐘老太太家,跟左鄰右舍打聽她女兒的聯係方式,但誰都沒有。不過在這個過程中,秦陽倒也得知了鐘老太太女兒的部分信息,比如名字、年紀等。這女人的名字比較新奇,叫“程文圭”,很難產生重名。
秦陽打算等回到市區後,借助公安戶籍係統的力量,查詢到這個女人的聯係方式,再通過她來聯係她大舅、也就是目前所知的鐘家最後一個男丁。
離開西墳莊村的路上,秦陽給李若旖打去電話,問她是否跟鐘美清溝通完了。
李若旖這是剛跟鐘美清溝通完畢,之前打電話沒打通,聞言語氣激動的說道:“不打這個電話不知道,一打才知道,鐘老這次還要完成父親生前想要葉落歸根的遺願,會帶著父親的骨灰回來,和祖輩安葬在一起……”
秦陽聽到這心頭一跳,鐘美清還要安葬父親的骨灰,這事可是越來越麻煩了。
卻聽李若旖續道:“不過鐘老為人很開明也很體貼,她不要求非得拿回祖田不可,也不用在原地重建祖墳,隻要能在咱們市內恢複祖墳,將父親和祖輩葬在一起就行了。”
“那鐘老就是同意我第二個思路了?”秦陽聽後鬆了口氣,又驚又喜的說道。
李若旖道:“對,但她也沒給定下具體章程,比如選擇哪個公墓,再比如是先遷祖墳還是等她到了後再遷祖墳,這些都沒說,所以就全看你怎麼操作了。”
秦陽哭笑不得的道:“大姐啊,我也沒辦過遷墳的事兒,看來這事兒還得找專業人士谘詢清楚,而且還拖不得,畢竟隻剩明天一天時間了,我現在就回市區找殯葬門店谘詢吧,正好我也有事交辦給邱豔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