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旖不等秦陽表態,搶著開口道:“我不要,太花哨了,我根本就戴不出去啊。”說著拿起那枚鑽戒,讓袁藝彤放回櫃台裡麵。
袁藝彤針鋒相對的道:“怎麼戴不出去啊?難道你的日常生活就隻有上班?你不出來購物?不外出旅遊?不出席親友喜宴?這些時候不都能戴嘛!姨姐呀,你就彆廢話了,你妹妹我可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好!”
李若旖聽後無言以對,唯有苦笑。
袁藝彤將那枚鑽戒放到秦陽身前,似鄙夷似挑釁的覷著他,道:“姐夫,你看著辦吧!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不給我姨姐買,就說明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姨姐的,你也沒資格做她的愛人和老公!”
秦陽微微一笑,拿起眼前這枚四葉草鑽戒看了看,還真彆說,這枚鑽戒就是奢貴雅致、超凡脫俗,哪怕它溢價很多,卻也讓人覺得它值這個價錢,將若旖左手抓過來,往她無名指上套戴。
“啊……你還真要買啊,我不要,你彆買了……”李若旖立時受驚一般的抗拒起來。
秦陽毫不理會,給她戴好後,緊緊握住她左手,不給她摘掉戒指的機會,回擊袁藝彤道:“開票吧,小姨妹!”
袁藝彤頓時一臉鬱悶和沮喪,在她以為,秦陽就算有錢,也隻會給李若旖買個四五萬塊的寶格麗入門級鑽戒,而自己給他拿的這枚價值小二十萬的四葉草鑽戒,他要麼乾脆買不起,要麼就算買得起,也舍不得給李若旖買,因為這枚鑽戒遠遠超出了普通市民的消費水平,哪怕是中產階級,也不太會舍得買。
因之於此,她拿著這枚鑽戒大做文章,要狠狠地刁難秦陽一下子。秦陽要是買不起,她就可以嘲諷他打腫臉充胖子;秦陽要是買得起卻舍不得給李若旖買,她又能說他不是真心喜愛李若旖;而秦陽要是真給李若旖買了,她也等於是讓他出了血,還是大血,她也能稍微解氣了。
哪知道秦陽竟然真的給李若旖買了,雖然也算是落入了她的彀中,但秦陽那種輕鬆隨意的表現,讓她很難解氣不說,反而還有種被當麵打臉的鬱悶感受。再想到日後自己結婚時,都未必會收獲這麼高檔的婚戒,就越發憋悶。
秦陽見她臉色難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諷刺她道:“小姨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嘛,我完全表現出了對你姨姐的愛,也幫你做了一單業績,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不僅樂不出來,反而還哭喪著臉啊?”
李若旖見他和袁藝彤互相針對、爭鬥不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袁藝彤狠狠白了秦陽一眼,勉強笑對李若旖道:“姨姐,我這未來姐夫算是過關了,但你可不能放鬆對他的要求!愛情是需要保鮮的,不然怎能長久?所以從今往後啊,你每年都得讓他送你一件珠寶!哪一年他要是不送了,就說明對你的愛變淡了,你可就要小心了。”
秦陽自然聽得出來,她想用言語拿住自己,不僅讓自己今天大出血,還想讓自己以後每年都大出血,不得不說,這丫頭是真“歹毒”啊,隻覺手心癢癢得厲害,真想現在就把她從櫃台裡拽出來,按在櫃台上打她屁股一頓。
李若旖也是啼笑皆非,道:“這枚鑽戒我還是不要了……”說著嘗試將左手從秦陽大手裡抽出來,好摘掉戒指。
“不要不行,我給你開單子!”袁藝彤趕忙拿過票單來書寫,生怕秦陽逃脫這次出血。
幾分鐘後,袁藝彤送二人出店,隨口問道:“姨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李若旖道:“差不多春節前後吧。”
袁藝彤一聽就來了精神,興衝衝地道:“那我去給你當伴娘!”
李若旖羞赧的道:“當什麼伴娘啊,我們不打算舉辦正式婚禮了,請親戚們吃頓飯就得了。”
袁藝彤煞有其事的道:“不辦婚禮怎麼行?我告訴你啊姨姐,你彆以為這是二婚,就可以將就,你這次嫁給的可是你真心喜歡的男人,是全身心的出嫁,所以必須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又對秦陽道:“你也一樣,你娶到的是你真心喜愛的女人,所以必須當成初婚老婆那樣寵愛,必須給她一場人生難忘的婚禮,休想省錢!”
秦陽嗤笑道:“你說了這麼一大套,隻有最後那四個字才是你想表達的意思吧?”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要是真心愛我姨姐,就得舉辦婚禮,不辦就是不真心!”袁藝彤瞪著他叫囂。
李若旖笑道:“嗬嗬,你快回去忙你的吧。”拉著秦陽的手走了。
袁藝彤恨恨地瞪著秦陽的背影,心想你個臭小子給我等著的,我要讓你順順當當娶到我姨姐,我就不叫袁藝彤!
“你就不該受彤彤激將,給我買這麼貴的鑽戒!”
回家的路上,李若旖很是心疼的埋怨秦陽,十八萬的鑽戒戴在手上,她固然開心,卻更覺得是浪費。
秦陽嗬嗬一笑,道:“老婆,說點彆的吧,比如……今晚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