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強暴康亦璿的,是你還是你爸?”
幾分鐘後,秦陽趕回鬆鶴茶樓,跟曹君怡見麵後劈頭問道。
曹君怡吃了一驚,道:“派人強暴康亦璿?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啊,我可沒派人乾這麼缺德的事,我手底下也沒這麼缺德的人。”
“那就是你爸派人乾的了!”
秦陽沉下臉來,痛心疾首的說道:“我明白,他是想玩個圍魏救趙,讓康亦璿身受重創自顧不暇,就能變相解除你的危機了,但是他哪能這麼歹毒下流啊?噢,他發個命令倒是簡單,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行了,可他就沒想過這會對彆人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又會給你們曹家帶來多麼可怕的後果?”
曹君怡自從認識他以來,還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惱火的模樣,嚇得心頭惴惴不安,訥訥地道:“是,我也覺得……覺得他做得不對,我要是知道,肯定一早就阻止他了……”
秦陽指著她家方向,重重強調道:“你回去以後當麵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就算他罪大惡極、早晚得被槍斃,但也彆破罐子破摔,肆意作惡!以後少乾點壞事,多給他子孫後代積點德!”
曹君怡連連點頭答應,秦陽又嚴厲說道:“還有,讓他格外謹記一點,今後再也不許對康亦璿下手!康亦璿的身份比康少偉更加貴重,她可是副省級大領導的獨生女!她要是在青山縣出了事,他和你還有身在看守所的曹子龍,你們一家三口全都活不了!”
曹君怡心頭打了個激靈,趕緊保證道:“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忠告他,保證讓他從今往後老老實實的。”
秦陽這才火氣稍平,歎了口氣坐到桌邊。曹君怡很是殷勤的給他倒了一碗熱茶。
秦陽端起來喝了兩口,又歎道:“唉,今晚我把腦汁都用乾了,心思也挖空了,再加上你爸的毒計,才勉強幫你逃過這一劫,但也隻是今天逃過了,明天康亦璿還會找你問話的,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曹君怡麵現驚惶憂慮之色,呆了半響,繞到他身後,溫柔的為他按摩頭頸,邊按摩邊愁道:“你彆問我呀,我腦袋已經蒙了,一個招兒都想不出來,還是你再幫我想想吧,求你了!”
秦陽苦思冥想良久,劍眉一挑,道:“康亦璿為什麼按住你不放呢,因為她發現你爸那邊一點破綻都沒有,隻能拿你充當突破口,所以你要想不被她懷疑,就得讓你爸那邊露出點什麼破綻來,但那樣又可能導致你爸暴露,所以現在就是一個父女兩難全的問題……”
十來分鐘後,曹君怡回到家裡,把秦陽的話語都跟老爸曹金說了。
曹金頗不以為然,撇撇嘴道:“我還沒怪他壞我的好事呢,他倒先怪我歹毒了。他就不想想,我要不歹毒一點,我閨女就危險啦!”
曹君怡勸道:“那你也得聽他的話,不能再傷天害理了,更不能再對康亦璿下手。”
曹金沒接這個話茬兒,皺眉道:“秦陽就會出餿主意,還讓我露出點破綻來吸引康亦璿,那不就把我自個兒給賣啦?我與其露破綻出來,還不如直接讓人去頂罪呢。”
曹君怡心頭一亮,問道:“能找人頂罪嗎?要是能的話,那是最好,為此多出點錢也沒關係。”
曹金緩緩搖頭,表情落寞而又寂寥,道:“沒那麼好操作,就算我這邊豁出去把做事的兄弟交給靖華警方,來個元凶頂原罪,康家也會變著方方兒的從他們嘴裡掏出我這個主謀來的,到時酷刑一上,哪怕是再忠於我的兄弟也得說了實話。”
曹君怡哭喪著臉道:“那我怎麼辦呀,明天康亦璿要是質問我之前的燕京行程我怎麼說啊?我不能撒謊的,因為康家權勢通天,是可以調取到燕京的監控錄像的,我去過哪兒,見過什麼人,必須都對得上才行……”
曹金重重的歎了口氣,道:“丫頭你彆擔心,也彆發愁了,這件事就交給爸爸吧,爸爸會幫你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
曹金這一刻的表情陰鷙而又堅毅,道:“放心吧,爸爸會有辦法的!不過接下來我身邊會很不安生,你今晚連夜回燕京去吧。”
曹君怡大吃一驚,道:“爸你要乾什麼?”
“你彆管了,我讓你走就走,快走,等這件事徹底了了再回來!”曹金語氣無比的嚴厲,不容拒絕。
曹君怡怔怔的看了他一陣,懇求道:“爸你可彆鋌而走……”
“彆廢話,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