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冷鄙一笑,道:“那你就回去等著吧,看我能免得了你不能。”
廖少奇感覺他要跟自己玩真的,而他要是玩真的,那就算是老板陸捷也護不住自己,畢竟陸捷並不直管縣委辦,想到這後背一陣陣的發涼,不敢再跟他多說什麼,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去找賈學勇求救。
陸捷現在正在參加縣委常委會,他隻能先找賈學勇求助。
秦陽由他這麼個小人物,想到了宿敵周曉光頭上,以前他舅舅洪建設在縣公安局政委位子上,很難將他一棍子打死,現在既然洪建設已經死了,那也該把他收拾掉了,總不能他給自己戴過帽子,自己還任由他一直風光發展下去吧?
給王興華打去電話,秦陽將自己的訴求說了,請他派局裡的紀檢人員對周曉光展開全麵深入的調查,包括周曉光在任城關派出所副所長及指揮中心副主任期間,所有的違法亂紀情況,等查清楚後,連帶他與趙娜娜通奸的舊事,一並對他處理,估計他有不了什麼好下場,被開除公職都是輕的。
辦完這件小事,秦陽繼續給郭海華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問起賠償的事,郭海華說陸煒已經賠了,卻忘了告訴他。
秦陽心想這家夥真是個馬大哈,自己時時刻刻把他們父子的冤情放在心上,他們反倒不把自己放心上,不過眼看事情解決,也就可以放下心來了。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縣委常委會開完了,秦陽剛要出去找主任郝建平,卻見郝建平帶著陳維同找上門來了。
“嗬嗬,秦陽,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陳維同見到秦陽就笑嗬嗬的誇讚道。
郝建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誇秦陽,也沒往下聽,關門走了出去,留給二人一個私密空間。
秦陽請陳維同落座,陪坐在下手位,笑道:“縣長你說的是胡少雲落馬的事?這隻是正常操作,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呀,就彆謙虛啦,過分謙虛可就是驕傲了!”
陳維同笑著用食指點了點他,道:“你剛才沒列席常委會,也就沒看到,陸捷全程耷拉著個臭臉,說憤怒不像憤怒,說難受不像難受,就跟死了老婆似的,哈哈,差點沒把我樂死。胡少雲可是他的鐵杆盟友,如今胡少雲倒了,他實力大減,估計也風光不了幾天了。”
秦陽唯恐陸捷自知形勢不妙,轉而拉攏眼前的陳維同或者投靠他,於是趕緊給陳維同打預防針:“下一個倒台的就是他了,但是縣長啊,咱們可不能小覷了他,這廝還是非常狡詐陰狠的。咱們必須得提防他玩合縱連橫的詭計,離間書記和你的交情。像上周末的環境汙染事件,就是他離間你們的實操之一,這一點尤其要小心。”
陳維同連連點頭,道:“你放心,我已經吃過他的大虧了,差點沒讓他頂替我當了縣長,以後啊,我是再也不會上他的惡當了。以後我就緊跟薛書記的步伐,跟她創出一番事業來,等她調離了,我還能乾一屆書記。嗬嗬,這要求不過分吧?”
秦陽笑道:“不過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這一天還不會來得太晚,撐死再有一年出頭。”
陳維同聞言就有了盼頭,越發高興,道:“那我就等著啦。”拍拍他肩頭,起身道:“我過來也沒彆的事,就是來誇你一下。不過你也要小心,你把胡少雲拉下馬,陸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他報複!”
秦陽謝過他,把他送到樓梯口,回來找到主任郝建平,跟他明確提出,要免去廖少奇的職務。
郝建平心頭一凜,試著勸他道:“廖少奇這種小人物,罵你幾句你彆往心裡去就行了,用不著跟他一般見識。你真要免去他職務的話,就怕會激怒他和陸捷,兩人會瘋狂的報複你,這又何苦呢?”
秦陽微微一笑,道:“瞧主任你說的,好像我不免去他廖少奇的職務,他和陸捷就會跟我做朋友似的。他們現在已經恨不得要弄死我了,隻是沒有辦法罷了,所以我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
郝建平見他堅持,也隻能在歎息一聲後答應,道:“你先去會議室,我叫上賈主任再過去。”
秦陽便奔了會議室,等了也就是半分鐘不到,郝建平就過來了,道:“賈主任不在家,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哼,應該是廖少奇找他求助來著,他自忖一票勝不過咱們的兩票,所以乾脆就躲出去了,這樣少他一個人咱們就開不了班子會,也就免不了廖少奇的職務。算盤打得倒是挺好,可惜他躲得了一次兩次躲不了三次四次。”
秦陽一眼就看穿了賈學勇所玩的小伎倆,鄙視的說道。
郝建平點了點頭,道:“那就等回頭再抓他吧,反正這事兒也不急。目前有個急事是、明天上午,市委副秘書長、市委辦公廳主任婁樹人,來咱們縣委辦調研,咱們得儘快做下準備,包括接待工作、辦公室衛生什麼的都要搞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