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微微一笑,上前說道:“他確實是曲文的兒子,不過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把他扣在傳達室裡,讓他通知他爸來領他,他爸要是不來的話,那他今天就彆走了。”說完鄙夷的看了曲建飛一眼,轉身回往樓內。
“哎呀我擦尼瑪的,你小子還真囂張啊,比我都特麼囂張!把我扣下也就算了,還敢讓我爸來領人?!你都不想想,我爸要是過來了,你小子還能有好兒嗎?”曲建飛衝著他身後大聲叫囂。
秦陽理都沒理他,很快消失在樓門裡麵。
曲建飛見他似乎不懼老爸,心中又驚又疑,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連正縣級的老爸都不放在眼裡?問那保安道:“他叫什麼,又是乾什麼的?”
那保安知道他早晚也得獲悉秦陽的身份,就如實相告:“這是我們縣委辦的副主任秦陽秦主任,你彆看他隻是個副主任,但他名氣比正主任都大,現在縣裡誰不知道他?你連他都敢打,也怪不得被扣住。”
曲建飛心頭打了個突兒,暗道:“原來是他!這小子可是縣委書記薛冰的親信啊,原本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結果跟了薛冰後就橫空出世,迅速成為縣裡的人物,變得誰都惹不起了。二哥就是被他收拾了,四弟也被他抓了,老九也因為他被開除了公職……他簡直就
是我們‘十三太保’的克星啊。擦,我要早知道是他,剛才就不跟他衝突了。”
這麼一想,曲建飛大為後悔,但又不相信秦陽能把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跟曹子龍他們幾個兄弟不同,自己可是有個縣政協主席的老爸,當即掏出手機,給老爸打去電話告狀:“喂,爸,我在縣委讓秦陽給打了,他打了我不說,還反咬一口說我打了他,將我扣在了縣委,還放話說讓你來領我,你要不來就不放我走……”
縣政協距縣委並不遠,就在縣委東邊的向陽路上,相距三四百米,因此曲文很快就趕到了縣委。
在門口的傳達室裡,曲文見到了被扣押的兒子,先檢視了下他的身體,當發現他沒有受傷時才放下心來,又問他因為什麼跟秦陽發生衝突。
曲建飛氣衝衝的道:“我最近在追求仙渡鎮的鎮長張雅茜,她跟我一樣,也離了婚,我跟她又早就認識,彼此互有好感,我追她是天經地義、合理合法!但今天我陪張雅茜到縣委後,姓秦的突然跳出來,不許我追求張雅茜,還往外轟我,我不答應他就打了我,還把我扣下了。爸你說他這不是仗勢欺人麼?最可氣的是,他還根本不把你這個政協主席放在眼裡,竟然口口聲聲讓你來領我,他這不是讓你丟人嗎?”
曲文陰沉著臉沒說話,要不是傳達室裡還有外人,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這個小兔崽子就會胡說八道,什麼秦陽讓自己丟人啊,分明是他讓自己丟人,要不是他追逐張雅茜到縣委來,能引發這場事端?又豈能讓自己這個堂堂的政協主席過來跟著丟人現眼?
“先不說這個了,爸咱們先走吧,回頭再教訓姓秦的小子!”
曲建飛也知道在這裡呆的越久,自己父子二人越丟人,於是推著老爸就往外走。
二人走到外麵,曲文停步說道:“你先走,我去會會那個秦陽!不去見他一麵就把你領走,反倒顯得咱們理虧了。”
曲建飛怕他見到秦陽後得知真相,儘管真相跟自己所述的相差無幾,但所體現出來的卻是自己理虧,誰叫張雅茜不待見自己,而自己又糾纏她不放呢,便道:“切,爸你有沒有搞錯?你這個政協主席,要去見他一個小小的副科級乾部?應該是他來見你還差不多。你可不能去,否則就更讓他小瞧你了。”
曲文剛才就覺得他話裡不儘詳實,聞言冷著臉問他道:“秦陽為什麼不許你追求張雅茜?他是張雅茜什麼人,是她對象啊還是她未婚夫啊?”
“他什麼都不是,就是張雅茜的乾弟弟而已!你說我追張雅茜,關他個當弟弟的什麼事,輪得著他為張雅茜出頭?”曲建飛忿忿地叫道。
曲文哼了一聲,瞪著他道:“嘴裡整天沒一句實話,可你當你爹我是那麼好騙的?張雅茜要是喜歡你,接受了你的追求,秦陽敢那麼對你?肯定是她不接受你,你卻還纏著她不放,她這才叫秦陽下來趕你走。”
曲建飛被老爸當場拆穿,好不尷尬,硬著頭皮道:“才不是呢,我跟張雅茜是兩情相悅,秦陽是棒打鴛鴦……”
曲文嗤笑了聲,道:“還抵賴呢,你剛才用的那個詞兒,已經揭露真相啦!不過秦陽沒把我放在眼裡倒是真的,竟然把我使來喚去的。我今天就要會會他,看他有多猖狂!”說完走向辦公樓。
曲建飛還沒聽懂了,撓著後腦勺自言自語:“我剛才用的那個詞兒?我剛才用哪個詞兒啦?”
上樓以後,曲文直接找到縣委辦主任郝建平,讓他帶自己去見秦陽。
路上郝建平奇怪的問道:“曲主席你找秦主任這是?”
曲文皮笑肉不笑的道“可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我敢不過來見他嗎?”
郝建平聽他話裡有話,而且聽上去對秦陽很有看法,心裡打了個突兒,沒敢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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