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君怡臉容高傲地說道:“我沒興趣跟他鬥,我這回之所以從燕京回來,隻為救小龍出來,可他要是敢攔著我,那我就要跟他鬥鬥了,不僅要跟他鬥鬥,還要活活鬥死丫的!”
曹金欣慰的笑起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丫頭完全繼承了他的精明與狠辣,不像曹子龍那個蠢兒子隻繼承了他的狠辣,她年方二十就跑到燕京,負責家族企業在燕京的多元化發展,短短數年間就打造了一家規模過五億的小型商業帝國,產業遍及IT、金融、商貿等等。
不僅於此,她還為自己選了一個豪門出身的金龜婿,這也擴展了她的人脈,提升了她的階層,讓她一步步躋身進入了京城的上流社會。
這樣一個既精明又狠辣、既有背景又有閱曆的女人,想要對付秦陽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麵、隻會在小縣城裡稱王稱霸的土包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麼想著,曹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女兒對秦陽出手了,要親眼看著秦陽被女兒一步步的整死,不如此難消心頭之恨。
“爸您先回吧,我留下來會會這小子。”走出看守所後,曹君怡語氣輕鬆的說道。
曹金一愕,問道:“啊,你這就要會會他?你要跟他當麵鑼對麵鼓的鬥嗎?”
“當然不了,我先會會他,接下來再看是明鬥還是暗鬥。您放心吧,我有譜兒。”曹君怡淡淡的道。
曹金哦了一聲,拍拍她手臂,放心的上車走了。
曹君怡也回到自己車裡,耐心地等著秦陽出來。
樓內,秦陽三人很快見到了麗麗,秦陽讓她用手挽個馬尾辮,背對給康少明看。
康少明定睛看去,見她不論身高、體態還是發型,都跟薛冰相差無幾,從後麵看活脫脫薛冰本人,心下暗暗稱奇。
隨後秦陽又讓麗麗如實交代那一夜的所作所為,康少明聽完終於意識到,薛冰和秦陽是被陷害了,而自己也誤會他們姐弟了,明白這一點後,很是沒趣兒的向外走去。
秦陽見他一副悻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自知理虧,還是覺得沒能抓到自己和薛冰的奸情而懊惱,唯一知道的是,他並未因誤會自己而向自己道歉,心想這廝的人品真是不怎麼樣,撇了撇嘴,舉步跟出。
從看守所出來,秦陽謝過張宏偉,讓他先回家,然後看向康少明,見他斜眼覷著自己,似乎還想找自己的麻煩,暗暗不滿,便語氣硬梆梆的道:“康哥,就因為這個事兒,你從早上到現在,折騰了我姐和我整整一天。我這邊就算了,但你總得跟我姐賠個不是吧?”
“賠個不是?我憑什麼跟她賠不是啊?那視頻拍得跟真的似的,我又不明真相,信了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嘛,這能賴我?再說她剛才還抽了我一個嘴巴呢,我有多大的不是她也早特麼找平了!”
康少明很是不忿的發作了一通,又瞪起眼睛辱罵他道:“你算什麼東西啊?你特麼有什麼資格讓我跟她賠不是?你彆以為薛冰認你當了兄弟,你就真是她兄弟了,就跟我們是一家人了,其實你在我眼裡不過是她腳下的一條哈巴狗!媽的,還特麼對我指手畫腳,我慣的你吧?”
秦陽聞言大怒,真恨不得揚手一個嘴巴抽到他那張故作凶橫的臭臉上,心想我那麼說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維係你們夫妻之間僅有的那一點感情,維護好你們的家庭氛圍,好給蕾蕾一個正常溫馨的成長環境,可你倒好,不體會我的苦心就算了,竟然還口出惡言侮辱我,既然如此,那也彆怪我以後拿你當路人看了。
康少明見他臉色難看,知道他不高興了,冷傲一笑,加勁諷刺他道:“你彆怪我罵得難聽,純粹是你自找的!你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一個小縣城出身的底層泥腿子,不過是運氣好被薛冰利用當了條走狗,就真當自個兒是薛家的人啦?還特麼教我做事,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
秦陽氣得肺都要炸開了,真想怒懟回去,但又覺得這個賤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發脾氣,便強自壓製怒火,淡然一笑,道:“你罵完了嗎?要是罵完了我就回家了,沒罵完你繼續。”
康少明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好的脾氣,被自己連番辱罵,居然並不還口,心裡產生了一種千斤重拳打到棉花上的空虛感,撇撇嘴,指著他心口惡狠狠地說道:“你特麼給我聽好咯,就算你跟我老婆清清白白,你整天圍著她轉也不行!以後你給我離她遠點兒,你要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彆以為我在省城就鞭長莫及了,我在永陽市的朋友多著呢,隨便找個人就能輕鬆捏死你!”
放完這番狠話,他也不等秦陽說什麼,黑著臉上車走了。
“隨便找個人就能捏死我?我好怕呀!”
秦陽目送他車遠去,表情誇張的自言自語,又鄙夷的道:“那你找個人過來捏死我吧,我看看你怎麼捏死我。”
話音剛落,忽聽車門響動,秦陽轉頭看去,見從旁邊一輛奔馳商務車裡下來一個時尚妖嬈的美少婦,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跟在曹金身後那個少婦。
“你怎麼跟誰都不對付啊,是不是不會做人哪?”曹君怡口中打趣著秦陽,抱臂於懷,一步一步慵懶而又高貴的朝他走去。
秦陽聽她口風不善,暗自加了小心,挑眉問道:“你是哪位?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曹君怡走到他跟前站定,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他一番,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打量一個平民似的,語氣輕飄飄的道:“沒什麼意思,我剛才瞧見那人指著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