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捷最後總結道:“這一次咱們算是敗了,以後局勢要是迅速崩壞的話,就起始於此!可也正因於此,咱們要知恥後勇,絕地反擊,不然隻能等著死了。從明天開始,你們給我集中手下所有可以使用的力量,盯死薛冰、秦陽和陳維同三個人,然後給我使用所有能夠使用的手段,往死裡打擊他們!他們三個不倒台,我們全都得倒台!”
洪建設和範寶江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緊迫感,都是點頭答應。
陸捷看著紅木茶幾,心中惡狠狠地說道:“秦陽,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正在趕往縣城的秦陽忽然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鄰座陳維同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受風感冒了?”
秦陽笑道:“可能,之前跳河救關助理來著,河水很涼,上岸後又拿風吹了,還真有可能感冒……”
“對了,你這回救出關助理,她肯定對你感恩戴德吧?你趁這個熱絡勁兒,趕緊跟她說說好話,讓她幫忙跟院領導求求情,原諒我這一次的錯誤做法。”陳維同聽他提起關爾佳,立時想到了當前最發愁的一樁麻煩。
秦陽點頭道:“我會的,回去後我就去找她說好話。”說著給小師姐陳姍姍打去電話,讓她在招待所給關爾佳三人安排三個最好的房間。
既然已經知道世豪大酒店是陸捷的地盤,那肯定不能讓關爾佳三人繼續住在那裡了,否則陸捷再鬨出點幺蛾子怎麼辦?這種虧吃一次就已經足夠。
回到縣城時,已是夜裡九點半出頭,秦陽都來不及回家換身衣服,直接在世豪大酒店下車,找到關爾佳三人,請三人搬到縣招待所去住。
鄒一平聽後微微一笑,道:“秦主任,謝謝你一心一意為我們著想,讓田主任住過去就行了,我和小關就不必了,因為我們這就要回京了。”
秦陽很是詫異,不可思議的看向關爾佳,心想剛才路上不還約好一起過夜的嘛,怎麼這突然就要返京了?
關爾佳苦笑道:“我也是路上才知道,我們院長掩蓋我被綁架的消息差不多整一天,到今兒晚上實在扛不住了,就給我爸打電話說了。雖然後邊我被救出來了,我爸也知道了,但還是擔心我擔心得要命,讓我今晚就回家……”
“嗯,我會一路護送小關回家的,秦主任你不用擔心。你也奔忙一天了,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好好休息吧。”鄒一平這個常務副院長是真的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對秦陽非常客氣。
秦陽點頭道:“我讓交警隊派車送你們回京。”說完掏手機給交警大隊副大隊長吳兵打電話。
鄒一平謝過他後,回屋收拾東西。
關爾佳則給了秦陽一個眼色,也回了自己房間。
等吳兵接聽後,秦陽請他派人趕來世豪大酒店,護送關爾佳和鄒一平二人回京。
吳兵聽完爽快答應下來,自去安排不提。
打完這個電話,秦陽看看走廊前後無人,走到關爾佳房門外,見門虛掩著,很顯然給自己留了門,微微一笑,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關爾佳正在浴室裡衝澡,洗手間門大開,脫掉的濕衣服都扔在了洗手池上,秦陽看到那條蕾花三角小褲衩,心頭一蕩,走進臥室等候。
同一時間,黃崖鎮西北的大山深處,在秦陽和關爾佳曾經落水的那條河對岸的一座山腰密林中,正在嗅探氣味的警犬忽然汪汪汪的吠叫起來。
這支搜索小隊的五六名乾警聞聲全部警醒起來,用手電照射向警犬吠叫的位置。
“啊……救命……是我……彆放狗……我快不行了……我是那個綁匪……”
在一棵栗子樹下,範小力有氣無力的叫了起來,連揚手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之前被秦陽擊中了後胯骨,子彈卡在骨頭裡,也就沒受重傷,堅持著往前跑了一陣,又遊過這條河,可在翻越這座山的時候,因失血不少,再加上疼痛、受涼,突然間沒了氣力,撲倒在林子裡就再也動不了了,隻能無奈而又恐懼的等著乾警圍捕過來。
當然,對他而言,現在被警方抓獲已經能說是喜事了,因為警方會送他到醫院進行救治,反之,若是不能被警方抓獲,沒準今晚就要流血流死在這座無名的小樹林裡了。
眾警聽他自承是綁匪,都是大喜過望,就要一哄而上將他擒拿。
“彆過去,他手裡有刀!”
可這時帶隊警官忽然高聲喝阻了眾警,又道:“你們先彆動,我過去看看!”說著拔出手槍,開啟保險,舉槍對準範小力,一步步的走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