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千儀剛才還嫌他不回吻自己,但現在見他親過來,竟然嘻嘻一笑,後仰小腦袋躲開了去。
秦陽好氣又好笑,瞪著她道:“你躲什麼?剛才怪我不動,現在我動了,你倒又不給親了。”
薑千儀笑吟吟的道:“誰說不給你親了,我是要給你留個小小的遺憾,等你回國到了燕京再給你親,不然你把我忘了怎麼辦?”
秦陽點頭道:“嗯,你等著我吧,我一回國就先去見你。”
二人相視而笑,又抱了一下才算完成這次分彆儀式,隨後秦陽下了車去,目送伊人駕車駛離,直到看不到她車的影子了,卻仍不願收回視線,腦海中浮現出與她相識以來的一幕幕溫情畫麵,心裡甜絲絲的,卻也彆有三分離彆的苦澀。
“唉……”
他歎了口氣,收回視線,打算攔輛出租車去火車站,可剛望向來路,就見那邊走來了四男二女,一看穿衣風格就是華人,走在最前的那個女子身材苗條、膚白貌美,卻不是葉靜薇又是誰?
秦陽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能在百老彙這裡碰上她,也不知該感歎紐約太小了,還是該說自己跟她太有緣分了,凝目打量了下她身邊那幾個人,發現跟她並肩走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就是昨天下午去費城接她的那個家夥,至於其他三男一女則一個都不認識。
他認出葉靜薇的同時,葉靜薇也看到了他,認出他後有點不敢相信會在這裡碰到他,就微微抬手朝他揮了揮,想確認他是不是秦陽。
秦陽還以為她在跟自己打招呼,遠遠朝她一笑,舉步迎向了她。
雙方很快走到一起,葉靜薇納悶地問道:“你怎麼來紐約了?”
秦陽剛要回答,昨天下午接走她的那個男子質疑他道:“你不會是跟著我們來的吧?”
葉靜薇瞠目道:“跟著咱們來的?”
那男子叫嚷道:“對呀,昨天下午我接走你的時候,他就在我車後麵偷偷跟蹤上了。”
葉靜薇很是無語,橫他一眼,辯駁道:“先不說彆的,就說你昨天下午把我接回普林斯頓後,過了一宿,直到今天中午,咱們才臨時起意來紐約玩。如果他真是跟著咱們過來的,那你告訴我,昨天一宿外加今天一上午他在哪來著?何況他還沒車,沒車怎麼跟上你的車呀?”
這兩個問題那男子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強笑道:“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
秦陽心說開你個頭的玩笑,你這明顯是針對我呐,你不就是想追求葉靜薇嘛,卻怕被我阻擊,所以逮著機會就針對我,可你越是這樣,我越要阻擊你,淡笑著對葉靜薇解釋道:“我今天沒事,就來紐約轉轉,沒想到正好碰上你,紐約真是太小了。”
那男子撇撇嘴道:“什麼紐約太小了,你是多沒見識才說得出這種話。我告訴你,紐約一點都不小,城區麵積比燕京還大呢。咱們之所以能碰上,是因為紐約能逛的地方就那麼幾處,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聽了這話,另外一個女子笑著嗔怪他道:“曾煒你會不會講話哦,按你那麼講,那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呢?”說的是灣灣普通話,嬌憨動聽。
曾煒輕嗤道:“嘁,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那女子對他的輕狂態度並不以為意,笑對葉靜薇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逛吧。”
葉靜薇嗯了一聲,問秦陽道:“你跟我們一起逛嗎?”
秦陽心想回去也是無事,不如就跟他們再在紐約城裡逛逛,還能多交幾個朋友,便點頭答應,加入他們的隊伍繼續前行。
其實葉靜薇、曾煒他們這六人都是一個公司的,不同的是曾煒等五人都在普林斯頓的總公司工作,隻有葉靜薇一個人在燕京分公司工作。
其中那個灣灣腔的女子叫何家嫻,來自於灣灣,是總公司的行政負責人,目前已經在米國定居,葉靜薇在費城那套房子就是她給租下的。她為人開朗活潑、熱情友善,秦陽跟她沒聊多久,就感覺跟她是老朋友似的,相處得既融洽又愉快。
至於曾煒,跟葉靜薇一樣是個項目經理,雖然年紀還不大,但在米國工作已經多年,也拿到了綠卡。或許是年輕得誌的緣故,他為人輕狂驕橫,喜歡跟人抬杠,就算彆人說的是對的,他也要胡攪蠻纏幾句,以證明自己見多識廣。
一路上隻有何家嫻跟秦陽聊天,其他人包括葉靜薇在內都無視了他這個新夥伴。秦陽對此倒也並不介懷,因為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隻要能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二知己,那人生就已經很完美了。
對於葉靜薇對自己那愛搭不理的態度,秦陽一來早已經習慣了,二來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雖然明麵上不愛搭理自己,但心裡也會為自己著想,所以也就不會介意了,但征服她那顆桀驁不馴的心的想法,卻始終沒有改變,很期待看到她被自己征服後的態度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