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少婦主仆二人和周圍看客在內的眾人,誰都沒想到這一刻秦陽會突然跳出來護住陳柏妮,見狀都是一怔。
而作為當事人的陳柏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與自己隻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年輕男子,為何會仗義相救?
其實秦陽搭救陳柏妮的目的也簡單,一方麵是不想看到她這個氣質脫俗的美女被人欺辱,另一方麵是想賺她個人情,好過會兒跟她打聽那個東哥的下落,至於她跟那個行凶的少婦誰好誰壞、誰有理誰沒理,暫時也顧不得了。
那美少婦愣了一下,迅疾回過神來,走幾步到秦陽身前,鳳目瞪著他說了幾句什麼。
秦陽感覺她在質問自己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護著陳柏妮,反詰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毆打柏妮姐?”
“你是大陸人?”那少婦說起了普通話,非常流利,瞪著他道:“我沒有毆打她,我隻是在教訓她這個bitch,讓她永遠記得,勾引彆人老公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此言一出,周圍看客看向陳柏妮的眼神全變了,剛才還是或驚豔或愛慕或同情的目光,這一刻全部變成了鄙視。
還有人小聲嘀咕:“原來是原配夫人在教訓小三啊!”
陳柏妮聽後麵色一黯,卻也沒有出言解釋。
秦陽搖頭道:“我看你是誤會柏妮姐了,她不是那種人,你們還是走吧,不要在這裡鬨事。”
陳柏妮聽到這話,雙眸刷的一亮,如同看著知己似的看著秦陽的背影,眼底閃爍著無限亮彩。
“誤會?那我為什麼沒有誤會彆的女人?”
那少婦說到這,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跟秦陽廢話,惡狠狠地威脅他道:“你這個大陸仔不過是下等人的身份,也配跟我講話?馬上給我滾開,不然就讓你見識鄭家長孫媳婦的厲害!”
“鄭家?以前可是沒聽說過,很有名氣嗎?難道是澳島的大家族之一?”
秦陽心裡這麼想著,冷然一笑,道:“今天我在這兒,你就彆想傷害柏妮姐,你要是聰明的就趕緊走,免得反被教訓。”
那少婦見他不識好歹,一心一意的回護陳柏妮那個小賤人,勃然大怒,轉頭對手下仆婦下達了一句命令。
那仆婦聞言長臂向外橫出,繞過秦陽的高大身體,手持保溫杯,朝陳柏妮那張冷豔絕倫的美臉上潑去。
保溫杯裡裝著的不知道是什麼,但杯口時不時冒出幾縷白霧,估計不是開水就是硫酸,一旦潑到陳柏妮臉上,她那張沉魚落雁的臉孔可就要徹底消失了。
秦陽沒想到那仆婦會玩迂回路線,見她繞過自己襲擊陳柏妮,心下大急,此時再想瞬移過去遮蔽陳柏妮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抬手擋在杯口前麵。
下一秒,那杯液體從杯裡高速飛出,正正潑在秦陽掌心上,大部分都被擋掉,隻有一小部分穿過指縫,潑濺到了後麵站著的陳柏妮衣服上,至於她臉上則是未被潑到半點。
“嘶……”
秦陽被燙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是一杯開水,沒有一百度也有九十九度,頃刻間將他右手掌心燙得通紅,像是被燙熟了似的。
他急忙甩動右手降溫,又拿到嘴邊吹氣,但被燙傷的部位那火辣辣的感覺卻始終都下不去,看來這次被燙傷得較為嚴重,估計沒個幾天好不了。
“你個狗東西,竟敢護著這個賤貨,壞我們少奶奶的事,你就不怕橫屍街頭嗎?”
那仆婦見秦陽壞了主子的好事,氣急敗壞的向他發作,要不是看他生得高高大大,早就動手打他了。
秦陽剛要說話,陳柏妮已經從他身後閃出來,揚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那仆婦臉上。
那仆婦被抽得痛呼出聲,倒退兩步,卻也激發了凶性,衝上去就要暴打她一頓。
但秦陽隻是輕輕一推,就將她推開了去,轉頭對那美少婦道:“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那少婦轉頭看去,才發現保安已經圍了過來,再不走確實就不好走了,哼了一聲,指著陳柏妮罵道:“陳柏妮,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再有下一次,我保證毀掉你這張臉!到時彆說勾引富家公子了,我讓你連個普通男人都嫁不了!”說完寒著臉走了。
陳柏妮看都沒看她一眼,沒有半分耽擱的抓起秦陽右小臂,扯著他走向最近的飲品區,淡淡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秦陽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呀。”
陳柏妮側目覷著他,細細打量他的表情,懷疑他沒說實話,認為他可能是看自己長得漂亮,所以想討好自己,但見他生得眉目俊朗、一身正氣,又不像是奸邪之徒。
二人快步走到飲品區,陳柏妮跟服務員要了一把冰塊,放在秦陽右手手心裡麵,讓他兜住,以緩解燙傷,凝目盯著他的手心看了一會兒,啟唇問道:“你知道她杯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嘛,就為我擋?你就不怕萬一是硫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