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李濤又嫉又恨的瞪視向秦陽。
袁藝彤臉色一變,道:“你胡說什麼,他才不是我男友呢,他是我……”
李濤大剌剌的道:“你就彆否認了,他要不是你男友,你跟他站一起乾什麼?怎麼,你也覺得他上不了台麵啊,年紀不大卻穿得土裡土氣的,跟個老乾部似的,帶出來隻會給你丟人,所以你急著否認?”
袁藝彤聽他嘲諷秦陽嘲諷得很到位,嗬嗬笑起來,表情戲謔的看向秦陽。
秦陽有點鬱悶,衝李濤道:“我說哥們兒,你剛才說那句‘這樣的貨色’,我就想說你幾句了,想不到你還越來越來勁。我這樣的怎麼了?我跟我們家彤彤出來給她丟人了嗎?”
他這句“我們家彤彤”一點毛病都沒有,因為他現在跟袁藝彤已經算是一家人了,但這話給外人聽了去,就像是以袁藝彤男友的口吻說的,在宣示對袁藝彤的主權。
因此袁藝彤聽後有點微惱,噘起小嘴,轉手擰了他一把。
而這個親密的小舉動落在李濤的眼裡,也就讓他越發確認兩人是情侶關係,也越發嫉恨秦陽,他瞪著秦陽說道:“你這樣的怎麼了,你這樣的極其差勁!你自個兒不知道嘛,還問?你除了比我高一點點外,還有什麼地方是比我強的?長得比我帥?穿得比我強?混得比我好?”
秦陽哭笑不得的指著自己臉道:“難道我不比你帥?”
李濤女友湊李濤的趣兒道:“老公你跟他比什麼,彆自降身價了。這個女人當初拒絕你是有眼無珠,以後有她後悔的,哼。”
李濤挽住女朋友的腰肢,語氣辛辣的嘲諷袁藝彤道:“袁藝彤,你聽見了沒,連我女朋友都覺得你有眼無珠!當年你要是沒拒絕我,做了我女朋友,現在早跟我享受富貴了,可是你沒有,所以你活該受一輩子窮,活該找一個這麼差勁的男朋友。嗬嗬,我今天就教給你一個道理:窮並不可怕,窮還認不清現實、玩清高耍風格,才可怕又可笑!”
秦陽忍不住又笑,這個李濤實在虛偽,看他現在的表現,分明就是因為當年追求袁藝彤被拒絕,而始終耿耿於懷,可他卻堅持辯稱不是追求,還說袁藝彤誤會了他,要真按他說的那樣,他一個大男人,現在又何必對袁藝彤喋喋不休?
袁藝彤氣得夠嗆,怒道:“李濤你還有完沒完?我給你臉了是吧?”
李濤見她發了脾氣,還以為她被自己說到痛處惱羞成怒了呢,得意一笑,道:“我就是跟你這個老同學敘敘舊罷了,你激動什麼?你們倆這是來永陽府吃飯,可是不知道要預訂,所以沒有位子?”
“關你什麼事?”袁藝彤沒好氣的斥道。
李濤一臉輕蔑笑意,更起勁更惡毒的諷刺她道:“你不承認也沒用,我剛才已經聽見你說的話了。事實上也活該你沒位子,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明明一個混在最底層的打工仔,卻偏偏妄想嘗試一下隻接待我們富貴階層的市內頂級餐廳,結果連提前預訂都不知道,最後不僅被拒之門外,還現了個大眼,既可笑又可悲!唉,要我說,既然你根本就不在我們這個階層裡麵,就不要硬往我們這個階層裡麵湊了嘛!”
袁藝彤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起秦陽就走。
秦陽卻反手將她拉停,笑道:“你這個老同學挺有意思,咱們再聽聽他還能說出什麼可笑的話來。”
“可笑?你覺得我的話可笑?”
李濤鄙夷的橫了他一眼,道:“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們就不愛聽了?袁藝彤我問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提前預訂?又是不是被拒之門外了?”
袁藝彤無言以對,隻是恨恨地瞪著秦陽,心想你非要我留下來被他嘲諷,是存心看我笑話吧?
李濤繼續諷刺她:“其實你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家永陽府可是全市最高檔的中餐廳,人均消費一千多呢,就你們倆這種底層打工仔,吃一頓飯就得花上一個月的工資。你現在沒位子,不就能省下一個月的工資,去還這個月的房貸了嗎?嗬嗬,哈哈哈。”
李濤女友知道他在奚落袁藝彤兩人,便也跟著添油加醋:“唉,女人選對老公的重要性就體現在這兒了。要是選個家裡做生意、月入大幾萬的好老公,那就直接進入了富貴階層,整天什麼都不用乾,跟著老公吃喝玩樂儘情享受就行了。可要是選差了老公,那就隻能沉淪在社會底層,從老公那兒享受不到任何好處,還得跟著丟人現眼,哼哼。”
李濤笑著點點頭,用右手上下拋弄著一把奔馳的車鑰匙,顯然是在炫耀自己的富貴。
袁藝彤本來不想跟他們這種賤人一般見識的,可耳聽他們越說越過分,實在忍不住了,怒斥道:“你們倆有病吧,一上來就說我們這說我們那的,我們沒位子關你們屁事啊?”
李濤嗬嗬一笑,道:“彆生氣啊老同學,雖然咱們做不成戀人,但至少還是老同學啊。老同學好容易見次麵,不該多說幾句嘛。”
袁藝彤氣得握緊了粉拳,真想撲上去往他那張欠揍的臉上打上重重一拳。
秦陽笑對她道:“這回你知道什麼叫賤人了吧?你拒絕過他一次,他就能記恨你一輩子,逮著機會就各種嘲諷挖苦你,恨不得一下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