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大哥,你繼續深查這個龐綱的進出賬記錄,爭取證明他就是陸捷的戶頭,然後回縣局審訊徐征,讓他交代陸捷在金礦占有暗股的事情。他見咱們已經查出來了,估計就不會再否認了。”秦陽興衝衝的說道。
張宏偉點頭說好,讓櫃員把龐綱的進出賬記錄都打印出來。
秦陽對等在一旁的陶躍進道:“你馬上跟我回縣委,向書記彙報陸捷授意你截留儲戶存款的事。”
陶躍進一聽就為之不寒而栗,哭喪著臉道:“還要向書記彙報?那……那縣長他敢殺了我呀。”
秦陽冷笑道:“他不會殺你的,要是殺了你,誰為他背這口黑鍋啊?他隻會把整件事都推到你頭上,說是你擅作主張截留的錢,他從頭到尾都不知情。所以你真是笨得要死,都這當兒了,還沒看明白自己的下場。”
陶躍進一下就給蒙了,半響回過神來,委屈不已地道:“我擅作主張截留的錢?我一個小小的縣府辦主任,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一下截留大幾百萬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肯定是有大領導讓我那麼乾的呀……”
“對,沒錯,誰都能看出這一點,但你有什麼實際證據,可以證明是出自於陸捷的授意?”秦陽詰問道。
陶躍進仔細回想了下,無比鬱悶的搖了搖頭。
秦陽輕嗤一聲,扯著他走出銀行,上車返回縣委,見到薛冰後,向她彙報了陸捷授意陶躍進截留儲戶存款的邪惡勾當。
“啪!”
薛冰聽後大怒,一掌拍在辦公桌上,人也霍的站了起來。
陶躍進見狀嚇得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如同看著噬人猛獸似的看著她,生怕她繞出辦公桌來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
薛冰怒衝衝的斥責他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麼大的事情,這麼惡劣的行徑,?陸捷讓你乾?你居然就乾了?你就沒動腦子想一想這是在犯罪?你長腦子是乾什麼用的,啊?”
陶躍進嚇壞了,急忙求饒道:“書記我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這就把錢發還給儲戶們,希望你看在還沒釀成大禍的份上,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呀……”
“我給你機會?我給你機會有什麼用?陸捷肯定不會認賬的,絕對會推到你頭上,你這回想改過自新都沒機會了!”
薛冰越說越氣大,轉身繞出辦公桌,站到他身前,指著他鼻子痛斥道:“當然你也是活該,你甘心為虎作倀,為此不惜傷害廣大儲戶們的利益,你已經沒有良知了,你的良知全讓狗給吃了!你更對不起秦陽,對不起我!我們自從知道這件事以後,就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為你們考慮,為你們出力,好容易才追回錢款,你們卻不聲不響的咪掉了其中一部分,你們還算是黨員乾部嗎?你們簡直連人都不配當!”
陶躍進被她罵得麵紅耳赤、窘迫之極,腦袋都快垂到褲腰帶上了,一個字都不敢說。
薛冰恨恨地瞪了他一陣,轉身在屋裡踱了兩步,開門吩咐胡妍:“馬上召集眾常委,召開臨時常委會!”
胡妍微微吃驚,卻也沒有多問,老實答應下來,自去通知眾常委不提。
薛冰回到屋裡,對秦陽道:“我之前給陸捷打電話,他沒接,不知道……”
秦陽截口道:“他今天根本就沒去政府上班,我懷疑他是得知徐征被抓,提前躲出去了,要是徐征沒供出他來,他就回來繼續當他的代縣長;要是被供出來,他就直接跑路,免得被抓。”
薛冰嘶的倒吸一口涼氣,心想糟了,自己早該想到這一點提前派人看住他的,這下倒好,給他躲起來了,他要是不出來了怎麼辦?蹙眉凝思一陣,道:“不管怎麼說,我先召開常委會,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所有常委,讓大家都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要向市委高書記彙報此事……”
說到這,她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剛想起來,市委書記高紅光已經不給自己撐腰了,轉而給陸捷撐腰,而陸捷肯定會把這個黑鍋扣到陶躍進頭上,那高紅光自然更是樂得放他一馬,因此自己向高紅光告狀是什麼用都沒有。
秦陽看懂了她的內心想法,吩咐陶躍進道:“你先去常委會議室等著!”
陶躍進蔫蔫的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秦陽這才對薛冰道:“還有個情況沒告訴你呢,剛才我去查那兩百萬的下落,堪巧查到……”將剛剛與張宏偉的發現告訴了她,最後說道:“一旦讓我們拿到有力證據,那今天就能上報市委和市紀委,將陸老狗扳倒了!”
薛冰又驚又喜,道:“那麼好?”
秦陽笑著點頭道:“對,就是這麼好,雖然以這樣一種形式扳倒陸捷,委實是便宜了他,不過沒關係,咱們可以在他垮台後繼續對他展開深入調查,把他所有的違法亂紀行為全部挖出來,最後判他一個狠的。”
薛冰連連點頭,欣喜的道:“那就能告慰你爸的在天之靈了,可就怕……怕他會跑。”
秦陽冷笑道:“他跑了又怎樣?我把他抓回來就是了!為了抓到郭正茂,我都能跑到澳島,那為了抓回他來,我跑遍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總之他是彆想逃出生天了!”
薛冰嗯了一聲,想到陸捷這個宿敵馬上就要垮台,俏臉上喜色愈來愈濃,激動的自言自語道:“我做夢都想不到,他會這麼快垮台,我還沒做好執掌大權的準備呐!”
說完她又賣弄似的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