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主席是在幫我們小區討要公道,怎麼是仗勢欺人了?”
“你是交警隊的還是哪個部門的,你憑什麼不讓啊?”
“哼,敢情你不住我們小區,站著說話不腰疼……”
曲文更是勃然大怒,以為秦陽因為上次的事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現在逮著機會就惡心自己,滿肚子的火氣騰地一下直衝腦門,指著他臉麵怒罵道:“秦陽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就因為上次那點破事兒,你就特意跑過來給我上眼藥來了?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們小區的事,輪不著你管,
你馬上給我滾蛋!你要再給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絕對不慣著你!”
秦陽淡淡一笑,道:“這跟上次的事有什麼關係,我是看你製造交通擁堵,還為難我好哥哥,實在看不過去,所以過來說句公道話。”
曲文一怔,看了眼吳兵,心想這個交警大隊長是他好哥哥,他小子交遊倒是廣闊。
秦陽對吳兵道:“哥哥你回去忙吧,曲主席有什麼不滿意讓他找我。”
“你算乾什麼吃的我找你?我找你找得著嗎?”曲文一聽就被再次激怒,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
秦陽不理他,給吳兵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走人。
彆看在秦陽的眼裡,曲文這個縣政協主席根本不算什麼,但在吳兵的眼裡,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縣領導了。
正因於此,吳兵剛才麵對曲文的時候十分頭疼,跟他講道理不行,玩鐵麵無私那一套更不行,左右為難,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蒙秦陽解救,免於正麵得罪曲文,心裡彆提多慶幸多放鬆了,向秦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立刻帶隊走人。
“吳兵你給我站住,我看你敢給我走一個?!”曲文拿秦陽沒有太好的辦法,就隻能繼續在吳兵頭上耍威風,見他要跑,出言喝阻。
吳兵聽他放了狠話,也不敢馬上就走,停下腳步,回過身訕訕的看著他道:“曲主席,您就彆為難我了吧。”
曲文瞪眼駁斥道:“我為難你,就是拆段護欄的事,還能給你們省下一段護欄,你說我在為難你?分明是你在為難我!你在為難我這個政協主席!你在浪費我的時間,耽誤我的工作,影響縣裡的大事!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拆咯,你要不拆,我這就給你們局長董承祿打電話投訴你,回頭你還得老老實實地過來拆!”
秦陽嗬嗬一笑,道:“交警隊是獨立係統,吳大隊作為縣管乾部、局黨委委員,董承祿也拿他沒轍,所以呀,曲主席你還是省省吧。”
說完這話,他拍拍吳兵的肩頭,再次示意他走人。
曲文見吳兵邁步,怒不可遏的吼道:“吳兵你要不給我拆,我就讓人拆了它!媽的,我身為縣政協主席,還能受你個小交警的氣?”
放完這句狠話,曲文吩咐身後的小區物業辦副主任:“馬上組織人手拆出個口兒來,就說是我曲文讓拆的,我看誰敢不答應?!”
那物業副主任自然是向著曲文的,畢竟是為自家小區謀福利嘛,便大聲答應下來,喊了幾個看熱鬨的小區居民就要動手。
吳兵麵色一變,叫道:“不能那麼乾,那屬於破壞交通設施,是違法犯罪!”
曲文冷笑道:“我就違法犯罪了,難道你還敢抓我?”
吳兵一下就卡了殼,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交警並沒有拘捕的權力,就算是有,也不敢抓曲文這個縣政協主席。
這時秦陽笑道:“縣政協主席當然不便抓,但是聽他命令破壞護欄的人可以抓呀。吳哥,馬上聯係治安大隊過來,看誰敢動手就抓誰!”
這話一說出來,不用吳兵聯係治安大隊,那準備拆掉護欄的幾個人就立刻被嚇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哪敢再動手。
曲文見秦陽一心一意的跟自己作對,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指著他罵道:“秦陽你特麼非要跟我較勁是吧?”
秦陽淡然一笑,反唇相譏道:“你也忒高看你自個兒了,就你以往乾的那些腤臢事,你也配我跟你較勁?我隻是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罷了!你呀,就彆仗著縣政協主席的身份耍威風欺負人了,彆人怕你這個縣政協主席,我可不怕。”
曲文氣咻咻的瞪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才好,罵他一頓吧,不痛不癢,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打他一頓吧,自己身為堂堂的縣政協主席,哪能當街打人?想了想,覺得既然這小子介入進來了,那乾脆就找薛冰說說這個事,這點小麵子她應該會給自己的,就算她會護著秦陽,至少會讓吳兵把這段護欄拆掉,滿足自己的小小訴求,當然她要是不幫忙,那自己也有法脅迫她,於是走到旁邊僻靜處給薛冰打電話。
周圍的看客們眼看曲文奈何不了秦陽這個小年輕,都是驚奇不已,一個個的上下細細打量秦陽,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居然連縣政協主席都隻能吃他的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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