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福不敢怠慢,急忙去招呼各單位領導。
秦陽回頭望了望來路,見兩輛警車疾駛過來,估計是王濤帶隊趕到了,便朝兩車揮了揮手。
很快,張慶福把在場的住建局、國土局帶隊領導叫到了秦陽身邊,而這時王濤也下車帶人圍了上來。
張慶福三人眼看秦陽帶了乾警來,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都是疑惑的打量王濤等人。
“三位好,鄙人縣委辦副主任秦陽,我先問問各位,誰讓你們堵住大門不許人家出來的?你們又知不知道裡麵被封了什麼人?”秦陽表情嚴肅的質問道。
張慶福三人聽了這話都很不高興,張慶福跟秦陽認識,不好說什麼,可國土局那位帶隊的副局長卻沒跟秦陽客氣,歪歪著嘴反嘲道:“你年紀不大,倒挺威風啊,可你跟我們耍不著威風,想耍威風回你的縣委辦去!我們這是依照規定,執行公務,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秦陽冷冷地看他一眼,先不理他,吩咐王濤道:“去打開大門,把裡麵的人救出來,誰要敢攔就當場拘留,按非法羈押定罪。”
王濤大聲稱是,鄙夷的看了張慶福三人一眼,招呼下屬,大搖大擺的過去開門。
張慶福三人臉色齊變,張慶福二人回身看向王濤,那位國土副局長則急赤白臉的朝秦陽叫道:“姓秦的,你要乾什麼?誰許你給他們開門的?我告訴你,我們給他們下達了限期拆除違建通知,他們死不遵守,我們這才強製執行!你算乾什麼吃的你上來就要放他們出來?現場是我們說了算,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你叫什麼?哪個單位的?”秦陽語氣淡淡的詢問對方,不急不惱的,很有大人物風範。
“徐建軍,國土局副局長,怎麼著,不服啊?”徐建軍根本沒把秦陽這個年輕的縣委辦副主任放在眼裡,直接開嗆,那做派不像是位副局長,倒像是個街頭地痞。
“給我收起你的流氓做派!”秦陽突然轉變態度,臉色一沉,斷喝出聲。
徐建軍嚇了一跳,麵上還劃過一抹驚慌之色,隨即意識到自己露怯,登時惱羞成怒,張口就要罵回去。
但秦陽已經再次斥道:“什麼服不服的?你是黨員乾部啊,還是地痞流氓?竟敢跟我玩這一套?你跟彆人玩這一套行,跟我玩這一套隻能是自找沒臉!你最好端正你的作風態度,不然我可不慣著你!”
徐建軍從來沒被人如此當麵訓斥過,能訓斥他的都是縣領導,他輕易見不著;他能輕易見著的都是他的同僚和下屬,誰又敢訓斥他?因此他現在被秦陽訓斥了這一通,極其的不適應,隻覺腦袋又暈又脹,差點沒傻掉,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年輕很有點能耐,並不是好欺負的。
旁邊張慶福二人也都敬畏的看向秦陽,一句話都不敢幫徐建軍說。
秦陽轉頭看向他們二人,臉色冷肅的質問道:“你們強製執行,不應該是強製拆除建築嗎?為什麼要把大門鎖死,把人堵在裡麵不讓出來?誰給你們的權力這麼做?”
張慶福二人都無言以對,徐建軍口唇動了動,可想到秦陽的犀利氣勢,又閉上了嘴。
秦陽剛要再次質問,忽地發現,王濤及眾下屬沒帶開鎖器械過來,此刻麵對被巨大鋼鎖和鎖鏈緊鎖的大門,似乎有點無能為力,便對張慶福道:“張局長,鑰匙在誰手裡,讓他交給我。”
“秦主任,我們這也是奉的上級命令,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好不好。”張慶福叫苦道。
秦陽冷冷地質問道:“哪個上級吩咐你鎖門的?”
張慶福吭吭吃吃的不敢說。
“誰吩咐你鎖門的你告訴誰,就說是我秦陽非要開門不可,回頭讓他找我理論。現在把鑰匙給我交出來,否則事情鬨大,最後鬨出醜聞,就要你張局長來背這個黑鍋了!”秦陽很有智計,用他能切身感受到的恐懼來壓迫他。
張慶福一聽要背黑鍋,立時就撐不住了,趕緊找到下屬執法大隊長,從他手裡要過鑰匙,交給了秦陽。
秦陽捏著鑰匙走向大門,可這時徐建軍忽然叫道:“姓秦的,你今天要敢給他們開這個門,那因此產生的所有責任全都要你來承擔!”
秦陽冷鄙一笑,理都沒理他,走到門前將鑰匙遞給王濤,王濤親自開鎖,很快將鎖鏈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