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楊鼻間輕嗤,道:“我為什麼要嗨皮,你怎麼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根本不在乎你這種小角色。既然沒人邀請你,那你隻好一個人留在這裡了,我們要走了,拜拜。”
秦陽道:“誰說沒人邀請我?南希一早就邀請我了,我這就過去。”
威廉楊臉色微變,心說又是南希,為什麼南希對他這麼好,什麼事都想著他?被他洗腦了還是怎麼著了?又或者是在遵照總裁勞倫斯的心意?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深深看他一眼,轉身請葉靜薇先行。
葉靜薇見二人一見麵就掐,暗暗心驚,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心裡仍然沒有原諒秦陽,但見他麵對威廉楊這等大人物一點不怯懦不說,還能跟他鬥得有來有回,自有一副氣勢,也是不無欽佩,頓覺被他打屁股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畢竟他在氣場上可是跟威廉楊同一層次的男人,目光複雜的看他一眼,舉步離去。
秦陽等二人走了之後,就去行政部樓層找南希,結果先接到了她的電話。
南希說自己已經在宴會廳了,由於要忙的事情特彆多,沒法回去接他了,讓他自己過來,反正從公司到喜來登也不過幾百米的路。
秦陽便一個人趕奔了喜來登酒店,
到酒店頂層的宴會廳一看,眼前霍地一亮,心氣兒也騰地一下高昂起來,仿佛置身於上流社會的內部宴會似的。
這是一個標準的西式晚宴現場,廳內燈光璀璨、熠熠生輝,靠外擺著兩溜兒鋪著白色桌布的大長餐桌,上麵堆滿了銀燭鮮花和餐具,很顯高檔華美;靠內場一側的牆邊擺了一大圈各色美食佳肴,由於還不到用餐環節,美食都被不鏽鋼保溫鍋蓋著,但隱隱有香氣撲來。
宴會廳深處被布置成了一個小型會場,舞台兩側放置了花籃,幕布上已經放映了本次慶典的主題,大意是格素公司米國總部建成九十年慶典。
秦陽看後一怔,心說為什麼還要特意強調是米國總部?難道格素公司真正的總部不在米國?
宴會廳裡已經來了許多客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以白人為主,夾雜著一些印裔、中東裔和亞裔,粗略一數得有四五十口子人,一個個不是西裝革履,就是晚禮長裙,其中不乏渾身珠光寶氣的貴婦,可謂是名流雲集,場麵熱鬨之外透著幾分上流氣息。
人群裡兩個美女最紮眼,一個是金發碧眼、穿著一條大紅色吊帶修身晚禮長裙、袒胸露溝、體態妖嬈的南希,另一個就是一身素青色旗袍穿扮、身材嬌小苗條、氣質清雅動人的葉靜薇。
二女一個代表著火辣奔放的西方美女,如同紅豔的玫瑰;一個代表著優雅文靜的東方美女,如同淡雅的幽蘭,在這場頂級盛宴上進行著美色與氣質上的明爭暗鬥,儘管二女誰都無意與對方爭奇鬥豔。
秦陽看看葉靜薇,又看看南希,覺得二女都很美,自己都很喜歡,真想上去左臂擁住葉靜薇,右臂抱住南希,來個左擁右抱,想罷自己也覺得無稽,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就是代表永陽市政府過來,想要遊說格素高層把藥廠留在你們永陽市的那個家夥?”
這時他身後忽然走來一個中年男子,語氣不屑地對他說道,說的是普通話。
秦陽回身看去,認出對方是劉青揚一行之中的某個人,記得早上他和劉青揚站得很近,看他四十歲上下的年紀,應該是劉青揚的大秘書,淡淡地問道:“閣下有何見教?”
“嘁!”那男子嗤笑一聲,道:“年紀不大,倒挺會拽詞兒的,不過我還真有一些見教,你需要好好聽一下。也不是我說你,你們永陽市的領導乾部是真沒自知之明,明知道格素藥廠外遷項目是我們區長通過私人交情找威廉楊談的,不可能再挽回了,你們居然還派人來米國想要遊說威廉楊改變主意,威廉楊又豈會對不起我們區長這個老朋友呢?所以你們這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是什麼?更沒有自知之明的是,你們就憑永陽市這麼個十八線的小城市,要科研沒科研,要醫療沒醫療,要人才沒人才,可以說是什麼條件和資源都不具備,可你們卻還想把格素藥廠這種外企藥廠留在你們市裡頭,你們這不是癡心妄想是什麼?就你們永陽市的名氣,怕是國內知名藥企都不屑於過去建廠吧,哼哼。”
秦陽聽得氣往上撞,怒火升騰,反唇相譏道:“就你們這群挖我們永陽市牆腳的無恥之人,也有臉說我們沒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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