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立刻就紅了臉,身心卻已難以自控的躁動亢奮起來,羞答答的頷首答允。
秦陽又道:“但晚上我得先回趟家,還有點事要辦,等辦完就直接去你家。”
薛冰掏出家門鑰匙給他,道:“我要跟韓部長研究這次公開遴選乾部的細則,要加會兒班,你先到家等著我吧。”
秦陽接過鑰匙,逗她道:“你可彆忙太晚,太晚到家身心疲憊,就沒興致了。”
薛冰聞言越發羞臊,臉色也愈紅,嗔道:“說什麼呢,什麼興致不興致的,你還想乾什麼呀?”
“不想乾什麼呀,就是伺候我的親親好師姐唄。”秦陽擠眉弄眼的朝她說道。
薛冰被他說得芳心大亂,嗔罵道:“去你的,趕緊給我走,彆在辦公室裡說這個,還讓不讓人家上班了?”
秦陽嗬嗬一笑,邁步走了出去。
薛冰宜喜宜羞地看著門口,隻覺身子飄飄蕩蕩、腦子暈暈乎乎、心情甜甜美美,如飲醇酒,如做美夢,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今晚我就要與他關係升華了嗎?”
六點出頭,秦陽回到家裡,此行隻為懲戒那個訛錢的無恥之徒。
“哎喲,小陽你可算回來了,我早就過來等著向你賠罪了。”
王克清見他回到家裡,趕忙堆起笑臉上前說客氣話,右手指向門邊地上擺放著的四五個大禮盒。
秦陽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王克清賠笑道:“小陽,你這回能看見我的誠意了吧。我現在誠心跟你賠罪,我不該……”
“彆跟我賠罪,跟我媽賠罪!”秦陽冷冷地截口道。
王克清已經跟李素英賠過不是了,但耳聽他吩咐下來,也不敢不聽,轉身麵對李素英,先給她鞠了深深一躬,又羞慚的道:“嫂子,我給你賠罪了。我無恥,我貪婪,我特麼不是東西!明明我一點都不缺錢花,可我無意中翻出那張欠條來,就又生了貪念,想訛詐到手去打把麻將,就厚著臉皮跑過來訛了你一回。我根本就不算個人,我是個畜生!”
罵了自己一通,王克清打開肩頭挎的一個皮包,從裡拿出五遝鈔票,放到餐桌上,道:“這是我一點心意,希望能彌補你們娘兒倆的精神損失。你們就收著吧,也彆嫌少,太多我也拿不出來。”
說到這,王克清轉過頭,忐忑不安的看向秦陽。
秦陽沒理他,隻是看著老媽。
李素英冷著臉道:“我隻要一個公道,不要錢!既然你把錢還回來了,又正經道了歉……”
秦陽聽了老媽這兩句正直卻稍嫌迂腐的話語,暗暗搖頭,上前兩步截口道:“媽,這錢為什麼不要?前天他個混蛋把你氣得一宿沒睡著覺。光是沒睡覺還是小事,關鍵是氣大傷肝!他的卑劣行徑,已經嚴重損害了你的身心,就這幾萬塊錢,我還嫌不夠補償你的呢。”
王克清苦著臉道:“五萬塊已經不少了啊小陽,你叔我賺點錢也不易,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秦陽鄙夷的道:“彆套近乎了,你是誰叔啊?從你上門訛錢那一刻開始,你已經不是我們秦家的朋友了。”
王克清訕訕稱是,蔫頭耷腦的,像是個三孫子。
秦陽看了他兩眼,淡淡的道:“看你賠罪態度還算誠懇,我就饒了你吧。你走吧,今後學著做個好人。”
王克清大喜,陪笑問道:“那我在金龍地產旗下工地上壓的那些料錢?”
“我會打招呼的。”
王克清又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問道:“對了,你怎麼會認識金龍地產的高管啊?”
秦陽鼻中輕嗤,適度的賣了下狂:“金龍地產的高管認得我,我不認得他!”
王克清驚奇無比,叫道:“啊?那為什麼工地上的頭兒告訴我,我得罪的是金龍地產高管的朋友?”
秦陽冷淡的道:“那就沒必要讓你知道了。”
李素英忍不住說道:“嘁,我們家小陽現在是縣委辦副主任、縣委書記的大秘書,縣裡哪個人物他不認識啊?”
王克清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看向秦陽,驚歎道:“縣委書記的大秘書?那嫂子你怎麼不早說啊?你要早跟我說小陽現在這麼了不起了,我哪還敢……敢訛詐你們娘兒倆呀。”
李素英哼了一聲,道:“你也沒問啊,一到家就拿出欠條來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