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心頭打了個突兒,但也隻是微驚,並不害怕擔憂,不屑地道:“愛怎麼懷疑我就怎麼懷疑我,反正我沒參與進去,他們懷疑半天也是白懷疑!”
薛冰扁扁嘴,道:“你以為他們會隻懷疑你半天嗎?一天沒抓到凶手,他們就會一天追著你不放。而且康國棟不會隻派警方在明麵上調查你,還會派親信私底下調查你監視你,接下來你就沒安生日子過啦!”
秦陽聽得煩躁不已,語氣硬梆梆的道:“那我也沒辦法,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康少偉奸汙我姨也不阻止嗎?就像是你之前被康少偉下藥,我難道還有時間和心思去考慮,會不會因此得罪康少偉?以後康少偉被人打擊報複,我會不會被康家懷疑?”
薛冰怔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該埋怨他,他從頭到尾也並未做錯什麼,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起身走到他身前,拉起他手柔聲致歉道:“我錯了親愛的,剛才不該埋怨你,但我也沒彆的意思,也是擔心你,怕你被越卷越深,你彆往心裡去呀。”
秦陽聽她軟語相求,火氣也就消了,麵上仍板著臉道:“想讓我不往心裡去也行,讓我打一頓屁股!”
薛冰俏臉刷的就紅了,嗔罵道:“去你的,這可是在辦公室……”
秦陽道:“那就下班了回家打,還要脫了衣服打。”
“哎呀,你想死呀?”薛冰紅著臉甩開他的手,解釋道:“我剛已經說了,康國棟接下來還會派人私底下監視你調查你的,說不定現在人就已經到縣城了,這節骨眼上你還要跟我親熱,你想跟我一起身敗名裂啊?”
秦陽苦澀一笑,道:“我也就是嘴上說說,讓這事鬨得我現在一點好心情都沒有,就算你今晚主動侍寢我都要考慮考慮。”
“滾……”
同一時間,在省城靖華市,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專案組也正在針對現已掌握的線索,展開緊鑼密鼓的調查。
一條線是康少偉本身,經過對他進行尿檢,發現他體內殘餘大量未代謝完的毒品成分,再加上醫院通過腦CT所檢查出來的他大腦嚴重受損的情況,基本可以判定為,他是吸毒過量導致了中樞神經受損,以致於呈現出現在的癡呆症狀。
但他是如何接觸到的毒品、是主動吸食還是被動吸食以及為什麼會吸食過量這些問題,專案組還沒有搞清,仍在進一步調查中。
另一條線是康少偉出事後被發現的第一現場,也就是那家酒吧的門口。專案組據此走訪了那家酒吧,從多名店員口中了解到,上周五晚上曾看到康少偉進店消費,隨後攜一美女離去,此後再也沒見到過他。
當乾警想要調取監控錄像以便確認那美女的身份特征時,卻被酒吧網管告知,上周六淩晨三點左右、也就是康少偉攜美女離去的五個小時後,當時酒吧已經打烊關店,有不明人員破窗進入酒吧,將監控主機的硬盤取出竊走了。
也就是說,已經沒有事發時的監控錄像了,根本無從確認那美女的身份特征。
乾警立刻意識到,監控硬盤失竊一事,與康少偉一案有著直接的關聯,那美女極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之一,當即組織技術人員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對那美女進行模擬畫像。
這一進展,很快傳到了身在醫院ICU病房裡陪護著康少偉的康國棟耳中,康國棟得知兒子果然是被人謀害的,又氣又恨,咬牙切齒的發誓道:“彆讓我知道是誰謀劃的,不然我非得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身邊站著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七八歲的女子,留著一頭飄逸而茂密的檀棕色披肩發,肩直腰瘦,乳豐臀肥,還生著一雙修長筆直的筷子腿,身材可謂火爆誘人到了極點,而她臉容雖然不是極美,但也明豔颯麗、很有味道,更難得她還擁有著一身晶瑩泛光的冷白皮,赫然是個尤物級彆的大美人。
聽了康國棟的話,此女挑眉問道:“大伯,你知道我二哥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或者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康國棟想都不想就說:“你二哥最近還真得罪了幾個人,與其中一個人的冤仇最深,就是你原先那個大嫂薛冰的乾弟弟秦陽。你要讓我說出一個懷疑對象的話,他的可疑最大!但問題是,他是薛茂林的乾兒子,知道咱們兩家的關係,何況他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按理說不會乾出這麼毒辣的事情來。”
那美女撇了撇嘴,道:“按理說不會,但如果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呢?現如今我們要做的,是找出儘可能多的懷疑對象,再一一進行調查確認,而不是一上來就先排除掉誰。”
康國棟點頭道:“我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一方麵讓警方派人過去對他進行明查,另一方麵派了繼福過去,對他進行暗中調查。現在繼福應該已經到青山縣了,接下來就會對他盯梢,看他每天接觸什麼人、做什麼事。隻要是他乾的,他早晚會露出馬腳。”
那美女再次撇嘴,搖頭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他要是不露出馬腳怎麼辦?”
“嘶……”康國棟倒吸一口涼氣,皺眉問她道:“那亦璿你是什麼意思?”
那美女不是外人,正是康國棟的親侄女、康國梁的獨生女、康家大小姐康亦璿,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跑一趟青山縣吧,想辦法跟這個秦陽接觸接觸,了解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基本就能判斷是不是他害的二哥了。如果他城府很深,我就亮明身份,對他旁敲側擊,看他有沒有心虛的表現。”
康國棟吃了一驚,道:“你去跟秦陽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