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陽早已回到花溪小院,抱著張雅茜那雪膚玉肌、溜光水滑的香軀,進入了夢鄉之中,突如其來響起的鈴聲不僅叫醒了他,也將張雅茜吵醒了。
“誰呀,大半夜的還來電話,真討厭!”張雅茜不滿地發起了牢騷。
“你睡你的!”秦陽溫柔的拍拍她玉背,拿過手機一看,見是薛冰打來的,趕忙接聽,心裡非常奇怪,這麼晚了她找自己乾什麼?
剛接聽薛冰就語氣焦急的問道:“今晚康少明找你到底乾什麼來著?還有,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姐你乾嗎這麼問?發生什麼事了?”秦陽還沒徹底清醒,一腦袋漿糊的問道。
“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見他了,把我給嚇醒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想問問你知道他在哪不。”薛冰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做惡夢夢見他了?”秦陽既詫異又好笑,道:“沒事兒,他好得很,你不用擔心。他現在應該在城西一座洗浴中心裡,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我明早再告訴你他的情況吧。”
薛冰道:“我擔心,你現在就告訴我……我倒也不是擔心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好吧。”秦陽暗歎口氣,將今晚發生在康少明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直講到自己離開金皇一號那個時間點。
薛冰聽後又驚又氣,道:“他跑來青山給咱們添亂就算了,居然還背著我乾出了這麼多荒唐事,他這是壞我這個縣委書記的聲譽來了吧?真是太可氣了,你怎麼不攔著他點兒呢?”
“唉,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我能攔得住他?他倒是挺有分寸的,沒對外曝出跟你的關係,所以洪建設父子不知道他是你的愛人。”秦陽寬慰她道。
薛冰氣衝衝的道:“這事兒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可不能不管。你現在就來接我,送我去金皇一號,我非給他倆大耳刮子不行,讓他馬上從青山滾蛋回省城!哼,還讓洪建設辭職,假模假樣的向我示好,我想收拾洪建設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還用得著他幫忙?”
“行吧,我現在就過去接你,你等我吧!”
秦陽對於這位親親好師姐的要求,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掛掉電話後開始穿衣服,眼看張雅茜已經睡不著了,便略微向她解釋了下,又溫言安撫她一番。
張雅茜聽後雖然很是不滿,卻也沒法對薛冰發脾氣,隻能恨恨的擰他幾下撒氣。
還不到十分鐘,秦陽就趕到了薛冰所住的小區外,伊人已經穿戴完畢在小區門口等著他,見他趕到便攔下他車,上車趕奔金皇一號。
“姐你到底夢見什麼了?”路上秦陽發現薛冰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問道。
薛冰嘿然歎道:“不是什麼好事,我驚醒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剛才聽了你講的情況,想到他和陰險狠辣的洪家父子爭鬥,忽然覺得這個夢似乎預示了什麼。”
“嗯,洪家父子確實陰險狠辣,尤其是洪建設。上次在黃崖鎮抓捕綁架犯,原刑警大隊長林誌剛擊斃其中一個綁匪滅口,應該就是出自於洪建設的授意,可見洪建設根本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心上。”
秦陽說到這話鋒一轉,道:“可康哥不是普通人啊,今晚也顯露出了大人物才有的風範,身邊既有司機又有一大群市局乾警的保護,洪家父子不敢怎麼樣他的,你就放心吧。”
“唉,沒見到他之前,我怎麼能夠放心?他要真出點什麼事,我倒是無所謂,可對蕾蕾來說就是天大的災難了。”薛冰很是愁悶的說道。
姐弟二人正說著呢,帕薩特已經開到了那條東西向的國道上,離著康少明出事的那個路口還有好遠呢,秦陽就一眼望見,那邊紅燈藍燈閃爍不停,像是警燈與救護車燈,看後心頭一跳:“過了那個路口,就是金皇一號,這麼近的距離上出了事,不會跟那位便宜姐夫有關係吧?”
薛冰也望見了那邊閃爍的燈光,依稀還看到一輛救護車,看後右眼皮跳了兩跳,失聲叫道:“那邊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像是……像是車禍。”秦陽說著偷偷看了她一眼。
薛冰臉色難看的指著那邊說道:“快,開過去看看!”
等姐弟二人趕到那個路口一看,全都嚇呆了,隻見路口西側停著前後兩輛大貨車,在二車之間,有輛黑色小轎車除去駕駛位尚有所存留外,其它部位都被衝撞擠壓成了一團廢鐵。
現場停著交警、消防和急救等車輛五六輛,幾個消防官兵正在手忙腳亂的切割駕駛位車門,四五個交警則在附近指揮交通,禁止車輛停留,還有三個急救醫護人員在路邊待命,正是一幕極其罕見的重大車禍現場。
“那好像是康哥的車!”秦陽通過那輛小轎車的左前車頭部位,依稀辨認出是康少明的座駕,失聲驚呼,喊出來後心頭一陣冰涼:“康少明自持身份,從來都是坐在後排座,如果他在車裡的話,那肯定已然無幸!”
薛冰也覺得像是康少明的車,也看清了這場事故的慘烈,再聯想到剛才那場惡夢,心神瞬間恍惚起來:“不會吧,他真出事了?那個夢是他在給我托夢?”這麼一想,全身發寒,心頭發虛,眼中不知不覺蘊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