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見他不吱聲,催問道:“喂,聽見了沒?”
秦陽回過神來,納悶的問道:“為什麼又來調查咱倆關係啊?”
薛冰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我也還不知道呢,但我感覺應該跟陸捷有關。你想啊,陸捷昨天剛被市紀委兩規,今天市紀委就抽出人手來調查咱倆的關係……”
秦陽不等她說完就恍然大悟,截口道:“對,一定是這樣,他已經從鄭曉亮口中得知,咱倆曾一起過夜,雖然最終沒能拿到證據,但也可以憑此舉報咱倆一波了。可惜即便鄭曉亮能幫他證明這件事,他也沒有實證直指咱倆存在男女關係。哼,看來豺狼就是豺狼啊,就算是被抓了也不老實,還想著反咬一口!”
“那到時怎麼解釋那次一起過夜?”薛冰壓低聲音問道。
秦陽道:“就說是你那天晚上喝的酒有問題,我把你送回來後發現你症狀加重,也不好再麻煩妍妍跑一趟了,就留下來陪護了你一宿,睡的是陰臥。調查人員要是問咱們為什麼不注意避嫌,你就說當時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我留下來,而我會咬死口不好意思麻煩妍妍,就犧牲了自己的晚上時間來陪護你。”
薛冰聽他用了“犧牲”這個詞,既好笑又羞慚,低聲道:“你瞧,約會有風險,所以以後咱倆還是要儘量少約。”
秦陽嗤笑了聲,現在都半年約一次了,還減少呐?那乾脆彆約了,就做純粹的姐弟得了,當然眼下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道:“我從明珠新區往回趕呢,估計要兩小時後了,你讓調查人員多等會兒吧。”
薛冰也沒多問,掛掉電話,出去找到調查人員,把秦陽的情況說了下。
為首的調查人員姓丁,是市紀委紀檢監察二室一位副主任,聽完點點頭,對她道:“你還得再叫一個人過來,這個人叫鄭曉亮……”
薛冰聽到這心頭咯噔一響,這事果然是陸捷乾的,除去他外也沒彆人知道鄭曉亮的存在了,想到陸捷落馬了還想把自己也拉下馬,恨得牙根癢癢。
隻聽丁主任續道:“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他是關鍵證人,所以有必要請他過來做出說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薛冰嗯了一聲。
丁主任道:“那就讓他趕緊過來吧,在他和秦陽趕過來之前,我們先跟你這兒了解一些情況。”
薛冰便到外麵走廊裡給秦陽打去電話,讓他安排鄭曉亮來縣委接受調查,打完回到會議室,開始接受丁主任二人的問話。
“我們這次過來,是因為接到有人舉報,說你跟下屬秦陽存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有這回事嗎?”
丁主任說完死死盯在她臉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看她有沒有心虛的表現。
薛冰一點都不心虛,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和秦陽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頂多算是激情過一次,而且那次激情是在秦陽和李若旖領證之前她就跟秦陽約好了的,算是延期履約,而約好的時候她和秦陽還都是單身,所以就算發生了關係也不違規,至於以後還會激情,那以後再說……
總之薛冰有的是理由讓自己心安理得,也就不會心虛了,見對方盯視著自己,就坦然自若的跟他對視,淡淡地道:“從來沒有的事,那是我的政治對手在誣陷我,好達到打擊報複我的邪惡目的。”
丁主任深深看了她一眼,低頭看了看來之前所做的筆記,抬頭問她道:“本周一晚上,也就是元旦假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秦陽一起過的夜?”
薛冰臉色一冷,道:“丁主任,請你注意用語,我的清譽不容汙蔑!那天晚上秦陽確實留宿在我的住處了,但我們是分屋睡的!”
丁主任嘴角翹了翹,問道:“他為什麼要留宿在你的住處?”
薛冰解釋道:“元旦那天晚上我宴請省城來的投資商來著,誰知喝的酒有問題,秦陽送我到家後見我暈暈乎乎的實在不放心,就留下來照顧陪護了我一宿。關於這一點,過會兒趕到的鄭曉亮也知道,他親眼看到我下車的時候暈暈乎乎,都快站不住了,還是秦陽扶著我上的樓。”
丁主任詰問道:“你應該有秘書吧,還應該是個女秘書,既然如此,秦陽為什麼不知道避嫌,讓你秘書代替他留下照顧你呢?”
薛冰道:“那你彆問我,你要去問他,反正我到家後暈乎乎的幾乎不省人事,他留下來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讓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