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禮聽後不僅不怕,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剛才之所以幫你說話,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既然你不領情,非要自曝罪行不可,那你就報告保衛處唄。到時播放機上要是隻有你的指紋,看你還怎麼狡辯!”
秦陽心頭一凜,壞了,看他這麼有恃無恐,他們在放置播放機的時候,一定戴了手套之類的東西以避免留下指紋,或者放好後擦掉了指
紋,那樣的話,現在這個播放機上可不是隻有自己留下來的指紋?至於剛才沈墨靈接過去時留下來的她的指紋,當然不能算了,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緊張,腦力全開思慮對策。
關鍵時刻,沈墨靈向他伸出援手,舉起那個播放機展示給大家看,道:“這樣的播放錄音機,現在也隻有老年人才會買,因為中青年都有手機,手機就能實現所有音視頻播放的功能,誰又會額外買個老掉牙的設備隨身帶著呢?因此我不相信這是秦陽的東西,大家覺著呢?”
秦陽見她在自己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候,再一次站出來力挺自己,感動得無以言表,虎目直直的看著她,眼眶有些濕潤。
昨天沈墨靈力挺他那次,還不涉及到什麼責任甚至是罪名之爭,但是今天這次,可就跟責任與罪名直接掛鉤了,搞不好他就要落個違法犯罪的可悲下場了。
可就在這個前提下,沈墨靈還義無反顧的力挺他,毫不計較他昨晚夜不歸宿的錯誤,這裡麵所體現出來的信任與青睞就太珍貴了,說一句舉世罕有都不誇張。
這一刻秦陽暗下決心,從今往後,沈墨靈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不管是在黨校學習期間,還是在離開黨校之後,她都是自己可以為她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好朋友。
在沈墨靈的目光掃視下,眾學員裡麵支持信任秦陽的人,都點頭附和,而那些眼看秦陽無法自證清白的人,則默不作聲。
劉笑宇、楊學禮與羅仕強三人彼此對視,各自會意,羅仕強不服氣的說道:“沈老師,你這樣公然護著秦陽,不好吧?”
楊學禮哼了一聲,道:“我剛才看在同學的情分上,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咱們秦大班長不答應,反而還汙蔑了我一通,還嚷嚷著要報告保衛處,結果他現在也不報了,顯然做賊心虛啊。沈老師你卻還幫他說話,你也不怕被他連累啊?”
沈墨靈剛才就已意識到,事實極有可能是秦陽所說的那樣,是楊學禮一夥人在報複陷害他,眼下聽了他們的攻訐,越發確認了這一點,冷冷地道:“我沒有護著他,我隻是在講道理!”
楊學禮冷笑道:“講道理那就報告保衛處啊,查一下指紋,看看播放機上都有誰的指紋。”
沈墨靈聽他嘴裡死咬著指紋不放,就也明白他們有恃無恐,真要錄取指紋的話,秦陽的境遇隻會更糟,但此時已經無言以對,隻能鬱悶的看向秦陽。
秦陽受她剛才那句力挺之言的提醒,已經對這個播放機進行了一番研究和思考,而且想到了應對之策,見她看過來,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向楊學禮道:“沒錯,如果幕後真凶足夠小心的話,是不會在放置播放機的過程中在機器表麵留下指紋的,而我會在不雅音頻開始播放後因為著急關掉音頻,而無意中在機器上麵留下指紋,從而坐實我是播放機的主人。真凶可謂是算無遺策,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個關節,在某處留下了他的指紋。”
聽到這話,楊學禮、劉笑宇和羅仕強三人全部緊張起來,尤其是劉笑宇和羅仕強二人,更是緊張得要命,都是雙目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秦陽,既希望他說出哪裡留下了指紋,又怕他說出留下指紋的位置。
這其中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劉笑宇是播放機與不雅音頻的炮製者,羅仕強則是將播放機放入秦陽桌膛的那個人,二人難免都會做賊心虛。
沈墨靈與一眾學員也都關切的看著秦陽,想知道他是已經找到了自證清白的確鑿證據,還是在說大話嚇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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