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同佩服的看了他一眼,讚歎道:“我有種感覺,不出十年,你就能達到甚至是超越我的層次,青山縣未來會是你做主啊!”
秦陽淡然一笑,心說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奮鬥目標,我的眼界也遠遠不止青山這麼個小縣,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陳維同仰視我!
“你磨蹭什麼來著?”
眼見秦陽找過來,薛冰一麵發著牢騷,一麵繞出辦公桌,站到他跟前,神情關切的埋怨道:“你剛才犯什麼傻呀,看不出陸捷是在給你挖坑嘛,你還主動往坑裡跳?你今天接下這個差事,他陸捷明天就敢讓人跑去和平醫院工地殺人放火,惡心死你!”
秦陽苦笑一聲,將剛才跟陳維同解釋的那幾句,又跟她說了一遍。
“話是那麼說,可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啊。你忘啦,昨天你就差點被陸捷整死?”薛冰瞪著他說道。
秦陽笑了笑,道:“姐啊,你要沒彆的事,我就回去忙了。”
“倒是沒事,就是擔心你……”薛冰擔心而又寵愛的看著他,美眸中柔情滿滿。
“不用擔心,我有不了事,我運氣向來都很好,而且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嗬嗬,走啦。”秦陽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薛冰歎了口氣,原地呆立片刻,臉色慢慢變得冷酷,驀地裡眸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自言自語道:“陸捷你要再敢害他,我以後就算什麼都不乾,也要先將你連根鏟除,不信你就試試!”
中午,在西環一家酒樓內,秦陽、王濤和雷軍哥們三人請來店內供著的關帝爺像,焚香叩拜,宣讀誓詞,結拜成了異姓兄弟。
雷軍年紀最大,是為大哥;王濤比秦陽大一歲,排行老二;秦陽年紀最小,排在最末,是為三弟。
從這天開始,在圈子遍地、勢力繁多的縣城裡頭,秦陽算是擁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勢力圈子。雖然圈子裡人不多,遠遠及不上曹子龍的“十三太保”,但哥們三人個個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而且以後還會繼續吸納成員進來,所以也是一股絕對不可小覷的勢力。
吃飯的時候,秦陽問起王濤,有沒有搞到範寶江和縣歌舞團副團長辛玉靜的奸情證據。
王濤一拍腦門叫道:“你瞧我這記性,最近有點忙,就給忘了這事了。監聽設備早就放在辛玉靜在半山花園那套彆墅裡了,就是一直沒去看,下午我就過去看看,希望錄到什麼了,要是沒有就隻能繼續等了。”
“下午辛玉靜不會在家嗎?”秦陽擔心的問道。
王濤擺手道:“不會,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元旦了,縣裡要舉辦元旦文藝晚會,縣歌舞團有節目,所以這段時間辛玉靜一直都要在單位排練,晚上才會回家。”
正說著呢,秦陽接到了前嶽父趙雲峰打來的電話,一看來電人是他,就猜到他知道趙娜娜被捕的事情了,要為女兒求情。
果不其然,趙雲峰上來就語氣焦急的問道:“秦陽,你現在在哪呢?”
“叔叔,有什麼話你就在電話裡說吧。”秦陽不想跟他照麵,免得看他上演苦情戲。
趙雲峰哀歎道:“秦陽啊,娜娜舉報你的事我是從頭到尾都不知情,我要是知道的話,把她手打斷也絕對不讓她這麼乾。現在她闖下這麼大的禍,我也沒臉替她求情,但她到底是我女兒,所以我豁出老臉來,也要求求你……”
秦陽截口說道:“叔叔你放心,我肯定會看你麵子,手下留情,但她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然怎麼會醒悟悔改?所以你就不用說彆的了,就這樣吧。”
彼端忽然響起劉芹氣勢洶洶的話語聲:“什麼就這樣吧,秦陽你必須得放了娜娜才行!老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娜娜為什麼要舉報你,你肯定也有責任。再說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不念舊情呢?我告訴你,你必須得給我把她放了,不然我饒不了你……”
秦陽聽得暗暗鄙夷,直接掛了電話,跟這種混蛋不說理的老娘們也用不著廢話。
但電話很快又撥了過來,秦陽知道肯定是劉芹打的,所以再次掛掉,之後又連掛三次。
吃完飯回到單位,秦陽從郝建平那裡領到一個任務,明天率隊去上陽鎮調研鎮域工業經濟及特色產業發展情況。
秦陽接到這個任務有些興奮,因為上陽鎮就是他的老家祖籍地所在,他此番帶隊過去調研,不是衣錦還鄉,勝似衣錦還鄉,又怎能不令人激動?
當然了,他並沒想著借機在父老鄉親麵前炫耀一番現如今的成就。當年他六歲的時候就隨父母搬到了縣城居住生活,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固然是沒有多少父老鄉親還認識他,他也不記得幾個除去親戚之外的街坊鄰居了。
明天應該就是正常的調研之行,能回到老家走一走小時候走的路,看看小時候生活的場景,就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