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陽已經想到了一個家夥,就是縣政協主席曲文,這廝擅長潑糞,但問題是,秦愛東和秦陽父子以前跟曲文並不認識,曲文也不知道秦愛東的墳地在哪,因此是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讓我想想,我得罪的人裡頭,誰知道我爸墳地在這兒?”
王濤點頭道:“嗯,你先想著,我去附近人家借把鐵鍁去,回來把墳頭修好。”說完轉身就走。
秦陽心中暗想,一直以來自己就不滿意把老爸葬在南關公墓裡麵,畢竟他不是南關村的人,這塊墓地的環境和風水也不好,隻是當年沒有彆處可以下葬,才不得不暫時把他葬在這裡,此次老爸墳頭被毀,倒也是個契機,不如就此給他遷墳,換個風水更好的墓園,也提前給自家備下一塊墓地,此事可以交給小老弟呂元去辦,誰叫他是風水先生呢。
正胡思亂想呢,手機鈴聲忽然唱響,他拿起來一看,是王濤打來的,接聽道:“怎麼了?”
王濤很是興奮地道:“快來,我在正對墓地這家發現攝像頭了,說不定可以找出凶手。”
秦陽大為
高興,趕忙撒腿跑了過去。
這座墓園位於一條東西向的小路南麵,坐南朝北,占用的是南關村的公田,也就沒有修建圍牆,更沒有封堵門戶,跟野墳地也差不了多少,從墓園走出去就是那條小路,小路北麵是一排民房。
王濤原本是去最近的那一家借鐵鍁,沒想到發現這家門口正好裝了部攝像機,對著公墓入口,也不知道這家是怎麼想的。
秦陽找過去的時候,王濤正跟家主閒聊,原來這家人在墓園裡種了七八株麻核桃樹,開始結果兒的第一年就有人偷,實在氣不過,就在門口簷下裝了個攝像機,第二年就把偷果兒的村民抓住了,打那以後就沒再被偷過,攝像機卻也一直沒拆,沒成想今天幫上了秦陽的大忙。
哥兒倆跟家主說明情況後,家主提供了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秦愛東的墳頭已經被扒開最少有兩周了,因為兩周前他老婆進墓園挖土時就無意間看到過,回來還跟他提了一嘴,但因為不關自己的事,兩口子就沒管這個閒事。
秦陽和王濤隨後進屋,操作監控主機,調取兩周之前的監控錄像,查了有半個多鐘頭,沒找到疑似凶手的人物,秦陽卻意外發現了某天上午堂哥秦有財鬼鬼祟祟摸到墓園裡的一幕。
“他來我爸的墳地乾什麼?而且他應該不知道我爸墳地在這兒啊?”
秦陽略一疑惑,迅疾想起一件舊事,在兩三周前,自己讓王濤把大堂哥秦有福抓了起來,因為他打著自己旗號去車管所給他兒子安排工作來著,而以秦有福那有怨必報、翻臉不認人的性格,被釋放後肯定想著報複自己,但他哪有膽子直接對自己下手,所以就聯合秦有財找到老爸的墳地,把墳頭扒了,以此來達到報複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秦陽肚子裡那個氣啊,都快給活活氣炸了,扒人父親墳頭這麼卑劣下作的事情,連陸捷那樣的人中禽獸都乾不出來,想不到倒被自己的兩個堂哥給乾了,虧他們也姓秦,跟自己一樣傳承了秦家的血脈,簡直是禽獸都不如。
“扒人墳頭算是什麼罪,能判什麼刑?”秦陽轉頭問王濤。
王濤道:“如果是單純的破壞、汙損他人墳墓,屬於違法,會處以拘留五到十五日的處罰,並處以罰款;如果是侮辱屍體或盜竊陪葬品,則會構成犯罪,判刑就會重一些。怎麼,你知道凶手是誰了?”
秦陽冷哼一聲,道:“就是我上次讓你抓走的那個堂哥秦有福,他跟他兄弟乾的,鏡頭裡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就是他兄弟秦有財,應該是探路來了。當年他們哥兒倆並沒參加我爸的下葬儀式,所以理論上應該不知道我爸墳地在哪,鏡頭裡他能摸過來,已經證明他心懷叵測了。你叫兩個手下過來,跟我跑一趟老家抓人!”
“你就不用去了吧,我帶隊抓人就行了,你把秦叔兒墳頭給恢複一下。”王濤道。
秦陽搖頭道:“不,我必須得親自跑一趟,我非得親眼看著那混蛋哥兒倆被抓不可!”
王濤道:“行,那我叫人趕過來彙合,趁這個空咱倆去把墳頭恢複,然後就去抓人!”
秦陽點了點頭,於是哥兒倆從這家借了兩把鐵鍁,走回墓園。
路上王濤獻計道:“光是拘留的話,彆說是你了,就算是我都出不了這口氣。要不這樣,我讓人帶個贓物過來,過會兒栽贓到秦有福家裡,就說他們兄弟盜竊墳中財物了,這樣就能判他們個一兩年。”
秦陽嗯了一聲,雖然這個主意很陰也很毒,但用來懲治秦有福那樣的惡人,並不過分,否則要真的隻是拘留他十來天,怕是連老爸的在天之靈都不答應。
大丈夫在世,不用管什麼有所為有所不為,該為了就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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