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祖縣長有所不知,我已經不在仙渡鎮工作了,月初調到縣委辦出任了副主任。我過來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好客?”秦陽笑嗬嗬的說道,儘管心裡很厭惡這個人,但表麵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祖文思聽他居然調到縣委辦出任了副主任,暗暗心驚,要說像他這種年紀就當上了副鄉長副鎮長,還不算太稀奇,縣裡也有幾個像他這樣年輕的副科級乾部;可要說他調到縣委辦當了副主任,就太不可思議了!
縣委辦那是什麼地方?全縣唯二的權力中樞之一,縣直機關的天花板!能勝任縣委辦副主任的人,莫不是年紀、資曆、能力和經驗都到位的人。可他才三十不到,資曆和經驗肯定也不夠,怎麼就堂而皇之出任了這個職務?
祖文思正琢磨秦陽是不是有後台呢,又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滿心的疑惑又變成了詫異,奇道:“因為我們太好客?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誰邀請你過來了嗎?”說著看向左右三人。
陶躍進三人紛紛搖頭,表示不是自己邀請的這個陌生小子。
“嗬嗬,祖縣長你想差了,我說你們好客,不是好我這個客,而是好陳所長的客!”秦陽一臉輕鬆自如的說道,絲毫沒有麵對縣領導的拘謹。
“你把話說明白咯。”祖文思還是不明白,但隱約已經感到,這小子來意不善。
“我早就定了今天中午請陳所長吃飯,誰知她過來敬個酒的空兒,你們幾位領導就把她給留下不讓走了,嗬嗬,這不是你們太好客嗎?”秦陽笑著解釋道,說完看向陳姍姍。
陳姍姍正感激而又擔心的看著他,感激他勇於出手,從這些油膩虛偽又好色的中老年男領導手中救出自己;擔心他此舉會惹惱祖文思等人,給他自己帶去禍患,見他看過來,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給他。
秦陽也對她一笑,心說放心吧,今天我一定把你救回去,你可是我預定了的,哪能陪這些老油子吃飯。
祖文思四人這才明白,他這是要人來了,要把陳姍姍這個成熟嬌媚、風情萬種的美女副所長給帶走,所謂的自己等人太好客,其實是嘲諷之意。
祖文思當下就不高興了,他原本就瞧不上秦陽這個小人物,又想留下陳姍姍活躍氣氛,趁機跟她親近親近,又豈能任由秦陽帶走美人?隻是礙於身份,而且己方不占理,不便出口強留陳姍姍。
陶躍進還真有點忌憚秦陽這個縣委辦副主任,但眼見祖文思表情透著不太滿意,便知他不願意陳姍姍被秦陽帶走,立時有了主心骨,當即起身陪笑道:“秦主任,今天我們這桌酒宴,陳所長忙前忙後的張羅了半天,祖縣長這是要感謝她的心意,所以熱情邀她留下,可沒說不讓她走,你這麼說可是不合適啊。”
“哦?嗬嗬,你們幾位先後勸說,不就是不讓她走嗎?噢,你們不讓她走就合適,我說出來就不合適了?嗬嗬,你可真會說話!”秦陽針鋒相對的做出駁斥,但話是笑著說的,以避免跟對方四人撕破臉,儘管他心裡根本沒把這四人連帶祖文思在內放在眼裡。
祖文思四人聞聽此言,都是心頭一跳,這小子牙尖嘴利、步步進逼,還真不是個善茬兒啊。
陶躍進差些無言以對,心想既然這小子不好惹,那就乾脆不惹他,把這道難題拋給陳姍姍吧,她總不敢得罪自己這些人,便笑對陳姍姍說道:“姍姍你看,祖縣長這邊已經誠邀你留下一起吃了,秦主任那邊卻要你回去,你自己選吧,到底在哪邊吃,我們誰都不勉強你。”
祖文思覺得他這話說得挺高明,自己可以跟一句,便似笑非笑的道:“小陳,我也隻是表示個心意,你要實在不想留,那就跟秦主任回去吧,我不會怪你的嗬嗬。”
陳姍姍麵現苦笑,她如何聽不出,這兩位領導表麵上是給自己自由,其實是反將自己一軍,自己真要是跟著秦陽走了,那就一下子得罪了他們兩個人,雖說得罪他們倆也沒什麼可怕後果,但能不得罪他們為什麼要得罪他們呢?可要是留下吧,又會掉秦陽的麵子,以後哪還有臉跟他結交?心中左右為難,很是難過。
秦陽既然都找過來了,自然不會讓她為難,嗤笑一聲,看著陶躍進道:“這位領導說話也真有意思,這有什麼可選的呢?陳所長隻是過來敬酒,敬完當然要回去跟我吃飯了,我還有公務跟她談呢。”
說完這話,他扭頭對陳姍姍道:“走吧陳所長,回去吃飯,你心意已經儘到了,相信各位領導隻有領情的,當然誰要是不高興,那就讓他找我理論。”
這話透著一絲霸道之氣,陳姍姍聽完大受鼓舞,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勇氣,便不再為難,俏臉上賠著歉意的笑對祖文思等人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幾位領導慢用。”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祖文思聽了秦陽的話,很不高興,感覺他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副縣長放在眼裡,這要是忍了,彆說陶躍進三人會如何看自己,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當即斥責秦陽道:“你怎麼說話呢,啊?你這個小乾部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誰要是不高興’,啊?你這是什麼語氣,又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