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弟有些猶豫,想上去打他,給陳誌強出氣,又怕他給自己也來那麼一下。
秦陽見狀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朝二人走去。
那兩人看到他手中的黑色辣椒水瓶,嚇得頭皮發麻,急忙聽話的扶起陳誌強,退到了路邊。
秦陽走到陳誌強身前,諷刺他道:“還說什麼‘連我都敢打’,你以為你是陳維同的侄子,青山縣就沒人敢打你了?回去問問你叔,我秦陽是什麼人,又能不能打你。這次我看在老陳的份上,就不給你皮肉之苦了,以後離我白姐遠點,不然我還會教訓你!”說完上車揚長而去。
陳誌強見教訓他不成,反被他又教訓了一通,既惱火又憋屈,擦了擦被辣椒水刺激出來的眼淚,掏出手機給陳維同撥去電話,上來就問:“叔兒,秦陽是誰啊?他很了不起嗎?”
陳維同怔了下,反問道:“你問他乾什麼?”
“乾什麼,靠,這小子跟我搶女人,我想收拾他!”陳誌強惡狠狠地說道,毫不顧忌被叔叔知道自己與秦陽的衝突。
陳維同大奇,道:“秦陽跟你搶女人?搶誰啊?”問完忽的意識到什麼,失聲叫道:“你小子又給我搞女人呢?你忘了之前的教訓了?我真是要被你活活氣死了,我把你放到……”
“哎呀行了,叔兒你就少說幾句吧,我已經吸取教訓了,我這次追求的女人是想跟她結婚的,但是姓秦的突然跳出來跟我搶,還罵我打我,你說我能吃這個虧嗎?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有多了不起,連我都敢打?”陳誌強截口說道,話裡充滿了怨氣。
“秦陽罵你打你?哼,你這話蒙蒙彆人還行,想蒙你叔兒我還差得遠。我對秦陽非常了解,他絕對不是那種欺負人的人,肯定是你先罵他打他來著,對不對?”陳維同一下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陳誌強臉皮一紅,嘿嘿笑道:“這都讓你猜出來了,真不愧是我親叔兒啊。”
陳維同哼了一聲,道:“那你還有臉怪人家罵你打你?我告訴你小子,以後給我老實點,彆仗著我的名頭欺男霸女,再有下一次,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你自個兒混日子去吧。”
陳誌強聽他要掛電話,趕忙問道:“叔兒,那個秦陽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惹不惹得起他呀?”
“他是什麼人?他雖然跟你一般大,級彆也跟你一樣,但現在是縣裡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縣委書記都仰仗他就不說了,他甚至連市長都認得,你說他有多厲害?你叔兒我都隻能籠絡他,不敢絲毫得罪他,你就更彆提了。你給我記住,不許再招惹他,要是還能再見到他,就上去給我道歉。他這種人隻能結交,絕對不能結仇!”陳維同說完就掛了。
陳誌強雖然性子又愣又渾,但是並不傻,聽完叔叔對秦陽的描述後,直接就嚇傻了,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大人物,好家夥,連市長都認識,那還了得嗎?自己跟他同樣年紀,卻隻認識縣長,而且若非縣長是自己親叔叔,自己連縣長都認識不了,這差距都到哪去了?想到之前踹秦陽後腰那一腳,隻覺尾椎骨往上嗖嗖的冒涼氣。
“陳哥,還打不打那小子啊?他也就是手裡的噴霧劑厲害,我回家拿跟鋼管出來就能乾死他了。”這時他身邊一個小弟慫恿道。
陳誌強揚手就給了他頭頂一巴掌,罵道:“乾死他?我先乾死你!這小子來頭太特麼大了,咱們根本惹不起,這回啊,隻能認倒黴了,連姓白的美人兒也得讓給他了……”
下午四點出頭,薛冰從明珠新區招商歸來,一回辦公室就先把秦陽叫了過來。
“唉,累死了,奔波了差不多一白天,連一家企業都沒談下來,空手而歸,想一想就鬱悶。”
薛冰坐在鬆軟舒適的沙發上,一邊活動頸椎與肩胛,一邊朝他發起了牢騷。
秦陽微微一笑,走到她身畔,將她身子轉過去,手法溫柔的為她按摩雙肩與後頸,勸慰道:“招商引資這種事一半看努力一半看運氣,你把該做的都做好咯,剩下的聽從命運女神的安排就行了,不要急躁,慢慢來就是了。反正你就算不出成績,也能升遷。”
“話是那麼說,可我不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嘛,免得被人小瞧。”薛冰苦歎著抬手過肩,拍拍他的手以示感謝。
“能力也不用非要體現在政績上,體現在政治上也一樣嘛。”秦陽寬慰她道,然後將人武部長肖錚的訴求跟她講了。
薛冰聽後記在心裡,之後便不說話了,閉目享受好弟弟的按摩。
“好啦,我放鬆多了,辛苦你了,你也歇歇吧。”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薛冰睜開明眸,語氣愜意的說道。
“解乏了嗎?”秦陽問道。
薛冰頷首道:“解了,就是雙腳還有點累,等晚上……”
秦陽不等她說完就道:“還等什麼晚上啊,我現在就給你按按。”說著蹲了下去,探手就去抓她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