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剛要說話,去西屋搜查的乾警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隻白綠相間的玉白菜,徑直走到秦陽身前,問他道:“秦主任,請問這是你給父親下葬時放到棺材裡的陪葬品嗎?”
秦陽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對,對,這是當年我爸省吃儉用,花了幾萬塊買的一個和田玉白菜,平時都拿手裡把玩。他下葬時我特意給他放到了棺材裡,讓他帶著走。”
那乾警點頭道:“行,那就證據確鑿了,這件陪葬品就是秦有福盜竊的。”
秦有福聽後麵色大變,道:“誰盜竊了?我隻扒墳了,沒偷東西啊,我都沒看到棺材……”
“還抵賴呢,可惜抵賴也沒用!”
王濤喝斥了他一句,問秦有財道:“秦有財,你說你哥是不是從墳裡偷東西了?想清楚了再說,敢不承認你就是共犯!”
秦有財聽後哪敢否認啊,何況臉麵被大嫂抓破,正疼得厲害,心裡又暗恨父親和大哥把自己拉進了這趟渾水裡,隻恨不得整死他們而後快,於是點頭道:“對,雖然他偷東西的過程我沒看到,但我看到他往墳下邊挖了,後邊我去尿尿來著,沒看到他乾了什麼,應該就是偷這個玉白菜來著。”
秦有福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叫罵道:“秦有財我擦尼瑪,我特麼可是你親哥,你連親哥都誣陷啊,我從來都沒偷東西,我都不知道老叔棺材裡有什麼……”
王濤滿意一笑,吩咐下屬道:“人證物證都在,秦有福你再說什麼都沒用了,把人帶走,然後去抓他爹那個主謀。今天啊,你們一家子誰都彆想跑!”
秦有財忙哀求秦陽道:“兄弟,放了我吧,我已經老實交代了,不是說好了能對我寬大處理嗎?”
王濤見秦陽沒表態,冷笑道:“寬大也隻是不判你的刑,誰說你能免於處罰了?最少也得拘你半個月,不然怎麼對得起你乾的那些肮臟事?你就老實跟我們走吧,你們爺兒仨今晚就在派出所團聚吧!”
幾分鐘後,秦衛東在距大兒子家不遠的老宅裡被抓個正著,被抓的時候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直到出來看到秦陽和被抓的兩個兒子,才意識到扒墳的事發了。
王濤見他都七十多歲的人了,還能想出這麼歹毒的主意來,而且是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氣得實在忍不住,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還叫個人嗎,啊?連親兄弟的墳都扒,畜生都乾不出來的事情你個老不死給乾出來了,你是真該死啊!我告訴你,你這回就等著死監獄裡頭吧,彆想活著出來了。”
秦衛東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被他一個年輕人數落得滿麵通紅、窘迫之極,卻梗著脖子叫道:“誰扒我兄弟的墳了,我可沒乾,你少汙賴我,我這個歲數了能扒墳嗎?你彆冤枉好人……”
秦有福聞言歎了口氣,道:“爸爸你彆狡辯了,老二已經把咱倆給供出來了,你的主謀,我的主犯,咱倆誰都跑不了了,都得坐牢,可他個狗東西倒是不用判刑了。”
秦衛東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看向秦有財。
秦有財理直氣壯地道:“老家夥你彆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想出這麼缺德的主意來。哼,這些年你光向著老大家裡了,什麼好的都給他們,缺衣少穿的倒是來找我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這不收拾你們來了?”
秦衛東聽後火冒三丈,正要衝上去踹他兩腳,秦陽上前淡淡的道:“秦衛東,當年你們不許我爸葬入祖墳地,好,那我就不葬回來了,也沒因此報複你們,但是這一回,你們父子兩人扒了我爸的墳,我可饒不了你們!今天咱們兩家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徹底做個了斷!”
秦衛東聽他說得堅決狠辣,一下就慫了,趕忙求饒:“大侄子,我錯了還不行嘛,我當時是暈頭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
秦陽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道:“認錯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會給你情麵的,因為咱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情麵!你就安心去踩縫紉機,這兩年也不用給我爺爺奶奶上墳了,估計他們也不想看見你這個混賬兒子!”說完擺了擺手。
押著秦衛東的乾警立刻把他塞進警車,眼瞅著他嚇得臉色跟死屍一樣,坐在車裡魂不守舍,抖作一團。
“唉!”回到車裡,秦陽歎了口氣。
王濤奇道:“人不是已經抓了嘛,還歎什麼氣啊?”
秦陽苦笑道:“讓這麼幾個爛人耽誤一晚上,我鬱悶啊!”
“這有什麼可鬱悶的,彆鬱悶了,我請你吃烤串去,再叫上大哥,咱們哥兒仨有日子沒聚了。”王濤笑嗬嗬的摸出手機,就要給雷軍打電話。
可這時張宏偉給秦陽打來了電話,王濤便先等著他接完電話再說。
“老弟,兩個喜訊,想先聽哪個?”電話裡張宏偉興衝衝的說道。
秦陽失笑道:“嗬嗬,宏偉大哥你讓我選,也得先告訴我個大概呀。”
張宏偉笑道:“一個跟曹子龍有關,一個跟金礦事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