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車內,秦陽看著窗外光怪陸離、彆有風情的澳島夜景,讚歎不已,感覺大開眼界。
驀地裡,李瑛對他小聲說道:“咱們可能被人跟蹤了。”
秦陽聞言一怔,下意識回頭看去,卻因為座位較低,隻能看到後麵坐著的乘客,又回頭看向前方不遠處的車外左後視鏡,見車後跟著七八輛車,有巴士、出租車和轎車,卻看不出是哪一輛在跟蹤,問伊人道:“是哪一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那輛黑色的兩廂奔馳,咱們上車後它就跟在後麵了,跟得既不太近,也不太遠,明明有超車的機會它也不超,跟蹤的意圖太明顯了。”
李瑛表情嚴肅的說道,話語清晰、有條有理,哪裡還是之前那個寡言少語、羞赧文靜的嬌憨丫頭,儼然已是個反偵察經驗豐富、隨時可以發起致命反擊的超酷女特工。
秦陽聽後瞪大雙目,盯著後視鏡裡的幾輛車看了一陣,果然發現了那輛排在第四位的兩廂奔馳,看它開得不快不慢,刻意保持在發財車後麵,果然很有跟蹤的意味,心頭一凜,問道:“你怎麼發現它的?”
李瑛道:“你不是說要小心些嘛,我上車後就額外加了小心,觀察車後有沒有可疑車輛、車內有沒有可疑人員,然後就發現了那輛奔馳。”
秦陽羞慚不已,自己確實那麼說過,但說過以後馬上就忘了,很快沉浸到了澳島的瑰麗夜景之中不能自拔,反倒是帶來作陪的這個小丫頭把話聽進去了,及時發現了跟蹤車輛,唉,自己這個帶隊隊長真是吃乾飯的呀,但內心也不無得意:“這丫頭果然小心謹細、本領超凡,也從側麵證明了我的眼力之高、識人之明,哈哈。”
“妹子,你說車裡的會是什麼人?”秦陽看到了李瑛的小心,卻還想看看她是否精明強乾,所以又出言考較了她一句。
李瑛想都不想就說:“我剛才已經想過了,咱倆剛剛入境,還一個人都不認識呢,因此不可能是彆人跟蹤咱們,隻能是剛才那幾個警察。他們可能是不放心咱們,所以盯咱們一段時間看看,確認咱們是真遊客了才會撤回。”
秦陽讚道:“妹子你太聰明了,我也是這麼想的,那輛車很可能是剛才那個混血女警安排的。不過她未必是要確認咱們是真的遊客,因為她差不多已經能夠確認咱們是衝郭正茂來的了。她應該是想看看我會否欺騙她,過會兒給她報一個假位置。如果我在這件小事上都能騙她,那就意味著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也就會脫離她的掌控。”
李瑛點頭道:“有道理。”
秦陽道:“這其中關節說白了就是一個人情!她剛才贈了咱們一個人情,把咱們放行入境了,就也希望咱們還她一個人情,接下來在澳島老老實實地不要惹禍。我當然不想惹禍,但事態發展可不受咱們控製,到時真惹了禍也沒辦法。話說回來,眼前這個小人情還是可以還她的,等一到酒店,我就給她打電話報告位置。”
李瑛抿嘴輕笑,道:“我感覺那個潘警官還是挺給咱們麵子的。”
秦陽笑著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問她道:“對了,你兜裡那仨小石球是乾什麼用的?”
李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小聲道:“那是我的暗器。我當兵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滄州的姐妹,她家是武術世家,專練暗器的,十米以內,指哪打哪。樹上的老家賊,手一揮就下來。我覺得手裡多門本領挺好的,就跟著她學了幾年,可能是沒那個天賦,最後隻練到六米以內指哪打哪。”
秦陽又驚又喜,道:“那也很厲害了呀,六米說長不長,但範圍也很大了,一般的樓房臥室長度都達不到六米,你在六米之內已經算是無敵啦。”
李瑛訕笑道:“哪有,但要給我先手的話,對方手裡就算有槍也要認栽。如果處於逆風,那抽冷子偷襲也可能反敗為勝。”
秦陽笑道:“我剛才還心疼伸縮棍被沒收呢,感覺沒了依仗似的,現在既然有你這個大高手陪著,我還擔心什麼?”
李瑛越發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我哪算什麼高手啊,秦哥你彆誇我了。真要碰到對方人多、手裡有刀棍的場麵,咱們還是得有更好的應對手段才行,所以還是得搞一兩件類似伸縮棍那樣的武器。”
秦陽點了點頭,心想等住下以後,看看能否去商店或者找黑市再買兩根伸縮棍。
發財車開到永利皇宮就到達了終點站,二人下車後看到酒店那富麗堂皇的主樓,都是歎為觀止。
“換錢嗎?要不要換錢?”
二人還沒動步,旁邊忽然悄沒聲的湊上來一個頭戴棒球帽的小夥子,都貼到李瑛那苗條多姿的身上了,嘴巴甚至都要親到她臉上了。
李瑛吃了一驚,想都沒想,一個轉身勾腿擒拿,乾脆利落的將他放倒在了地上。
事發突然,包括秦陽在內的一眾遊客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看到後都驚呆了,有膽小的人驚呼出聲,甚至還有人連退好幾步,生怕被波及到。
那個小夥子則被摔得頭暈腦脹、臟腑翻滾,一時間爬不起來。
“你乾什麼?”李瑛一腳踩在他後背上,疾言厲色的質問他。
那小夥子定了定神,苦著臉叫道:“靚女呀,要不要那麼誇張呀,我隻是問你要不要換錢,你摔我做咩叻?我都要被你摔撲街了啦……”
“換錢?換什麼錢?”李瑛納悶的問道。
秦陽上前將她扯開,把那小夥子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