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嗬嗬笑起來,道:“你罵康少偉就罵康少偉,彆把我跟他相提並論。”
“你不也一樣?他是連嫂子都不放過,你是連姐姐都敢下手,你們倆是一路貨色!”薛冰白他一眼,加快腳步走在了前麵。
秦陽追上去逗她道:“我什麼時候對姐姐下手了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給我滾……”
兩分鐘後,秦陽趕到了組織部乾部科科長王海軍的辦公室裡,請他幫忙找出廖明等退休老乾部的檔案。
王海軍吩咐下屬去找,好奇地問秦陽,找他們的檔案乾什麼。
秦陽便跟他說了今天上午廖明等人跑去市委告狀的事,講完解釋道:“我先了解下這幾個老家夥的背景與履曆,然後再一個個上門去問罪。”
王海軍吃驚的道:“我的老天,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也敢乾?就算他們都已經退休了,有的還是市管乾部,也不能這麼乾呀。”
秦陽鄙夷的道:“他們是有人撐腰,甚至是被許給了好處,也就不計後果了。”
二人聊了幾句,廖明四人的工作檔案被先後找了出來。廖明雖說已是市管乾部,但他仍有之前的檔案留底在縣委組織部,所以也是可以查得到的。
秦陽先翻看廖明的個人信息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驚,隻見表上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廖明生有一子,名字叫作廖少奇,在縣委辦工作。換句話說,廖明是廖少奇的親爹。
秦陽之前還不明白,陸捷是如何使喚得動廖明這個已退休的副處級老乾部的,現在看到廖明和廖少奇的關係,立時醒悟過來,既然二人是父子,那不就是陸捷跟廖少奇打個招呼的事情嗎?
秦陽又看了看另外三個老乾部的檔案,發現其中有一個縣政協退下去的辦公室主任,名叫丁琦,從他退休時間推算,他曾經是廖明的下屬,考慮到二人之間這層關係,決定先去“拜訪”丁琦一下,了解了基本情況之後再去找“帶頭大哥”廖明問罪。
秦陽把廖明和丁琦的家庭住址記下來,謝過王海軍後,驅車趕奔縣公安局,先把大哥雷軍接上,好借他的身份嚇人,然後才趕奔縣政協家屬院。
趕到丁琦家裡,兄弟二人發現來得不巧,丁琦不在家,出門打牌去了,還好他老伴在家。
秦陽想讓老太太把丁琦叫回來,可又擔心實話實說的話,丁琦會躲在外麵不回來,便誑老太太道:“我是縣政協辦公室的,縣裡剛給退休老乾部漲了一級津貼,我上門來找老主任簽字。”
老太太一聽就信了,趕忙給丁琦打去電話,叫他儘快回家簽字。
丁琦也信以為真,沒用五分鐘,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進屋就問:“人呢?快告訴我,漲了多少退休工資啊?”
秦陽和雷軍都被他逗笑了,秦陽起身走出客廳,看著丁琦道:“還想漲工資,你怕是以後都沒工資可領了!”
此言一出,丁琦和他老伴同時變色。
丁琦瞪眼叫道:“你什麼意思?”
他老伴則不解的問道:“你剛不說給他漲了一級津貼嗎?”
秦陽冷笑兩聲,亮出了從市委秘書長戰斐那裡拿來的接訪記錄單,也就是廖明、丁琦等老乾部去市委告狀的紙質明證。
丁琦走到他跟前看了兩眼,卻根本看不清,忙從兜裡掏出老花鏡戴上,此時再看,登時如同看到催命符一樣的驚呼起來:“啊……這……這是,你從哪……你怎麼搞到的?你又是什麼人?”
秦陽道:“我是縣委辦副主任秦陽,為什麼找到你頭上,你心裡明白。現在,把你上午乾的好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包括出自於何人的唆使。你要是能夠老實交代,那就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看到這位警察了嘛,他會以誣告陷害罪抓了你,以後你就去牢裡過日子吧。”
丁琦又驚又怕,麵如土色,看看他,又看看雷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他老伴都快嚇傻了,提心吊膽的問道:“這是說什麼呢?不是說漲津貼的嘛,怎麼又說到什麼責任什麼坐牢啦?”
秦陽對她道:“阿姨,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進臥室回避一下吧。你非要留在外麵聽著也行,就是彆說話。”
老太太沒動,疑惑萬狀的看向丁琦。
秦陽見丁琦沒什麼反應,決定給他一些壓力,就給了雷軍一個眼色。
雷軍會意,淡淡地道:“不交代是吧,那就跟我走吧,咱們去縣局說。捏造虛假事實,惡意誣告縣領導,這屬於誣告陷害罪,一判就是三年起步,你做好準備了嗎?”
丁琦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不服氣的叫道:“我沒捏造虛假事實,更沒誣告,她薛冰是不是整人了呀?隻要整了,就是事實,就不是誣告!”
秦陽冷鄙一笑,道:“好,那你告訴我,薛書記整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