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想得更深一些:“吳曉梅可是陸捷的人,之前更有幫陸捷陷害師姐的劣跡,完全可以用敵人來形容她。眼下她的舉動,表麵上是在為己方鳴不平,實則是在拆師姐的台呀,莫非她在有意破壞師姐的招商之旅?”
“吳曉梅,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我的話你都敢不聽?”
申鍛煉咬牙切齒地指了指吳曉梅,隨即滿麵賠笑的要向彭惜節致歉。
但彭惜節根本沒給他機會,先冷冷地吩咐下屬道:“小李,把東西放回去!”
小李正在把那四樣禮品往彭惜節的車裡搬,聽後心頭一跳,隻得又把東西放回了申鍛煉的車裡。
申鍛煉見狀大驚失色,抬手道:“彭主任……”
“還想見我們張總?”彭惜節看著吳曉梅冷傲一笑,道:“先學會做人再說吧!”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吩咐下屬道:“小李,把他們轟出去!”
“走走走,趕緊給我們走人!”
小李聽話的展開雙臂,像是驅趕叫花子似的往外轟薛冰等人,麵色輕鄙的嘲諷道:“哼,明明是來我們集團乞討的,卻不知道自個兒有幾斤幾兩,還大言不慚的跟甲方似的,真是活該被轟出去。走,趕緊出去,以後也彆再來了啊,我們集團永遠不歡迎你們了……”
薛冰、秦陽和申鍛煉等人好不尷尬,麵麵相覷,卻已經不便再求情了,隻得各自回到車裡,灰溜溜的離開了此地。
“我也很不滿那個彭惜節的為人與做派,但咱們既然是求人家投資來了,就得逆來順受,怎麼能當場揭穿人家的真麵目,直接翻臉呢?唉,這個吳曉梅,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駛出集團大門後,薛冰歎惋不已的發了通牢騷。
秦陽玩味一笑,道:“你當她真不懂事嗎?”
“啊?什麼意思?”薛冰詫異的問道。
“彆說她這個官場老油條兼招商局長了,就算是個普通乾部,能乾得出這種事嗎?”
秦陽先強調了下吳曉梅的反常行為,然後湊近薛冰小聲解釋道:“你好像忘了吧,她可是陸捷的人,你上第一天培訓課時,她還幫陸捷、賈學勇他們陷害你來著。你現在大張旗鼓的來新區招商,你覺得陸捷會不知道嗎?他知道以後,會不加以阻撓破壞嗎?而吳曉梅這個隨你出行的招商局長,不就是最好的工具人嗎?”
“嘶……”
一語驚醒夢中人,薛冰倒吸了口涼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天真了,也太沒記性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關節給遺忘了,想了想道:“吳曉梅真要是出於這種目的,那接下來拜訪企業她還是會破壞的呀。”
“所以接下來的兩家企業,就不能帶她一起去了,找個由頭讓她回青山吧。”秦陽獻計道。
薛冰緩緩頷首,道:“正好申鍛煉對她極其不滿,又是她的主管領導,就讓他把她趕回縣裡去吧。”
秦陽暗讚她心思敏銳,腦子一轉就是一個絕佳的主意,而且手腕極其高明,都不用親自出馬,就解決了吳曉梅這個定時炸彈,果然不愧是當縣委書記的,自己可要向她多學習。
此時前麵縣招商局的車停到了路邊,薛冰便讓司機老董也停車,對秦陽道:“我下去跟申鍛煉說。”開門下了車去。
秦陽也隨之下車,想到陸捷不分情由、不擇手段的對薛冰下手,心中惱火不已:“這個老賊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既然他得寸進尺,那好,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就彆怪我也玩陰的了。等王濤傷好了,看我怎麼還禮回去!”
“秦主任!”
秦陽剛下車,坐在前車裡的吳曉梅也下車找了過來,表情愧疚的對他說道:“我剛才好像有點衝動了,壞了書記的招商大計,書記一定生氣了吧?我想找她賠個不是,秦主任你幫我跟她說一聲?”
秦陽見她表情生動,語氣懇切,還真像是充分認識到錯誤似的,心中冷笑,這個騷狐狸精可真會演戲啊,怪不得當年能害了老爸,但她現在又想來害師姐和自己,可是癡心妄想,她一定會死得跟陸捷一樣慘,微笑說道:“好說,書記去跟申縣長商量接下來該去哪兒,等他們定下來我就跟她說,你先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