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等?!你不老實呆著你的,胡亂插嘴乾什麼?沒看見我正在給她檢查嗎?”賀勇沒好氣的喝斥了秦陽一句。
秦陽麵無表情地走到袁藝彤身邊,袁藝彤見狀就想把毛衣放下去。
“彆動!”秦陽伸手把她左手抓住,凝目看向她的胸衣。
袁藝彤羞臊不堪的嗔道:“你看什麼看?這也是你能看的?”
秦陽沒理她,用另外一隻手指著她的胸衣,質問賀勇道:“這麼輕薄的胸衣,幾乎跟沒穿一樣了,能影響到你多少觸感?你還非要她拉起來,你存的什麼心?”
袁藝彤這才醒悟,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同時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表情懷疑的看向賀勇。
賀勇被秦陽揭破心機,又被袁藝彤懷疑用心,登時惱羞成怒,黑著臉駁斥他道:“我存什麼心了,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存的隻有給她檢查的心!你這個小年輕,狗屁不懂,廢話倒真多!你懂什麼是觸診嗎?你又知道觸診的必要性嗎?哦,對了,你還沒長耳朵!我剛才已經明說了,要觀察她乳?頭是否紅腫發炎等,所以必須要拉起胸衣,做全麵檢查,你沒聽見?竟敢懷疑我的用心,我可是醫生,醫生能對患者有什麼歹心?你居然會那麼想,可想而知你內心有多肮臟下流!”
秦陽反駁道:“你要觀察的情況都可以問她,用得著親眼去看嗎?能問出來的情況,你非要親眼看,一點不知道避嫌,一點不為女患者的感受考慮,你配做這個科的醫生?你還說我內心肮臟下流?”
賀勇無言以對,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虎著臉對袁藝彤道:“你到底看不看,看就馬上拉開胸衣讓我檢查,不看就給我立刻走人,少在這耽誤好人的工夫!”
秦陽以前陪薛冰找衛蘭看過乳腺,對此有一定的經驗,聽後說道:“你少給我們拍桌子,這隻能表明你行醫態度惡劣!另外,不用給我們做觸診了,直接給我們開個乳腺彩超的單子就行。”
賀勇一愣,道:“你還知道要做彩超?你是乾什麼的?”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莊莉娜臉色難看的走進屋來,極不耐煩的叫道:“還沒把他們弄走啊,我都等半天了,還能給我看上嗎?”
賀勇忙賠笑對她道:“能看上,他們這就走了,你稍等。”
莊莉娜耐著性子道:“那賀主任你趕緊吧,我也挺忙的呢,下午還有節目要錄。”
這時秦陽笑著插了句話,對她道:“既然你認準他了,那可要先做好脫文胸的思想準備。這位賀主任可是最喜歡讓女患者脫文胸了,好給他觀察和觸摸,哦,我說錯了,是觸診!”
賀勇聞言氣得鼻子都歪了,怒衝衝的指著他罵道:“你下流!你個……你個大流氓,穿得人模狗樣兒的,其實內心比誰都臟,不管是想的事,還是說的話,都透著人渣的味道,你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渣!”
“嗬嗬,急了?被我揭穿真麵目了?”
秦陽促狹的笑起來,道:“你先彆罵人,我先問問你,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你是不是一上來就讓我小姨子拉開胸衣給你看?你是不是又要觀察又要觸摸?明明能口頭問清的症狀,明明隔著胸衣也能觸診,你非要她拉開胸衣不可,哼,這裡麵存的心思,真以為外人看不出來想不到嗎?還說我是流氓,我看你才是流氓,一個披著醫生外衣的大流氓!”
賀勇差點無言以對,被他氣得鼻子裡直哼哼,眼看莊莉娜懷疑的看著自己,仿佛在看著一個流氓醫生,越發火大,惡狠狠的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我,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哼,我這就呼叫保安過來把你抓住,再報警拘留你!”說完就去拿座機話筒。
秦陽絲毫不懼,冷笑道:“是你先欺辱我小姨子在先,所以也就彆怪我小小的揭穿你一下,不過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趕緊的,給我小姨子開彩超單,我們這就走,回頭也不用你看結果,因為你太惡心了!”
賀勇也不想再跟他鬨下去,否則會耽誤更多的時間,那就把莊莉娜這個“大客戶”給得罪了,聞言也就放下了話筒,怒哼一聲,道:“我作為醫德高尚、醫風正派的副主任醫師,是絕對不容汙蔑的。我也就是看在這位女患者的份上,才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不然今天非得跟你死磕到底!”
說完他沉著臉坐回去,手法快捷的給袁藝彤開了一份檢查單,開完沒好氣的道:“開好了,趕緊走!”
秦陽見袁藝彤已經穿好衣服,便拉著她往外走,眼看莊莉娜正盯著自己,便故意壓低聲音,卻又能讓賀勇聽得到,小聲對她道:“小心流氓哦!”
莊莉娜不知道他這是在挑撥離間,好惡心自己這個加塞的人,還是在好心提醒自己賀勇確實流氓,聞言心頭敲起小鼓。
賀勇則被這話給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擔心會給莊莉娜留下壞印象,真想追上去踹秦陽一腳,勉強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態,對莊莉娜道:“莊主持你彆聽他的,他才是流氓呢,而且他還混蛋不說理。”
莊莉娜訕訕點頭,問他道:“那我……我到底用不用脫文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